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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看不见,说给我听。”
曲星抒描述起来,地上两大窝蚂蚁,密密麻麻的占据了很大地方,互相厮杀,战场慢慢向西移动,留下大片大片蚂蚁尸体。
两军主力在一处小土坡上交战,几个大蚂蚁被围在一块小石头上,许多小蚂蚁前赴后继的爬上小石头,攻击大蚂蚁,都被咬死,但大蚂蚁们也逐渐体力不支。
顷刻以后,大蚂蚁们被冲上小石头的敌人淹没。
双方蚂蚁分为南北两方,激战到了白热化时节,蚂蚁最多的一处宽阔土道中,现在蚂蚁尸体都堆成了小山,新来的蚂蚁尸山之上,还在交战。
“北军要赢了。”薛种道,他什么也看不见,黑灯瞎火的,但听少年描述,下了结论。
“为啥?”
“战场地势东高西低,那处小土坡是西面唯一的高地,已被北军占领,东面也全是北军士兵,所以很简单,接下来北军居高临下,将会势如破竹。”薛种道。
曲星抒摇了摇头道:“什么呀?这些都是蚂蚁,它们只知道乱跑乱咬,各自为战,不可能利用地形的。”
“此言差矣,”薛种若有所思道,“人类若是多到成千上万之数,也难以指挥,仅靠本能交战,但本能就是最大的武器,这一点,人类与蚂蚁相同,西面小土坡上这一窝北军蚂蚁,它们被南军包围,想下也下不去,只有等到东面高地上的北军一涌而下,小土坡上的北军也会跟着突破围困,南军输定了。”
过了一会,果然如薛种所言,战场继续向西移动,东面的北军大部队节节胜利,小土坡上的北军遥相呼应,南军崩溃,密密麻麻的蚂蚁四散而逃。
“道长你可真厉害。”
“怎么了?”
“北军赢了呀。”
薛种听到叽叽咕咕的声音。
“你在吃什么?”他问。
少年含含糊糊的说:“蚂蚁。”
“吐掉!”
“挺好吃的。”
“吐出来,脏死了,不许乱吃。”薛种想抓面前的少年,但没摸到。
“不要,挺好吃的,你尝尝。”
少年温热的吐息扑在薛种脸上,下一瞬曲星抒亲了过来。
一些硬硬的如同芝麻的东西,跟着被带到薛种嘴里。
“好吃吗?”曲星抒问。
薛种呸呸两声,然后摸到少年的手,跟着将他拉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才分开。
“干嘛亲我?”曲星抒被吻的迷迷糊糊。
“你先亲我的。”
“我。。”
“人类之间,嘴唇相碰,一般是恋人所为。”薛种说,声音与往日不同,更加有生气,像是返老还童到了二十多岁。
“恋人是什么?”
“就是喜欢对方,想一辈子形影不离,拉手,拥抱,和。。”
曲星抒疑惑地问:“什么?你要献上精元给我么?”
薛种先是一怔,然后大笑起来。
韩玄处与姜奉月这一对,骑着马在林间小路上漫行,阳光透过树叶斑驳洒下,晒在人身上暖暖和和的,加上小风吹拂,别提有多惬意。
韩玄处是字,他的名字叫韩微。
韩微二十岁年纪,穿着一袭白衣,有许多挂饰褡裢,头发扎的一丝不苟,这人最爱打扮自己,一旁骑马并行的女子姜奉月穿着粗布红麻衣服,胸前还滴着几滴酱油痕迹,十分不讲究。
两人恰巧反了过来。
姜奉月越看身旁这男子,越觉得窝火,没好气道:“你给我把衣服换了!”
“我爱穿什么穿什么,关你何事。”韩微白了她一眼。
“你不用费尽心机讨我喜欢,韩玄处,”姜奉月直白的说,“苏缀喜欢穿白衣,你也学他穿白衣,人家长得俊秀英朗,穿白色衣裳好的很,你这人眉目有如女子,再穿上这一身,我真以为带着一个妹妹出来了!”
