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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着最后一点稻草燃成灰烬,晏安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了眼紧闭的铁门,然后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楼道里依然静悄悄的,紧闭的铁门上锈迹斑斑。
晏安上车后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倒出巷子。
“怎么样了?”蒋文文心急的问。
“在这。”
蒋文文呜咽一声,却又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立刻捂住了嘴,她此刻心如擂鼓,简直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不停的重复着“谢谢”两个字。
等了许久心情才终于平复下来,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儿子这几天有没有被虐待。
“我们这是去哪儿?”
“警局。”看见熟悉的标志,晏安将车靠边停下,转头问,“你还记得刚刚的地方吧?”
“记得!”
“行,你马上进去找警察帮你找人,我就不进去了,免得他们不信。”
蒋文文想起上次司机的事情,认同的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蒋姐。”
“怎么了?”
晏安踌躇着, “如果待会警察问起是怎么找到乐乐的,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把我透露出去。”他好歹还是一个名校大学生,有些东西能避则避吧。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而是直觉他要是认了的话,前面就是一个大坑等着他。
蒋文文露出理解的微笑,“当然,我是无意中认出人贩子跟着他找到乐乐的。”
听见对方的话,晏安也放松下来。
“谢谢你,晏天师。”
“。。。。。。”
天师?神棍?
哦,有真本事的神棍。
晏安不知道蒋文文进去怎么和警察说的,没过多久警局里面就有几个警察匆匆出来,神情严肃。晏安看着蒋文文上了警车,驱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等到了居民楼,看见警察压着几个人贩子下来,蒋文文抱着一个小孩喜极而泣,他这才笑了笑,驱车离开。
做好事不留名,还真有一种自己特别伟大特别高尚的感觉。
晏安回到家后感叹,然后脸朝下摔进被子里,就是太累了。
算起来他似乎快连续四十八小时没睡了吧?晏安迷迷糊糊的想着,洗澡用尽了他最后一点精力,连爷爷叫他吃过早饭再睡也没听见,彻底陷入梦乡。
光裸的背印着雪白的凉被,手腕上,一条红绳串着铜钱的手链尤其显眼。
晏安又做梦了。
还是上次那个男人,对方穿着合身的黑色衣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穿外套,黑色衬衣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包裹着底下结实有料的身材。
地点似乎是一个办公室,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偶尔抿唇偶尔皱眉。这次他终于看见男人的脸了,果然很帅。
梦里的晏安同样很困,他想睡觉。于是走上前将男人拉到沙发处,将人推倒,自己舒服的枕了上去。
????
“呼!”晏安被自己的梦给吓醒了。居然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他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个男朋友了?
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啧,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抓了抓头发,晏安打算起床吃点东西再睡,忽地身体一僵。
嗯,下面凉凉的黏黏的东西是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B市商业区的一座办公大楼里。
“咚咚咚。顾总,您要的文件。”
不小心撑着头睡着的顾学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文件静了片刻,疲惫的捏着眉心,“进来。”
第7章 真正的法器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再伸个懒腰舒展舒展僵硬的四肢。
客厅里晏爷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晏安瞥了眼,是个武侠剧,之前铺天盖地都是这部剧的宣传。
“醒了?电饭煲里温着稀饭。”
“唔。”晏安应了声,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看见里面自己喜欢吃的鱼香茄子和糖醋排骨,嘴角上扬。
把冷菜拿到厨房过热,然后添了饭端到客厅饭桌,一共三个菜,除了鱼香茄子和糖醋排骨还有一盘香辣土豆丝。
粥里加了嫩玉米,澄黄的玉米粒混在糯白粘稠的米粒间,晏安喝了一口,香甜的滋味刺激着味蕾,温热的粥落进空荡荡的胃里,让他整个人都满足起来。
猛吃了几口缓过那股饥饿劲,晏安问,“安先生呢,回山上了?”
