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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人也不容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木封想要擦一下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他哪里是不满意,只是觉得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但是眼下,木封并不想失去这份福利待遇很好的兼职,刚才嬴逆提的那些工作都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他仔细看了一下合同,没有发现有问题就签了。
合同一式两份,嬴逆收好了一份站了起来,看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木封,难得好心宽慰了他一句,“我不是个小气的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今天就让章掌柜和你说一下具体的工作事宜吧。”
章掌柜这头也松了一口气,总算老板看木封顺眼了,收下了他这个伙计,也算是全了焦桦那里的人情。
“来来,小木,我和你说说,店里面的情况……”
木封这顿晚饭是在遗人斋吃的,晚饭之后,他就拿到了两把车钥匙,一辆是让他来练习的旧车,还有一辆是嬴逆买的新车。用章掌柜的话来说,老板虽然性格上有些难以捉摸,但是一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再说老板身家丰厚,这一辆自行车,在木封眼中是一年的生活费,但在老板眼中估计都不够一顿饭的。不要用心理压力地接受吧。
不过,木封直到离开遗人斋,都没有弄清楚这位章掌柜嘴里的好老板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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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封去遗人斋工作了一周,他已经学会了自行车,看到那辆永久牌的自行车,就连寝室里面的几个也都说他这次找的工作待遇不错,老板是个好人,给兼职的员工都送车了。
“我觉得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不简单,你要多长些心眼。”帝江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木封肩上停了下来,也不管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影响到木封的骑车平衡,把这几天偷窥的情况讲了出来。
“那天你面试之后,我就跟上了那个大老板。他家就住在京城的一个四合院里头,我试图靠近他住的那间屋子,想要看看他平时都干些什么,那里有很多的书,都是古书。他家里的那些帮佣都叫他老板,听不到别的称呼,表面上看起来,他就是个做古董生意的。不过,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木封一边听着帝江观察来的老板生活八卦,却想着这几天在办公室算账时的情形,和老板一间办公室办公还是很有拘束感的。
每天木封五点到遗人斋,先吃过晚饭,然后算一天的进账。他才知道遗人斋不只是在京城有店铺,在其他各地也有分店,只是没有挂上遗人斋这块牌子而已。总体上来说,这年头的古董生意刚刚起步,店里的生意并不忙,他每天真的用在算账上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但是说好了每天要工作到八点,剩下的那些时间就苦了木封,嬴逆每天都在让他熟悉古玩知识,说是以后出去收货的时候,总不能什么都不懂,皮毛的知识总要明白一些。这可是让木封学习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谁让这是工作的一部分,硬着头皮也只能上了。
“你觉得老板不对劲?哪里不对了,总不见得他和你一样是妖怪吧?”木封随口问了一句。帝江总是野在外面瞎飞,说是要好好了解京城,也不知道失去了绝大部分妖力的麻雀能有什么靠谱的发现。
帝江不开心地啄了一下木封的肩膀,以为他听不出木封的质疑吗?他确实失去了很多的妖力,但见识与本能都还存在。
“你以为妖怪是批发产品,能经过天雷劫化成人形的妖怪更是少有,我没有从那位身上闻到妖怪的味道,不过总觉得在他身边呆着有些不舒服。你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当然有,他现在每天都让我学什么古玩知识,我能说我不喜欢吗?”木封也就是稍微抱怨一两句,他还是很敬业的,既然老板给出的待遇不错,总要对得起这份工资。
帝江用毛茸茸的翅膀糊了木封半个脸,“我不是说这个不舒服,是一种感觉啊!你到底有没有得到奇门的传承啊,这样的直觉都没有!我说你也用些心啊,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头啊!”
木封觉得这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从那个藏星室出来,他也没有觉得不对劲,说不定就是年代久远了,那些传承已经失去了功效?