韩微被她一通数落感觉有些害羞,但脸红是不可能的。白衣少年苏缀是黄泉会成员,姜奉月可怜苏缀的身世,想要保全他的性命,谁知道被韩微半路截杀。
为此姜奉月与韩微大吵一架,几乎决裂,后来韩微百般投其所好,才勉强挽回这女子的心意。
时间能把所有撕心裂肺的事冲淡成笑谈。
一只信鸽扑拉着翅膀从路上飞了过来,韩微一眼便看到这鸟腿上有信管,伸手取下。
“怎么了?”姜奉月问。
韩微展开小纸,皱起眉头,信中说蜀中有妖道李长生作乱,要他与姜奉月立刻回京,前往蜀中。
他将信递给姜奉月。
“怎么?看完了没?”韩微叹了口气,“到现在镇子上歇息一夜,明早返程。”
姜奉月把信纸撕碎,扬在身后,朗声道:“返程?返个屁!”
“你什么意思?这可是国师府来信。”
“只当没有收到,”姜奉月叉腰,“为追狐妖,我骑了几天马,坐了多久的船,腿上磨的都是血印子,现在狐狸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又要我回去,前功尽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连连说了七八句岂有此理。
“姜奉月,你找死别拉着我,我得回去。”韩微有些害怕,若是敢违抗国师的命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的脑子太笨,”女子夹了夹马腹,“他们用鸽子传信,说不定半路让人一箭射下来烤了,不一定能送到我们手中。”
“可是已经送到了。”韩微呆呆的说。
“他们又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傻?别想了,继续往前走就是了,反正我死也不会就这么回去的。”
姜奉月纵马向前,韩微只好追了上去。
第 9 章 表白
深夜,不知何时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慢慢变成瓢泼大雨,冷风把水汽从门窗缝隙吹进来,让人禁不住打哆嗦。一道闪电映的黑夜如同白昼,一瞬以后,雷霆的巨响跟着而来,将薛种惊醒。
屋子里一片黑暗,借着又一道闪电的白光,他看到曲星抒站在卧室门口,不知何时在那里。
薛种坐了起来,头晕脑胀,招了招手。
曲星抒抱着被子跑过来,扑进他的怀中。
“怎么了?”
“我害怕打雷。”
薛种抱着他,想用什么给他慰藉,但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摸少年单薄衣服下的滑嫩肌肤,触到胸口的位置,心跳又快又乱。
久久无言之后,他注意到少年的呼吸已经均匀,心跳也有了节奏。
“你在想什么?”曲星抒问,声音就像甘甜清冽的泉水浇灌着干涸荒芜的田地一样,薛种感觉振奋,但他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
“秘密。”薛种回答。
曲星抒满足的靠在他怀里,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没有什么过分的肌肤之亲,却从身体到心情都感到快慰,仅仅是这么依靠着。
他满脑子都是这道长的印象,从来都满腹心事而胸有成竹的镇定神情,外袍与内里全是黑色的衣裳,风一吹潇洒的随着飞舞飘动,宽大的怀和坐着很软的腿。
还有那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如同碎金的长发,为什么他的头发是金色的?曲星抒很奇怪,薛种是异类,他如果走在通都大邑的街道上,必定引来无数鄙夷的目光,因为他与众人不同,生的奇怪。
可薛种毫不在乎,他不戴帽子,也不用其他方式隐藏,好像自己的头发跟大家一样是黑色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曲星抒也慢慢的把自己的头发变成了黄色,狐妖像是变色龙,总在改变,变成越来越美的人——至少是他们自己审美中。
薛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揉着怀中少年的头发。
“过去有多少人这样对你?”他问。
曲星抒过去寄生过的那些家庭,比如刘南安,恐怕所有人都很宠爱他,他难道不会被触动?
你与多少人相爱过?
“好多好多。”曲星抒老实回答。
薛种感觉嫉妒。
“我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曲星抒仔细想想,声音甜腻道:“你还没有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