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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月沉吟:“原来如此。如今的逆水帝君尚且负伤,为压制伤口恶化必然分出真气镇压。若使帝君得到玄海硫帖,其烧伤治愈,恐怕中州要面对的就不只是十三骑。”
“将玄海硫帖交给帝君,无疑加速中州败亡。正是有此考量,段某才拒绝帝君要求。这是纵横多年前就该承受的劫,躲不了,逃不过。”段非渊神色哀痛,却又极其无奈。
江池月问道:“为何不直接将玄海硫帖销毁?世上再无三昧解法,帝君就要永世受梵灵之痛。”
段非渊摇摇头,“先人得到硫帖之时,发现硫帖上已有封印,此印将它牢牢护住,纵横之内无人能破。但帝君何许人物,或许他有方法破解封印。此人对中州的野心早有显露,纵横不敢冒险,所以才——”
很有道理。江池月如是想到。“既然玄海硫帖能够现世,想必封在海底的‘梵灵三昧’也早在那时被人取走。设下封印的人,一定了解其中故事。极有可能两者是同一人。帝君只要找到赫王三昧的继承人,应也能卸除伤痛,可他却并未寻找。。。玄海仙门。。难道那继承人是风子臬?”
鸿鹄断晚风子臬,百年来中州最强魔修。曾经是玄海仙尊座下弟子,因嫉妒师兄风子碣,一朝歧途沦入魔道,在杀死风子碣后残害仙尊、屠戮师门,更与魔头为伍,祸害中州。七十年前被纵横、阴阳、通玄初代家主以及蜃楼楼主联手镇压,再以饕餮锁使其再无翻身之日。
风子臬少年成名,孤傲自负。十七岁以镰挑战天下英豪,五年之后被正道制裁、魂飞魄散。原就天赋凛然的他得到梵灵三昧相助,功体受限的逆水帝君遭到拒绝之后也无能为力。再加上风子臬英年早逝,帝君恐怕根本来不及再有动作。如此想来,倒是情理之中。
果然,段非渊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风子臬死后,世上再无梵灵三昧,玄海硫帖自然成了唯一的解药。”
正当此时,营外忽然传来阵阵嘈杂。江池月狐疑地瞟了门口一眼,正好一名弟子掀起屏障入内,神色匆忙。
“家主,出事了。粮草有问题,众位师兄弟,包括雍容师姐在内,已中剧毒。”
“什么?”段非渊惊怒之余,急忙出去察看。
江池月微微蹙眉,转头望见不远处悬挂的一张地图。中州,森域,还有——蛮荒。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花茵舞将刺在病人手腕处的针灸轻轻捻动,一点点地拔出。随着长针离开,泛黑的血液凝成一粒,惹得观者有些悸动。
段非渊等人围在她身边,形容紧张关切。
“怎样?”温辞云看她郁结,心也随着提起来。
花茵舞将针灸对着烛光瞧了许久,叹了一声,“不怎样,不像是寻常剧毒。先替他们放血,其余的,再想想办法吧。”
此时,门外走入一人,马尾高梳、劲装飒然、腰配长刀,眉宇间英气缭绕,确有巾帼姿态。
“君姑娘,是你。”温辞云见到来者,问候一声。
江池月靠近几人,看了看面色发黑的病人。
“君姑娘也懂医术?”温辞云眼睛一亮,似是升起希望。
江池月当然不懂。眼看剑者眼神又暗了下去,她只反问段非渊:“天浮山开战以来,段家主可有注意蛮荒动向?”
段非渊蓦地望向她,“君姑娘以为,此毒是蛮荒所为?”
“只是觉得,森域与纵横打得热火朝天,对比之下蛮荒太安静了。”江池月道。“至于此毒,还得请段家主继续研究。君尚卿初来乍到,也不知纵横内部情况如何,此事怕难出力了。”
江池月说完,一面观察段非渊神色。
“君姑娘的意思,段某知晓了。”
江池月笑了笑,“既然如此,君尚卿也不多言。天色已晚,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①白衣送酒·温辞云:归属纵横本家。
②香烛丹雪·花茵舞:归属纵横本家。
兰庭君:完了完了,新人越来越多了。大司命作为当事人,经历的比九襄君多好多,然后“司命有忆”估计得好长好长= =
忘清明:娘亲的意思是,我与好友可以下线保点卡了?
