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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槐钰则也随他离开了这间屋子,让林舒语和孩子住在其中,自己去另找了一处上房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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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槐钰又回到林舒语的房中,同他一道出来。
在何管家的监视下,车队启程,不到巳时便到了京城。
车辆一进京城,谢槐钰便突然说道:“即是皇上召见,那便不要拖延,直接往宫里去吧。
何管家一愣,不知谢槐钰此番是何用意。
依着娄氏的意思,这次要把谢槐钰同那个孩子带回家中,处置之后,再一同去皇上那儿分说。
可瞧着大少爷如今的意思,竟是不回谢家,直接到皇宫里去了?
何管家想到这一路行来,谢槐钰每每拖延,可如今到了京里,却又急不可待的进宫。只觉得其中有异。
但如今人证俱在,孩子也是跑不了的。他一时间也摸不清谢槐钰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少爷,你一人进宫怕是不好,还是回谢家和爵爷一起……”何管家说道。
“怎的,难不成还要让皇上等着我与父亲不成?”谢槐钰说道:“待我进宫,你自去回禀父亲,让他立时过来不就好了。”
何管家被谢槐钰一噎,也无从反驳,总不能说皇上等一等也不要紧的。
他目送了谢槐钰走进宫殿,便立刻启程赶往谢家。
他怕谢槐钰提前进宫,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反坏了娄氏和老爷的名声。
还得立刻回去,让谢爵爷赶去面圣。
皇宫之内,谢槐钰禀报了自己身份与来意,便被宫人带往殿上。
林舒语抱着孩子跟随在旁边,低头不语,浑身紧张。
皇上此次见他,因着是臣子的家事,所以并未在大殿,而是御书房内。
谢槐钰满脸淡然的走了进去,带着林舒语朝皇帝行以跪拜大礼,这一跪下去,便是整整一刻。
皇上头也不抬,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奏章。直等到那林舒语手中的孩儿转醒,嗷嗷啼哭出声,才幽幽抬头。
他深深的望着跪在地上,却仍脊背挺着的谢槐钰道:“谢家大郎,你可知自己犯了何错?”
“草民惶恐,并不知自己到底何错。”谢槐钰闻言说道,他抬头与皇上视线交会,神色清明,声音清脆有力。
皇帝见他身姿如竹如松,眉目中始终带着一丝傲气,看起来并非那沉迷美色之人。
对此等风骨之人,皇帝饶是觉得他有失大节,心下却不由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副好皮囊。
对谢家这个长子,他也早有耳闻。据说是商女所出,长相学识都是一流。
他原本身份背景虽差了些,但在京中的名望却还算不错,只是如今却栽在了一贱籍的哥儿头上,还与他诞下了子嗣,实在是不堪大用,着实可惜。
皇上再转头去看那跪在旁边的哥儿,只见他容貌十分清丽,却是比一般女子都要美貌几分,便觉得怪不得能把谢槐钰这样的人也给勾了魂去。
“陛下,谢爵爷在外求见。”御书房外,一个宫人走入殿内禀报。
皇上皱了皱眉头,既然谢爵爷也到了,那便一并请入殿内,也好就此事有个惩治。
那宫人得令后,即刻将谢爵爷请入殿内。
谢爵爷听闻谢槐钰先去了,便已是万分怒火。
如今一见到谢槐钰,额上青筋凸起,便指着他骂道:“谢槐钰,你这个不孝子,守孝期间押玩小厮,还诞下子嗣,实在是大逆不道!”
谢爵爷嗓门颇大,吵得皇上一阵头疼。那孩子好容易被林舒语哄住了,被谢爵爷一吵,又是大哭不止。
“父亲?”谢槐钰见了谢爵爷,却是一挑眉,故作一脸诧异的说道:“父亲怎得出言如此,那孩子并非是孩儿的,这等事情可不能乱说。”
“你竟还狡辩!”谢爵爷见谢槐钰不承认,更是恼怒,当场就上前指着林舒语手中的孩子说道:“孩子都已在此处,当着圣上的面,你却说不是你的?”
