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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平淡的好像喝水一样，他看着忘川河起起伏伏油绿的鬼火扬扬落落，“不会的，为了你……”
越毅不染烟火的高冷脸因为这个男人的这句话而染上了绯红，男人转过身来看着越毅，然后他叹息一声将越毅拥进怀抱亲吻。越毅被他压倒在花丛里，男人修长而具有强大力量的手指从他腿上游走到他的雪白的背上。然后……
那只手汹涌而出化作九条巨大的龙蟒结合的怪兽一样的头，越毅没来及反应，他下体的血肉被一瞬间撕扯干净了。惨烈的嘶吼声中他化出了原身，蛇尾已经被撕裂吞得干干净净。
鲜血汹涌的流淌在忘川河边。
越毅巨大的蛇瞳里充满对这个男人的不敢置信和恐惧，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断的爬行，伤口处沾满了地狱黑色的泥土。
男人的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甚至袖子上都没有沾染血液。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越毅身前，巨大的痛楚让越毅在人形和蛇形之间转换。男人弯下腰摸在了越毅脸上，越毅恐惧的看着他。男人淡淡的声音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威力：“越毅，谢谢你陪我这么久，作为报酬……我留你一条命好了，蛇尾断了还可以再生的……下一次，记得不要再挑和我一样的鬼差了……”
男人的手掌滑落在越毅的胸口处，缓慢的忽然插、了进去，在越毅痛苦的抠出了越毅的心脏，他的手指甲迅速变长，切豆腐一样切了越毅一半的心脏下来。冰冷的泪水从越毅的眼睛里流出来。男人咀嚼掉这半块心脏，把另外半边心脏塞了回去。他的手掌抚过他的伤口，越毅的胸膛瞬间没了痕迹。可是越毅的脸上渐渐地……一片冰冷！好像……似乎，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一样。
男人的声音里依旧是那么平淡，他吮吸着手上的鲜血，“你要成神，我要成魔，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的啊，所以，选择我是你的厄运，而我……早就无路可退了啊。”他看着忘川河，目光悠远。“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也一定要记得我啊……”
肖瀚一瞬间看清楚了男人看越毅的那双，里面倒印不出任何东西，纯黑的眼珠子，他仿佛诞生在地狱深渊的魔。里面充满了暴虐、血腥！
肖瀚忽然就醒过来了，此时此刻月上中空，淡淡的细碎的月光洒落在越毅的鳞片上，肖瀚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睛里黑黢黢一片一点眼白都没有。但是那黑色渐渐地褪去，他抹去头上的冷汗。
第一次召出第十八层地狱的鬼门的时候，那夜叉头子喊越毅——断尾蛇。
所以说，他做的梦都是真的？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个星期后，肖瀚迎来了除了主课以外所有课程的备考。
一个月之后，肖瀚考完了主课以外所有考试。
至于成绩，只能说中上！从前的学霸如今泯然众人矣。而紧接着就是实习一年之后携带实习报告领毕业证的重磅推出……同时也是老李的课业要求。
第43章 顾客是上帝
当然，实习报告还要加上一份毕业后在“实习工作”里自己的工程设计材料书……
面对这样一份作业，肖瀚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求到姜维的头上去的。因为他打算经营他的阴阳小铺，而实习报告和工程设计材料书就非常需要姜维公器私用给他盖个章，提供方便之门了。肖瀚觉得自己堕落了……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啊！
那时候的自己多优秀来着？又帅又高智商又是学霸，现在了？好像自己更帅了啊……肖瀚臭美了一会会儿，拿着手机再查看了一下对方地址，一边往货架上拿东西放到纸盒子里，里边儿已经有两块桃木符了，一块是聚财符，一块是平安符。还有一沓纸钱……
肖瀚正忙着了，突然外边儿有个大咧咧的男人进来，这男人长相粗狂，但是面黄肌瘦的，好像很长一段时间营养不良，可是身上的衣服啊鞋子啊裤子啊都价格不菲，这是“汉尼拔”那部欧美电视剧男演员打广告的一个牌子。肖瀚在商场的时候去逛过，但是风格偏向成熟系列，不适合他的风格所以没有买过。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穿的都是那个牌子的衣服，好像是仓促之间挑选的，裤子不是很搭衣服的那种。
