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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敬尧也不觉叶玉真话说的过,还想着叶玉真人真圆融机智,这么几句话就把尴尬的场面化了,若是换做莲起,肯定只有把情况搞的更拧的份,但,即便是这样,傅敬尧还是只愿站在莲起的身边。
眼前的两人是那么的不登对又那么的匹配,身高年龄让他们看来相距甚远,可是两人脸上那种心意相通满足的神情,又让人觉得这两人如此契合,傅敬尧忍不住把眼前的画面换上他和莲起,他开始会想,什么时候他也能像吕四曲与叶玉真那般的站在莲起身边?
念头起,傅敬尧想骂自己。
可是,傅敬尧却也没办法阻止那个念头盘上心。
离开前傅敬尧让吕四曲下次带本六韬,吕四曲笑了笑道:“你这是想去投军队数馒头了吗?怎么老是在看兵书?”
傅敬尧苦笑,“是莲起喜欢。”
吕四曲听了傅敬尧的答案,再看着他那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收住了笑,一看傅敬尧的脸又想笑,连忙大口大口吸了好几口气,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二哥的事莲起倒是预料中了,据说我二哥被人救走后逢人便说是咱们绑了他,酒楼的人一听我二哥这样说便不乐意,连推车也不让坐,只丢了套衣裳给他赶他走,那天的赏钱和甜汤没白花,现在没有一个人怀疑到你我头上,倒是吞人山上有匪的事传遍了白水和驻马两村,如今不论是白水村还是驻马村人相要互往都渡河,没人敢走山路。”
叶玉真整理好货品就静静站在一旁候着,脸上有淡淡的笑,没有一点焦急不耐,傅敬尧看了看她,笑着对吕四曲道:“你娶了好妻子。”
吕四曲扬起得意一笑,“那是当然,还没见到她之前我就料到她是好妻子了,之前那状况,一个女人要扶养幼弟不是易事,那天玉明身上的衣服虽然有补丁,但确是干干净净,我就知道玉明肯定有个好姐姐。”
“就像你二姐姐。”
“是啊,就像我二姐姐。”
吕四曲看向叶玉真的目光里有景仰,没有爱欲,傅敬尧觉得那倒无所谓,茫茫人海里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互扶持的人已经不易。
离吕四曲与傅敬尧约十多步之距的叶玉真突然笑开了脸,她蹲了下来开始拔草,吕四曲嘟嚷着:“怎么拔起草了?”
傅敬尧定眼一看,那的确是草,但是那是鼠尾草,不一会就见叶玉真开心两手抓着一大束鼠尾草跑了过来,“夫君,这个草可以泡茶喝,还可以放肉汤里。”
“晒干放到小布包里还能除虫。”傅敬尧贡献所知,他家乡的人都这样做。
叶玉真瞪大了眼笑着说:“真的吗?那这东西实在是太好用了,那边还有好多吶,真好。”
吕四曲笑着接过叶玉真手里的草,拉住想再去拔草的叶玉真,“多也没有用,咱家就三个人,用不了多少。”
叶玉真露出个颇具玩味的笑,伸手点了吕四曲额头一下,“我们用不了,但我们可以卖啊,天热虫蚁飞蚊多,我们把这草晒干,再缝制一些好看的荷包把它装起来,卖给别人呀。”
吕四曲一听笑裂了嘴,一把抱住了叶玉真,叶玉真比吕四曲高了一点,吕四曲正面抱她还须踮起脚,傅敬尧初一看忍不住想笑,但再一深想,又觉得感动,他们是家人,他的家人全死了,然而,在莲起的心底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傅敬尧不知道,不敢猜。
日子过的很快,一下中秋就挤到了眼前,小甲和小乙那两只猴子已经开始提笔练字,虽然歪歪斜斜,且识字不多,但到底是在写字,人写字不稀奇,猴写字很稀奇,傅敬尧每天都跟这两只会写字的稀奇猴子同桌练字。
“你一本六韬到底要看多久?小甲、小乙都会写到十了。”
傅敬尧苦着张脸,心想怎么让莲起这么一说,他竟好似真不如那两只猴。
“莲起,中秋快到了,我们要自己做月饼,还是让四曲哥带过来就好?”
