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一开始的紧张变为放松,和扶苏探讨着黑无常的木业好,还是白无常的木业好。最终得出结论,白无常也就是扶苏这辆马车用的木头确实不错。
马车在颜府外停下。
搁置在门前的引魂灯徐徐燃起。
颜真早在府外等候多时,她靠在门边直打哈欠,本意是想等打探颜淮消息的人回家,谁知等来了一辆马车和一个罪犯。一见到梦寐以求的犯人,颜真那点瞌睡虫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抽出腰间的软鞭缠住新娘的脚,一把将她从马车顶上拽了下来,那受到惊吓的女鬼不安分的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声带受损后的嘶嚎。
颜真一只手擒住她绰绰有余,只是那女鬼死相实在凄惨,生前喉间血管大概全部爆裂开来,染得她一头一身一脚都是。
而且、而且血腥味实在是恶臭。
颜真有点小洁癖,她表示随时都有可能放手。
不期然间,颜真抬头与颜淮四目相对,见到他身边的扶苏时,一整天的担忧都化成愤怒,吼道:“你还知道回家?!”她两手擒住四处挣扎的女鬼,一脚把引魂灯踢给颜淮,说道:“快拿起你的破灯,把它引到忘川!”
颜淮手忙脚乱的拿起灯,问道:“我要怎么做?”
“笨死了!”
颜真脚一跺,整个酆都的地面跟着晃了晃,颜淮一时不慎差点跌倒,被身后的扶苏扶住。颜真一看他俩接触那还得了,恼羞成怒之夏,手上的力气开始控制不住,只听女鬼双脚离地,脖骨咔咔作响,若是活着早就被她掐死了。
扶苏的手覆上颜淮的手背,和他一同拿起引魂灯,一抹烟雾从灯芯冉冉升起,化为锁链束缚在女鬼的双手和双脚。
颜真松开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擒在手中的鬼新娘,气急败坏的上前去拆散他们,颤抖的手指着扶苏道:“你个死瞎子、臭流氓、负心汉,再敢纠缠我弟弟,我要你好看。”
颜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词语混进去了?
算了,他还是做好当前的事罢。
扶苏头一歪,闪过颜真挥过来的拳头,三米外的参天大树晃了几晃,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阿羽默然无语了片刻,说道:“小姐,你负责把树抬起来,再栽进坑里。你这样做害得多少鸟儿失去栖息地,它们不来我们家做客,我又怎么收集得到羽毛…哦不是,如果那些失去家园的鸟儿说颜家小姐是个暴力狂,谁还敢来当咱家的姑爷?你说是不是?”
颜真也在反省自己的一时冲动,悔不该破坏绿化植物。
当阿羽拉着他忏悔完,颜真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然不见了扶苏和颜淮的身影,只能远远见到鬼新娘那抹血红的嫁衣逐渐消失,渐消失,消失,失。
颜真很愤怒。
不过她暂时忍了下来,把大树移回原来的位置,再用麻绳捆直,希望大树能自个接回去。做完这些后,颜真打算跟着去一趟忘川,不过她隐隐觉得,想要去搞破坏没有想象的容易,比如说,这时候肯定会有未知的事情阻止她。
“颜姐姐,虽说亲眼见到女鬼被擒,可我俩还是害怕,还要劳烦姐姐送我们回家。”
果然,这该死的第六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出来了,我现在就是很困,然后很想睡觉,明天更新早一点…大概
☆、闺门怨9
“颜姐姐,听说你在接手这个案子,能不能向我披露一下个中细节?”秦玉真想了想,又道:“姐姐可知道我两次负责恭亲王成亲时的婚服?况且今夜又被那女、女鬼缠住,因此在意了些。”
颜真原本双手环胸目视帘外,听到问话后转过头来,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上次恭亲王府出事,还是我和颜淮去处理的。”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说:“我有结案后记录的习惯,结合当事人和其他证人的说辞,再加上杂七杂八的证据,缕清了来龙去脉,才用第一人称写下经过,妹妹若好奇的话翻开看即可。”
秦玉真小心翼翼的双手将册子接过来,想说什么,颜真叹了口气,说:“早知道是这样一桩孽缘,当初就应该把他们分开。”
颜真看到秦玉真欲言又止的模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秦玉真语气婉转:“姐姐你,性格果然像通天大路一般,一马平川的豪爽。”
颜真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立马双手捂住胸口,说:“适度的伪装是必要的。”
