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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清明道:“你等我,我去看看。”
孟思危是公认的最勤快的,晚上才料理了膳食,待众师弟吃饱喝足了已是亥时,之后又一个人默默刷完了碗。这个时辰早就过了通玄规定的休憩时间。通玄家袍走的儒风,里一件外一件的很是讲究,衣袖也飘逸肥大。孟思危每次洗碗,都不得不用两根绳子将袖子扎高。
现在天气着实有些凉,浸在水里久了的双手已经泛红。本也该回去休息了,可他又想到,方才叶上殊见其他同门很饿的样子,颇多礼让也没吃什么能饱腹的,这会子肯定饿了。于是又去做了他喜欢的糖芋苗与紫薯山药糕。正要给他送去,这家伙却毛毛躁躁风风火火,一时躲闪不及,两人就给撞上了。
一地狼藉,两个少年相互瞪着眼睛。叶上殊更是将手捂在孟思危嘴上,试图压下两人的声音,以及,否定刚刚他们大声吵闹。憋着呼吸祈愿,千万别吵醒了别人啊。两人感到有人注视,不约而同地传去目光。却见忘清明合上了身后门页,前来关心。
叶上殊松了口气,道:“抱歉忘师兄,是我与思危将你打搅了吗?”一边收回了手。孟思危顿感到空气如此清新如此美好,一边想道,上殊的手劲儿真大,若不是师兄出现,他就该被闷死了。
忘清明摇摇头,清和道:“我与好友才回来不久,尚未洗漱。倒是你们,莫要睡的太晚。”说着眼神望两人脚上看去。
糕点撒了,焦糖粉屑粘在孟思危、叶上殊的衣着上,与往日的风流蕴藉对比鲜明。孟思危不禁迷惑,叶上殊更是觉得脚背要被看出个洞来。忘清明问:“上殊方才险些跌倒吧。”
“是啊。不过思危反映快,没事。”叶上殊如实回答。
“嗯。。思危啊。”忘清明伸手将叶上殊拉倒自己身侧,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孟思危一脸纯然无辜:“啊?师兄有何吩咐?”
忘清明道:“上殊不小心把腿骨折断了,劳你赶紧去敲纵横大门。”
叶上殊、孟思危:“。。。啊?”
作者有话要说:
①洛神·御清河:诗号2。0“银汉无声,九宫定布。西来何意?不记朝暮。来途随缘,去也行梦。浮浮沧海,法法轻舟。水月通默,鱼龙谛缄。惟怜灯影,万里泽明”。
兰庭君:看看人家洛神,第一次念诗号就2。0了。以后肯定浪得飞起、稳得一匹!
叶上殊:她明明就是个bug!!以这种设定,不是boss就是下一档主角!
御千鹤:母亲不是boss!!!
兰庭君:在本君字典里,耽美也没有女主。
孟思危:师弟冷静,咱俩连名号都没定呢(对比一下是不是特别惨)
兰庭君:谁说的!半叶商枝·孟思危,芥子觉明·叶上殊!帅不帅!
②半叶商枝·孟思危:归属通玄北宗。
③芥子觉明·叶上殊:归属通玄北宗。
第51章 菩提一夕(一)
叶上殊委屈道:“忘师兄你怎么这么咒我。”
孟思危道:“师兄一定事出有因。我这就去。”说完拔腿便跑。
忘清明满意地点点头,拖拉着叶上殊往屋里走。开了门扉,本应冷绷着脸等好友回来的却尘寰,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着了。忘清明凑近了看他,也嗅到一股清甜绵软的酒香,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他好可爱”的想法。摇摇头,手中现出一件织绒披风,放轻了手脚要为他盖上。“早上还道我贪睡,一转眼却是你先熬不住。”忘清明心底笑了一声,余光见到空荡荡的酒坛,顿时了然。汾酒虽不甚烈,但是就他来去一会儿的功夫,吞了一斤下肚,醉倒了也在情理之中。
他将披风掖好脖颈,免得却尘寰着凉。正要收手,却感手腕被抓得一阵疼痛。多灾多难的右手腕,继苍鹰烈於赮之后,又被却尘寰握了个实在。
“原来好友还醒着。”忘清明笑道。一边想道,完了完了,这是真的喝醉了。怎么自己不拦着,他也不节制呢。上殊在旁边,要不然让他去隔壁等着?