这时候,他聪明地选择保持沉默,又觉得保持沉默糊弄不了帝江,转而说起了今天遇到的一件事情。
“今天,店里面有个人来卖古玉,老板还让我跟着去看了。这块玉听说是明代时候的东西,听说是从他家门口的枯井中摸出来的东西。我也摸了一把,这块玉还是暖的,就是里面多了一道暗红坏了品相。”
帝江不想听木封转移话题,他飞了起来故意把木封头发给弄乱了,留下一句话走了。“不听你说这些了,我和鸟约好了,今天去听戏。你别说这京剧还挺有味道的。”
木封下了自行车,理好了自己的头发,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帝江,嘀咕了一句,“都是麻雀了还听戏,那位唱戏的知道自己的戏迷里面有一只红毛麻雀吗?”
这天晚上帝江听戏听得比较晚,它没有休息在宿舍楼外边的枣树上。宿舍里的木封却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低吼着。‘吾在井底……’
第10章 京城有龙4
今天是周五,木封一天没有课,他这两天晚上总是做梦睡得不好,中午都会眯一会儿。
“叽叽——”帝江飞入了木封的宿舍,贾安舜看到帝江,宿舍里面的人都已经熟悉了这只经常出没在寝室楼附近的红毛麻雀,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火球’。
“火球,来吃瓜子。”贾安舜抓了一把香瓜子,他家也养鸟,最喜欢这零嘴儿,这次也带了一些来给火球尝尝。
帝江对于火球这个名字并不满意,但是他对于木封室友时不时的投喂很满意。虽然他是妖怪,从根本上来说不用吃食物,而应该要吸收灵气,但谁让这世界上的灵气稀少,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吃一些食物来补充能量,不得不说当初选择化身成为这小体积的麻雀是个英明的选择,因为这样的耗能少。
帝江熟练地用鸟喙啄开了瓜子壳,伸出灵活的舌头就把香瓜子给卷了进去,才一会儿的功夫,一盘瓜子就见底了。
“好样的火球,你是只聪明的鸟,比我家的绿嘴要强,它一只八哥竟然连剥瓜子都不会,都要我嗑开了喂它。改明儿上我家,你也教教绿嘴。”
贾安舜逗了一会儿帝江,他看了看时钟,快要一点了,也应该叫木封起床了。“来,火球,去把木头给叫起来,这两天他犯了秋困了,中午都能睡得那么香。”
开始的时候,宿舍里的人也不相信一只麻雀能听懂人说话,但是实验了几次之后发现这只红毛脑袋的麻雀天赋异禀,知道在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来围观求投喂,更是能做些小事,比如说飞到木封的耳边,叽叽喳喳地把他给弄醒,这可真是送上门的闹钟。
帝江当然能听得懂贾安舜说什么,他就看在平时他们会给些美食的份上,偶然理睬他们一下,就把他们乐的以为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讲真的,人类真是好哄。
不过,帝江在叫醒木封的事情上显然不太温柔,他喜欢用翅膀往木封的脸上糊过去,总觉得那样很威风,不过这动作不能平白无故地做,只能在叫木封起床的时候趁机会多来两下。
木封想要一把抓住在脸边跳来跳去的帝江,不过手抓了一个空,无奈放过了作乱的帝江,他睡眼惺忪地爬下了床,发现宿舍里面只有贾安舜一个人。“其他人呢?”
“今天下午社团有活动,特别是围棋社今天有场比赛,他们都去围观了。”贾安舜倒是没有这个爱好,他理好东西准备回家了。“我叫醒你就准备回家了。我说你也别太拼了,是不是晚上的工作累,所以才会这么困?”
木封摇着头试图让自己醒过来,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不是工作累的,而是被晚上的梦缠的,三天没有睡饱了。“我会注意的,今天下午我要去店里,正好和你一起走。”
木封这几天连续做着梦,这梦的内容有些晦涩,他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很黝黑的地方,四周都没有光,耳边是水流的声音,他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却能听到一个压抑的哀嚎声,那个声音不似人声,木封却听懂了它的言语‘吾在井底’,到底有什么在井底?
木封难免产生联想,他根本没有靠近过什么井,唯一有过接触的就是那块据说从井中挖出的古玉。
说起那块古玉,章掌柜说它的品相不好,但还是很值钱的。这么前后矛盾的说法让木封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