“正是因为当着圣上的面,瑞石不敢欺君,这孩子当真不是草民的。”谢槐钰却道。
他又朝着皇上叩首道:“陛下……草民原本不欲言说,可这脏水如今眼见着要扣到我头上,我也不得不说了。”
见他如此淡定,皇上便是一皱眉,觉得此中似有蹊跷。
他看了眼旁边的谢爵爷,便开口说道:“你说,我倒想听听,你对这孩子有什么解释。”
谢槐钰得了这话,心下便又笃定了两分。他扬声说道:“回禀陛下,这哥儿和一貌美丫鬟可是草民母亲谢娄氏送来的,说是念着我在乡下守孝辛苦,寻两个人替我分忧。”
听到此处,皇上便已是眯起眼睛,神色暧昧的看了谢爵爷一眼。
做继母的给在乡下守孝的继子送这般貌美的哥儿和丫鬟?
皇帝身在宫中,对这等妇人间的腌臜手段见识的只多不少,当下就对原本心中那个温柔贤惠的谢家命妇有了另一番品评。
谢槐钰继续说道:“因着是母亲的一番心意。我这做子嗣的,自是不能怠慢。便将人养在院里,没曾想没过几月,这哥儿竟突然身体不适,我为其请了大夫,便查出有了身孕。但这两人自来我谢家,我是半分也没有碰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孩子虽然很小,但是其实还能看出大概长相的。除非爸爸妈妈长得夫妻相,不然是能认出像谁的。谢槐钰和老爵爷长得不像
第98章
继母使人送了美貌哥儿和婢女给自己未婚的守孝中的继子; 就已是遭人诟病。
若是这送来的哥儿和婢女原本就有了身孕……那便更加耐人寻味了。
只是这哥儿手中的孩子,长得同谢爵爷如此相像……
皇帝看了眼孩子,又看了眼谢爵爷,眉毛一挑,眼神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光芒,与白塘村那些八卦的村民们并无二至。
八卦是人类的本质; 甭管那人身处什么位置,对待谢伯爵家的这等家事; 都是有好奇心的。
谢爵爷再是迟钝; 也看出了皇帝眼中的意思。
那目光灼灼的在他与孩子脸上流连; 大意就是若是谢槐钰说的是真; 那孩子便极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儿子!
谢爵爷脸皮抽搐!一股子热气从胃里涌上头顶; 一口老血几欲喷出!
他也并非那清心寡欲的圣人,家中除了娄氏以外; 还自有两房貌美妾氏。
但谢爵爷也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睡了人而不自知。更别提这抱着孩子的哥儿如此貌美,自己要是见过,就绝不会毫无印象了!
“你!你这逆子!竟敢血口喷人!”谢爵爷气急了,扬手就朝着谢槐钰过去,竟是要在皇上面前动手打人。
若是旁人如此,他就算再气,也需得忍气吞声分辨一番。
但谢槐钰可是他儿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就算是皇帝也说不得什么!
谢槐钰可不是个老实儿子; 在家就敢同谢爵爷叫板; 自然也不会让他打着了。
谢爵爷要打他; 他便迅速闪身躲开。边躲边道:“父亲!圣上面前,您怎得如此动手?这孩子并非儿子的,难道您还要逼着儿子认下?虽说子从父命,但儿子也是谢家后人,如此不明不白认了个儿子,岂不是丢了谢家的脸面?以后无颜去见谢家的列祖列宗!”
谢槐钰越说,谢爵爷就越是气。皇帝看了会儿热闹,大约是也觉得这样不妥。便终于开口说道:“谢铮,朕的御书房内,你这是成何体统,还不快快住手。”
谢爵爷不得已,才退开几步,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谢槐钰,生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说些什么败坏了他的名声。
把谢爵爷稳定下来,皇帝才咳嗽两声,郑重问道:“谢家大郎,你刚才说这哥儿的孩子并非是你的……那你可知孩子父亲是谁?又可有证据?此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陛下,这孩子生母在此,这孩子父亲是谁,您一问便知。”谢槐钰说道:“置于这孩子的生父……”
谢槐钰顿了顿,故意看了眼谢爵爷,意味深长的道:“人是草民的继母送来的,草民不敢过问。”
“你!”谢爵爷涨红了脸,要不是皇帝下了令,他恨不能冲过去把谢槐钰撕了。
皇帝嘴角抽搐几下,看了谢槐钰一眼。
他原先还觉得此子瞧着风淑云朗,是个光明磊落的。此番看来,倒是个蔫儿坏的。
谢家夫人送了人给他不假,但他明明瞧着这人有了身孕,还故意养着,把孩子生出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皇帝年纪虽大,但却并非昏庸之辈,而是个收起爪子的老虎。
早已先了谢爵爷一步,看出谢槐钰的计谋,知道他定不是这孩子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