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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汉瑟啰啰嗦嗦的说完,路为珀打断道:“他的身体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汉瑟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头儿你也这么觉得?”
汉瑟自己身体素质极高,当初曾经以一人之力对付了实验区的十个失控的重型机器人,从而被路为珀看中带来二舰。而在那场恶战之后,汉瑟也只是在医院里休息了十天就出院了。
他的战斗力和恢复力都是人群中的上等,从没有过宋荫说的那种经历,也难以想象,所以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虽然当时他的确感觉有些道理,但是事后再想想他并不太相信。
路为珀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还有谁和你这么说?”
“弟弟,”汉瑟没有掩饰,“他和你说的意思一模一样。”
见路为珀没说话,汉瑟轻叹口气,喃喃说:“他说是……”
“阿风说的”几个字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路为珀声音传来:“是我告诉他的。”
“……你告诉他的?”汉瑟瞠目结舌。
路为珀说:“是我把他带过来的,现在自己又要离开这么长时间,总得给他一个理由。”
“话是这么没错……”
汉瑟不知道为什么路为珀的话和宋荫的话不一样,最终他只能归结为是宋荫失忆了,所以才记忆混乱记错了。毕竟相对他来说,路为珀把他从泥泞的过去里拔起来,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说错。
“头儿,那我去通知他们了。咱们晚上星舰上见。”汉瑟难得主动要求挂断通讯。
路为珀嗯了一声,果断的挂了电话。
他走到卧室打开了门,床上的青年背对着他睡得正熟,从被子里露出的一截腰肢光滑白皙。青年睡着的姿势和他昨晚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路为珀心情稍霁,撇去脑中刚刚和汉瑟说的话,边脱外套边走了进去。
男人躺到宋荫身边,侧过身正对着他的面端详。
宋荫的呼吸很浅,只有胸膛微微起伏。他明亮透彻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他多了一份静谧的乖巧,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无害的少年。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手上会沾满鲜血。
路为珀已经确信,那些所谓被宋荫放走了的犯人,其实一个都没活着。
他把宋荫搂进怀里,□□青年的耳廓,一点点描着轮廓□□□□。
他们是同一种人。
……
宋荫睁开眼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其实往常也是这样,但他注意到身边的被子和枕头甚至没有睡过的痕迹,可以看出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不知道怎么了有点心慌。
除此之外,宋荫的头也十分疼,像针扎一般,整个人还有种说不上的乏力,像是回到了他刚开始在五区的那种状态。
他坐在床上努力的回神,视线一移,这才发现外面天色是暗的。
他猛地想起来了,今天是第三天。
他居然睡了一整天?
路为珀为什么没有叫起他?
宋荫从床上下来,打开卧室的门,外面客厅也是暗的,只有窗外的一点灯光照进来。
他打开了客厅的灯,发现外面收拾的很整洁,桌子上空无一物,连一个杯子都没有,地板一尘不染,垃圾桶里也没有垃圾。看着像是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宋荫心当即往下一沉。
他换掉衣服,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准备出门。
待走到玄关,宋荫又发现旁边的架子上有一把钥匙,是路为珀飞行器的钥匙。
宋荫顿了一秒,然后一把抓起钥匙,迅速的往行政中心赶,脚步是他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第一次开路为珀的飞行器,之前一直是男人带他。但他此刻却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感觉,飞行器开的又快又稳,顺着脑中早就烂熟于心的路线,没一会就到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来行政中心,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朝他朝他那里看。
宋荫坐着电梯,直接去了顶楼。
顶楼黑漆漆的,和他那天晚上和路为珀一起来时的景象一样。只有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亮着微弱的灯,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到了这一步,他心里的想法算是逐渐的得到了验证。
路为珀已经离开了。
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从他一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被追杀、被通缉,到现在被男人带到传闻中的七区,过上状似安逸的日子,他就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这样的状态,和他上辈子相去甚远,他其实很不习惯。
路为珀嘴上一直说着不逼他,实际上他根本被对方逼的无路可走。
他经常会想,为什么他会没有死,灵魂还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如果他的灵魂可以进入别的身体,那是不是会有一种可能,这个身体的主人,现在也在他自己的身体里?
宋荫每次想到这个想法,都会被惊到,如果有可能,他都想尽可能的确认一下。
宋荫的脚步在走廊里发出声响,他尽量放轻脚下的力道,朝走廊尽头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前,宋荫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门牌。
门上有一行用星际通文写着的小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之前他居然从来没有注意过。
那上面写着——
反亚特联盟。
第十九章
同一天下午,五区监狱。
陈闻走到档案室,里面只有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在值班。
他径直走到对方的面前,敲了敲桌子:“把2503的档案找出来给我。”
对方一看见来人是新来的领导,立刻听从陈闻的命令,在数据库里输入了编号。
然而几乎不占时间的全库搜索完成之后,电子屏幕显示出的却是一行写着“查无此人”的警告窗口。
工作人员规规矩矩的回头向陈闻如实报告:“陈科长,查不到这个人。”
“查不到?”陈闻看向屏幕,难以置信。但上面的确什么相关信息都没有。
他想了想又对工作人员补充说:“重新输,输名字,宋荫。”
工作人员说:“好。”
他又输入宋荫的名字,然而窗口再次瞬间弹出,结果和刚刚一样——查无此人。
工作人员回头看陈闻,结结巴巴的说:“可、可能是数据库出现了故障,我打个电话问问。”
陈闻勉强耐着性子:“你打。”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工作人员连忙躲到一边去打电话。
很快,技术中心的维修人员便带着工具赶了过来,在存放数据库的光脑上眼花缭乱的折腾了半天。
这期间,陈闻沉默着抱臂在一边看着。
一个多小时后,维修人员慢吞吞的走过来,向陈闻说:“这里的数据似乎被别人修改过了,恢复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而且能恢复的可能性只有10%。”
“你说数据被别人修改过了?”陈闻问。
“是的。”
陈闻轻声问:“……外面的人?”
“恐怕不是。”维修人员如实道。
陈闻沉默。
他并不愿意怀疑是内部的人。但他联想到宋荫逃走的那一天,那次实在是太巧合了。
他可以肯定,这件事艾登·维布伦有参与,但充其量是在后期帮了宋荫一点忙。原因没别的,那天的审讯室,和往常唯一不同的就是——路为珀也在。
如果宋荫真的和别人一起耍了什么把戏,没道理那个男人也看不出来。
这时,常年主管档案室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路过,他看见平常没人来的档案室里居然站着三个人,弄的本来面积不大的档案室都显得拥挤起来,他有些惊讶,连忙走了进去。
“陈闻科长,你怎么来了?”
他的手下顾不上让他和陈闻恭敬的问好,直奔主题道:“数据库被人改过了,您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看看自己的手下急切的目光,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知道啊。”
话一落,三个人的目光瞬间都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中年男人头皮一紧,瞬间倍感压力,他生怕被误会,立刻解释说:“是何副区长昨天让我改的。不信你们查监控。”
陈闻一听见何诞的名字,追问:“他让你改的?他都让你改了什么?”
那男人看见上司的态度这么激烈,也察觉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便完完整整的回答道:“没干什么,只是让我删掉了一个人的档案,编号是2503。并且说以后有关这个犯人的信息都不需要再记录了。别的就没了。”
陈闻听到后面,脸色越来越不好。他没想到何诞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他下马威。
这里的人,从下属到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