却尘寰却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安静得很。叶上殊看了看两人,看了看倾倒的酒盏,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桌上有些点心,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吧唧吧唧地吃得开心,口中塞了好几种糕点,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虽不知是怎样个桥段,却是含糊嚷道:“师兄不必管我,我就填填肚子。”
忘清明正要说话,岂知却尘寰忽然起身,手掌一推,将忘清明推到了墙上。
忘清明:“!!!”
叶上殊:“???”
感觉不妙。却尘寰下手没个轻重,不知还认得他否。忘清明揉着终于摆脱禁锢的手腕要走。只见却尘寰右手一转,名剑应玄虚耀三清白华,破势而出。
忘清明:“???”
叶上殊:“!!!”
却尘寰手持利剑,足下箭步,趁他还未反应,一下子到了忘清明跟前,举起应玄虚,凝赫赫白光,疾雷迅电般直刺前方。
“师兄!”始料未及的举措,叶上殊一心阻止,始终是追随不及。
忘清明不躲不闪,应玄虚已入墙半身,也贴在他的耳边。
却尘寰:“。。。。”
“好友?”
却尘寰比了个手势,示意他静止。“听。”
忘清明问:“听什么?”
却尘寰眉心微拧,好像有些生气:“剑声。”
忘清明心觉好笑,正要说话。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僵持在门框边的两个人自然躲不过命运,门板嘣地撞在却尘寰后脑上,酒后的却尘寰反映有些迟钝,不及闪躲,挨了一记。他比忘清明稍微高些,但是方才钳制后者的动作让他弯了些腰,此时身形也没稳住,他的额头直接磕到了忘清明的额头。
疼。忘清明如是想到。
谁开的门?除了孟思危还有谁会在这时候闯进来。此人前一刻抱怨同窗横冲直撞,这时候立马打脸,自己也风风火火地到处跑。“忘师兄啊你要找的人云游去了!。。。诶?师兄不在?”孟思危打量了一圈,除了站在桌旁一脸惊呆的叶上殊,没一个人影。
忘清明隔着剑,伸手将门板推开了去。孟思危听见背后声响,才见两人正停在框边,姿势有些怪异。突然明白了什么。
“果然不在。”轻叹了一息,忘清明这才自却尘寰肩前伸出脑袋,道:“现在上殊也吃饱了,思危跑了一圈也不冷了,赶紧的休息去吧。”
叶上殊见没事,松懈下来又从碟里摸了两块玉带糕,咬了几口在嘴里嚼,道:“不啊我还没吃饱,等。。。”
“晚上吃多了睡不着!”孟思危说着端起两碟点心塞到叶上殊怀里,随即拉着他往外走。不听他乌鲁乌鲁地在说什么,赶忙儿地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忘清明:“。。。。”
却尘寰贴得未免太近了。忘清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抚。却尘寰很爱干净,今日奔波了一天,想必出过汗,粘糊糊的很难受。想到此处,轻声道:“好友,你先将小生放开,小生去打热水给你洗沐好吗?”
他觉得这劝话的语气有些熟悉,想了一番才回忆起来,曾经他被指去教养一个六岁娃儿,那娃儿是一个小家的公子,执拗得很,每次吃饭睡觉都要花费好大功夫。后来娃儿懂事了、历练够了,就被接回家里去了。说起来,小公子名叫什么来着?
一瞬出神,被拔剑声拉回心思。却尘寰收剑入鞘,一脸不高兴。不对,好友明明是面部神经失调,自己是怎么看出人家不高兴的。忘清明见他委屈又很不愿的模样,笑出声。“从前为方便洗尘净心,开剑阵劈地心的那位伟哉道人去哪里了?”
却尘寰冷哼一声退开,径自躺到榻上睡觉去了。鞋子未脱,衣物未褪,发冠未摘。忘清明愣了好一会儿,跟上去给他卸了鞋袜繁冠,拖过被褥盖好。却尘寰呼吸安稳,一动不动,想是真的睡着了。
忘清明觉得屋子里有些闷。开了一小缝窗后熄了灯,自己出门吹风去了。此时通玄小筑中的灯火才是全部熄灭了。幽静的院里吹着幽静的风,忘清明想了想,还是化出盏灯笼照明,出了庭院。
忘清明是怎样一个人?他没什么名扬天下的意向,也没任何武道顶峰的追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总而言之,他自认不是一个主动的角儿,逍遥自得才是他的大智慧。但如今看来,他是得意不起来了。
心里压着事儿的沉闷感,他很不喜欢。走了几步,又陷入沉沦中去。
到了转角,也就是白天里差点撞上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