兰庭君:去吧去吧= =
风子臬: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又提到我了,好激动
兰庭君:激动个鬼,没看到为娘怎么形容你的吗= =
风子碣:趁乱崩师弟一脑瓜子!
兰庭君:你俩别那么活跃,距离正式上场还早着呢!!
第38章 司命有忆(六)
段非渊安排了住处,江池月回去之后随手取了本书,撑在矮几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纵横家那位施针的姑娘,看得出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再加上混了毒的粮草还有剩余,想查出是什么毒应该不成问题。
她该计划的是如何退八骑。除了功体被克的怨姬,其余七人还未交手,来日战场相见,胜负难料。还得寻段非渊一问详情。再者,逆水帝君为三昧重伤,若能设法让灼伤爆发,中州更有可胜之机。但要如何引发旧伤。。。
火焚木生土,土藏矿生金,刚胜柔,专胜散,实胜虚,众胜寡,精胜坚。。。或许以金解之力造成同样程度的创伤,可引动五行相噬,使被压制的三昧再次活跃,由此促使灼伤复发。只是何来与能与“梵灵三昧”相较的金解之力——江池月忽然想起段非渊方才提到的先人手记,其中应该会有所提及。
第二日清早,江池月洗漱完毕,习惯性地找了武场练刀。途中听几个纵横弟子说,剧毒来源已经查清楚了,是逆水森域的,昨儿晚上下毒的细作被段家主逮着了,当场击毙。一路倒没听说毒是什么毒,解药怎么说。江池月觉得古怪,细作哪里那么容易抓,段非渊又拿的什么方法揪出来的,最后为何选择直接杀了他?
大约辰时,温辞云找上了她。江池月抡转牡丹长刀,爽利入鞘,望着神色匆忙的人行疾如飞。
还未站到跟前,便快言道:“君姑娘想必已经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家主准备今日突袭逆水恶贼,逼他们交出解药。”温辞云满面愁容,觉得此法不妥。“几个月下来纵横已失两名大将,如今连第五雍容也无法出战,正面迎敌恐怕难以取胜。就算家主救人心切,也万不该如此冲动。”
“温公子别急,天浮山战役至今,森域尚未败战,难免为胜利冲昏头脑。夜里疏于防范,夜袭不失为一种方法。”江池月口中安慰,心里却想段非渊不是冲动的人,其中一定别有盘算。“不知段家主欲与多少能人一同出战?”
“除了在下,还有家主师父,山苍子。。。以及医师花茵舞。君姑娘若能相助,再好不过。”
若不是温辞云一脸认真,江池月险些以为这是玩笑。血月横天是因八骑同心所生的异象,面对骁勇善战、戮力同心的森域八将,这等阵容实在是没有胜算,说不定还要陪上几人性命——但段非渊怎么可能想不到。难道他想以悲壮战绩打动中州百家?念头一出,随即打消,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也愈加琢磨不透段非渊的心思。
“我既投靠纵横,当然会为纵横效力。段家主深谋远虑,断不会做出得不偿失的计策。温公子与我,都应更加信任家主才是。”江池月道。
温辞云依旧半信半疑,听她此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先去准备,便离开了。
江池月摩挲着牡丹刀柄,眯起眼睛,目光追随那道远去的影,精意覃思。
是夜子时,众人在天浮山脚会面。再往前十里,便是八骑据点。
“此行凶险,心有牵挂者,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段非渊压低了声音,对四人警告道。
温辞云看着手中的剑,坚决道:“只要能为雍容博得一线生机,温辞云虽死无悔。”
皓首苍颜的老者冷哼一声,嘶哑抑扬:“老朽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这冲动的徒儿。孽徒不要命,老朽还得顾着你。”
段非渊闻言,似是将要感激涕零:“多谢诸位。”
江池月静默不言,她倒很是相信这位纵横家主的能力,此行成功之后,事迹传入中州,威望提升,信服者不知要增加多少,往后再有决策就要顺利许多。只是不知段非渊究竟为何胸有成竹,稍后还是要随机应变的好。想到此处,江池月将目光转移到那位医师身上,她总觉得花茵舞很是神秘,来历怕是不凡。
只听段非渊一声“动手”,五人将气息收敛得更加周密,山苍子虽是耄耋之年,灵巧迅捷相比他人,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迅速接近据点,据点附近尚有逆水士兵守卫,几人抓着时机,蒙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