晏爷爷此时正沉浸在电视中,电视里剧情正好发展到一个高、潮,过了好一会儿才敷衍的“嗯”了声。
晏安对此见怪不怪,他只是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先是安先生突然变成外公,再是蒋姐的事情,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现在这么晚,估计安先生也睡了,只好明天再问了。
“今天早上没来得及问你,那孩子找到了吗?”放广告的间隙,晏爷爷问。
“找到了。”
“是拐子?”
“嗯。”
晏爷爷顿时露出气愤的表情,“这些缺德的人贩子,迟早要遭报应!”
晏安认同的点点头,的确可恨。他今天远远地看了眼,几个人贩子都是三四十岁的壮年男人,有力气有本钱,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
“唉,幸好孩子找到了,那姓蒋的女娃娃是个好母亲。”出这么大的事也没见孩子的父亲,连个电话也没有,就算有估计也靠不住。
这年头,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这事你做得好。”
想到做这件事的过程,晏安低头默默喝粥,爷爷接受的倒是比他还快。
“对了,白天蒋姐有过来过吗?”今天早上他没注意,也不知道乐乐是不是还处于离魂状态。
“没有,咋啦?”
晏安摇了摇头,说没事。晏爷爷离开沙发,走到饭桌前压低了声音,“爷爷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嗯?”
“安先生昨晚跟你说什么了?”
“唔,也没什么,”咽下嘴里的饭,“他就说是我外公。”
晏爷爷先是惊讶,然后吹胡子瞪眼,“这能叫没什么?!”
“唉,我以为这事他打算瞒一辈子的,没想到现在跟你说了。这样也好,省的我跟他唠嗑还得避着点你的事情。”他背着手踱步,边说边用眼角余光觑着晏安的反应。
晏安垂着眼不说话。
晏爷爷急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态度给个准话啊!不对,安先生当年选择瞒着他是知道缘由的,还不是怕那什么五弊三缺牵连了儿孙。安先生这外公,晏安是不认也得认!
装作虎着脸教育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安先生瞒着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小时候几次生病差点死掉,也是人家安先生救的你。”
“爷爷。”这什么跟什么,晏安放下碗,眉宇之间有几分无奈。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爷爷这是故意激他,想看他的态度。
晏爷爷继续不平,“这么多年我看他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山上都觉得难受,结果你倒好,说不认就不认,这就是典型的、”
晏安撑着下巴看他,眼神无辜,“典型的什么。”
当然是典型的白眼狼。不过这话晏爷爷可不能说出口,他只是想替山上的老兄弟说两句话,没理由给乖孙身上胡乱按些罪名。他家乖孙是个孝顺孩子。
“典型的、”一句话噎在那里不上不下,憋得晏爷爷难受。
晏安怕把爷爷逼急,这才解释道,“我这不是等着安先生给我解释吗?不然就算叫了外公,也不是真心的。”
他先前猜测安先生身体出的问题与他的死有关,虽然后来推翻了这个猜测,现在他倒是觉得,安先生恐怕和他的重生有关。
直觉。
晏爷爷听了晏安的解释,心里十分满意,他就说他家乖孙是个孝顺孩子。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仍旧一副气恼的样子,“你自己知道就好。行了,我电视开始了,不跟你多说。”
晏爷爷坐回沙发上看电视,晏安饭吃的差不多,起身将剩菜收进冰箱,然后把碗捡进厨房洗。
厨房里响起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音,沙发上的晏爷爷回头确认了一下,前一秒还在认真专注的盯着电视,下一秒就小心摸出手机,一边打字还一边警惕着晏安的位置,给山上的安先生发去一个消息。
晏安对此毫无所觉,当然,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他说的是实话。
收拾完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注意到手腕上的自制铜钱手串,刚才洗碗时没把它摘下来,估计浸了水。
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晏安右手摸到手腕上,打算将手串摘下来晾晾,这一摸就察觉了不对。手串似乎是干的?
他洗碗时整个手腕都放到水龙头下面冲过,没理由这东西半点水都没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