秦玉真对她握了握拳,顺便挺了挺自己的波涛胸涌:“做自己,加油。”
颜真:“……”
真真卷宗·第十案:《鬼母》
我是恭亲王宋凝,男,二十一岁,家中独子,已婚,家住酆都城碧落街3号。我自幼体弱多病,老王爷和他的王妃(就是我爹我娘)为此忧心忡忡,吃斋念佛,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去往良缘庙为我祈福,祈福的内容除了希望娘娘保佑我无病无灾,还希望我早日成亲生子,延续香火。
因身体原因,我从没出过门,身边来来去去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成亲生子之类的也只有从书上了解过一些,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于我个人而言,对婚姻还是比较好奇的。所以当父亲声称从庙中将我的新娘子带回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此举轻率,反而很高兴。
我爹说,他在良缘庙为我求取姻缘的时候,主持大师按照惯例摇晃木桶,为我算一算姻缘何时到。说来也巧,当那木签落地的时候,正好落在一双绣花鞋前,一只纤纤素手将木签拾了起来,交给我爹,接着向我爹说出了我的生辰八字,还说她是我命中注定的新娘。
我爹还说,他一眼就看出这姑娘和我的缘分,于是把求到的签塞回主持手里,也顾不得解签,迫不及待的要把姑娘带回府里。只是姑娘快要跟他上车时,突然面有难色,只道跟他走可以,嫁给我也可以,可她要时刻照顾年迈的娘亲,希望娘亲能随她一同嫁进王府。
我爹见她这样有孝心,当然答应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请求。私下里还跟我说,不要瞧不起她们孤儿寡母,阿雪有这份心实在难得,可见是个质朴善良的好姑娘。
对了,我那个新娘子的名字叫阿雪,我问她的姓,她说没有,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就用我的姓。
阿雪是个好姑娘,她的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嘴巴小小的,声音温柔好听,最关键的是,双峰插云。不仅长得好看,性格还很好,把我伺候的很舒服,告诉我什么叫鱼水之欢。我最喜欢的一点,是她会在深夜为我读话本,有时候读的东西很哲学很深奥,比如说“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之类的。
我们的婚期也如约定了下来,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她什么都好,唯有一点我不太喜欢,甚至说有点害怕,那就是阿雪的娘亲。
据阿雪说,她娘亲早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变成现在这痴痴傻傻的模样。我见到过那个老妇人,她躺在床上,四肢无法动弹,目光呆滞的望向床顶,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我看着有些诡异,便急急的退出屋子,再没有去过安置她娘亲的院落。
后来有一天,我夜晚失眠没有睡着,醒来后没有发现本应该躺在我身边的阿雪。我起身去找,提着灯笼叫着阿雪的名字,走啊走,走啊走,一直没有找到,我下意识的感觉阿雪那么孝顺,白日里陪伴我,晚上应该是去看她的娘亲,为了找她,我又一次踏进那处院落。
门半开着,我看到有一股袅袅的雾气从门缝中钻出来,再凑近点,就闻到了熏香的味道。那香味很熟悉,前几日太后(也就是我姑姑)薨了,依照习俗我必须去,我在灵堂跪了一会儿,皇兄便让人把我扶回车上,赶紧回王府,叮嘱我千万不能着凉。
我听到有下人偷偷谈论,皇兄命人在灵堂烧的是灵犀,有个话本上说: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粘衣带,能见幽冥。联想到我那相貌堂堂的皇兄和只比他大三岁的太后,再想到某些风言风语,都说自从先皇去世后,其余妃子皆为陪葬命丧黄陵,唯有明珠太妃晋为太后,平日里住在安宁宫,实则是被我那皇兄禁足。
这其中必定有复杂的爱恨情仇,弯弯道道,我不太知晓。毕竟我与皇兄只在小时作为玩伴,彼时他还是笑的毫无城府的孩童,现在练就了皮笑肉不笑的功夫,一见到他笑就觉得阴冷的渗人,更别说去亲近。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还是别去找不自在,况且我的身体也不允许陪伴在他身边。
不过想来,我皇兄和太后应该是有一段情的,不然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