这男人的牙……黑黄黑黄的，有很大的嘴臭。冲着肖瀚向土财主一样的叫嚣：“把你这里的所有纸钱都给我包起来！”
顾客是上帝。
肖瀚虽然不高兴这个男人颐指气使的语气，还是把纸钱给他都装好了。男人还在一旁下命令式的说道：“香、把香都装上！装上装上！”
肖瀚又给他拿了香。
“诶诶诶，不是那盒子里还有两沓纸钱吗？那个我也要了！”
“这个是有客人先定了的货。”
男人一看那“菜鸟驿站”专用的纸盒子，顿时就不满道：“诶！我说你个开冥店做死人生意的还发快递？天！现在淘宝生意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肖瀚客气的说道：“真的不好意思，这是有客人先预定的。要不看看别的吧？”
“呸！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让你装上就装上，哪那么多的废话？我是不给你钱还是咋地？”
肖瀚这么一听顿时脾气就上来了，面色难看：“我的东西不卖给你这种人，请走吧！”
男人：“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什么人？啊？！懂不懂得尊重人啊？顾客是上帝你知道吗？”
肖瀚：“不好意思老子拜得是阎王老爷！滚你妈的上帝……”
“嘿！老子在这里转了几大圈，要不是看就只有你一家冥店，你以为我非得上这里来买啊！”
肖瀚：“……滚！”
男人被肖瀚这么一吼顿时摩拳擦掌要上来教训肖瀚，“去你妈了个巴子，老子非得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顾客是上帝。”
半分钟后……
门外躺倒在地上屁、股生疼的男人叫嚣着要肖瀚好看，畏畏缩缩的逃跑了。就凭借肖瀚现在的武力值想要跟他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男人一边跑一边看肖瀚有没有追上来，嘴巴里不清不楚的在咒骂着。没有买到纸钱也就没办法去白云山上祭拜神仙了，不过男人决定回头卖栋大房子之后就把神仙的牌位供上去，每天早晚三炷香。多谢神仙保佑他出门捡钱，喝水喝到钻石，买烟买到小黄鱼……
越毅下来的时候肖瀚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越毅难得的竟然主动关心起肖瀚来，“我刚才在楼上听到你在吵架的样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儿，就是遇到个沙雕！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颐指气使不说还满嘴脏话，我把他扔出去了，弄脏我的地儿。”
越毅鼻子嗅了嗅这残留的空气，皱皱眉毛：“刚刚那个人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啊？”
肖瀚：“穿的挺好的可那脾性啊就跟土财主一样，而且，他还面黄肌瘦像是营养不良……”
越毅也没整理出什么头绪来，也不去想了，虽然这空气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味道，可是人有人圈鬼有鬼界，各自也有各自的山头，彼此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界限分明，犯不着事事较劲儿。就算刚才那个人有鬼祟，既然没犯到自己头上，大可饶他一命！
“怎么了，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越毅摇摇头：“不清楚，感觉他身上的味道不干净。”
肖瀚皱起了眉毛。
阴阳小铺一时间安静了起来。
肖瀚打算带着越毅一起去买菜做饭。每天晚上的“生意”都比较不错，所以他要准备的菜也多一些。菜市场的生意早上火爆，中午一般，晚上又是人山人海……但是大夏天的，保鲜不是很好！买了一些看起来比较水灵的青菜，又买了越毅喜欢吃的兔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菜才往家里走。结果在自家店门口就看到一个少年扒拉在门上，竟然在蹭空调！不可忍，小小年纪不学好……
肖瀚和越毅打开门，一边开门一边盯着这个人，这个人看到肖瀚和越毅还是很惊喜的额，两人进去，没过多久这个长相清秀阳光帅气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年酷酷的走了进来，他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锁定在越毅身上，被越毅的脸给美到了，随后他又瞅了瞅肖瀚，绽放出温和的善意笑容：“你好！我叫段斯文。”
肖瀚：“斯文败类的斯文吗？”
少年：“……”
“那个，我也是鬼差，很高兴见到你们。”
越毅：“你的搭档了？”
“啊？哦，小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