傅敬尧练字时,莲起通常会坐在窗边矮榻上看书,今天他看的是八大人觉经,自从吕四曲家回山上后,莲起看的不是兵书就是经书,看完兵书莲起便拿了一些小泥人操演排阵,而看完经书,莲起便会跑到山顶上他本体所处的小潭边,一言不发的看着潭面,或者写写画画那非画非图的东西。
放下书,莲起又转头看向傅敬尧,“我觉得猴子都比你能静下心。”
一尴尬傅敬尧就会想要抓后脑,但最近莲起看的很严,啪一声,莲起重重的打上傅敬尧举起的手上,“秃了,头发还没长回来,不准抓。”
傅敬尧露出憨憨一笑,低下头,另一只手又无意识举了过去,莲起冷冷的从鼻子哼了一声,傅敬尧闻声抬头,发现自己又想抓后脑,露出尴尬的笑,连忙正襟危坐,努力抄写;抄写兵书内容的作法是莲起的点子,因为莲起给傅敬尧讲解内容时,傅敬尧老点头,莲起问起问题,傅敬尧只会抓头,拿纸要傅敬尧写见解,写来写去全是莲起给的东西,最后耐不住,莲起只能让傅敬尧跟着抄,背到脑子里,期待傅敬尧有天开窍,便能全部融会贯通。
傅敬尧还没抄上一段,坐面的那叫小乙的猴子便吱吱的叫起来,但见那猴搁下笔,兴奋的龇牙裂嘴,拎起练字的纸张,三肢并用的跑到莲起面前,而那张纸上已有一到十,十个大字,虽然看上去全都歪歪斜斜。
莲起单手接过纸张,仔细的看了一下,点点头,猴子高兴的直转圈,莲起放下经书与纸张,走到一旁柜上拿出个铁罐,取了一个果干递给小乙,小乙便欢天喜地的把果干叨嘴上,回桌上拿着笔欢欢乐乐的跑到屋外洗笔,傅敬尧见状忍不住摇起头,猴精啊猴精,连洗笔都会了。
☆、有些时候说并不是要说给对方听
接着不到一刻钟,小甲也拎着纸张讨赏去了,只剩傅敬尧还在苦苦与兵书缠斗。
时间又过了三刻钟,傅敬尧终于把乌云山兵篇默了一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傅敬尧拎起纸张向莲起走去,莲起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又把纸递还,傅敬尧接过往外看了一下,觉得时辰差不多该去祭一下哥哥,便对着莲起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备一下东西去祭我哥可好?”
莲起点点头,放下手上的书说:“我跟你去。”
这不是莲起第一次陪傅敬尧去祭哥哥,不过也仅止于陪,他不曾对着装有傅敬文骨灰的瓮祈祷祭拜。
莲起与傅敬尧两人相偕走到竹林外,距此竹林不到千步外有颗百年铁杉,铁杉树下有个木制小亭,那亭子不大,扣掉贡桌余下的空间仅可供两人站立,而贡桌上那个覆了红布巾的瓮便是傅敬文尸骨存放之处。
亭内傅敬尧已经布置好祭品,开始对着装有傅敬文尸骨的瓮唸唸有词,亭外莲起正用脚尖顶着铁杉树果当球玩,一直到傅敬尧收好祭拜品走出亭子唤他,莲起已把五、六十颗的树果郏梢欢眩褡∏稹
傅敬尧看着那堆树果有些讶异,想不到一颗树竟可以结出那么多树果,抬头傅敬尧带着歉意对着莲起说:“等太久了是吧?我今天跟哥哥多说了一些事。”又觑了那堆树果一眼,傅敬尧满心抱歉的想,那得多无聊才会想要用郏殉瞿嵌咽鞴眩
莲起摇摇头,把脚尖前的那颗树果,郏侥嵌咽鞴牙铮盘房醋鸥稻匆⑺担骸拔宜倒愀绲幕暌丫辉谀橇耍愣宰拍俏退翟俣嗨蔡坏健!
傅敬尧点点头,他知道莲起不懂,有些时候说并不是要说给对方听,而是说的人需要把话说出口,就像傅敬尧也不懂莲起为何每次都要陪他走这一趟,莲起明明是最清楚他哥哥已经不在这里的。
中秋当天一早,傅敬尧便拿着吕四曲前一天送来的月饼村料做起月饼,这些日子傅敬尧竹屋外的厨房,被他一日一日补建的齐全,包饺子,做豆腐脑什么的器具都有,已经难不倒傅敬尧,月饼虽然傅敬尧没有亲手做过,但凭藉着小时候看他娘亲做的记忆,傅敬尧有信心他可以做得出来。
到了傍晚,傅敬尧从灶里小心翼翼的把铁盘挟出来,那盘上的月饼皆以动作为形,个个栩栩如生,早早等在一旁的小甲和小乙看傻了眼,尤其那猴形状的月饼,连面上的胡须都有,看的小甲和小乙两猴面面相觑,徬徨失措。
傅敬尧本来就是有意为之,如今看见了猴子的反应更是乐的哈哈大笑,莲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一个个像活的动物形月饼道:“你如果想找吕四曲那家来过节,就找他们上来吧,我不反对。”
傅敬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