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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桌上,淘宝对话框一个消息跳个不停,鱼恒点开对话框,只有两个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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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恒看到向店里求救的这位顾客淘宝名后实在觉得好笑;这不就是昨天要求退款又骂了一通客服的那个大兄弟么!昨天还说自己宁可上吊跳河从楼顶跳下去都不会再到店里花一分钱;今天怎么就来求救了?
说实在的鱼恒不想理他;但想到洛子晖收了钱却没给人家办明白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这个叫陈曜的顾客在微博上也有几十万粉丝;影响力不容小觑,要是他把这事挂到微博;不是砸了店里的招牌么?
想到这里;鱼恒翻出两张表情包发了过去。
店主鱼老板:
——'真香警告'jpg
——'真香'jpg
——亲;你那里出什么问题了?
对方却没有再回应。
见桌上有枚古旧的铜钱,鱼恒便拾起放入,双合起摇晃铜钱。每摇晃四秒他就松开让铜钱落在桌面上;清脆的碰撞声一次次响起;一共响了六次。
鱼恒低头瞧着桌面上枚方位不同的铜钱,得出的卦象信息却很模糊。
楼衍端着茶水进来;看到鱼恒盯着桌上的铜钱看,放下茶壶,问道:“在测六爻?”
六爻是预测事物发展过程结果的一种方法,通过掷六次铜钱得出卦象,再结合易经爻辞判断吉凶是否。
“是啊;但是刚才得出的结果太模糊了。”鱼恒拿过茶壶倒出一杯清茶。
楼衍拿过枚铜钱放在摆弄,“要么是心不静;要么是步骤错了;你摇六爻的八卦盘呢?”
“没有盘;我背在心里了;何况六爻不用盘也行。”鱼恒说着用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出个八卦盘来,“没错吧?”
“错了,”楼衍修长的指划过桌面,茶水在鱼恒画的八卦盘旁留下新的痕迹,“你的乾和澤的位置颠倒了。”
鱼恒看着楼衍新画出来的八卦盘,叹气,“好吧,那是我记错了。”
“六爻确实不用盘也可以,但你底子都没打牢。”楼衍看向鱼恒,“我来试试,你刚才问了什么问题?”
鱼恒小啜一口清茶,“陈耀会不会出事。”
楼衍:“………………”
见到楼衍忽然沉默,鱼恒疑惑,“怎么了?”
“你忘了?六爻只对与你自身相关的事情预测准确率高。”
鱼恒说:“……怪不得陈曜的卦象信息这么模糊,他的死活和我关系不太大……”
“还是算六壬吧。”楼衍凝神静气,指掐动片刻,淡淡道:“柳暗花明,没事,已经逢凶化吉了。”
“没事就好,”鱼恒又满上一杯清茶,“他要真出了事,和店里多少脱不开关系,洛子晖这小子人品不行,收了人家的钱却没办明白事。”
那边的麻将局阿飘又胡了一回,贺兰保持一个观看姿势太久臂都酸了。他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便看到了书桌旁说话的老板和楼小哥哥。
他欢快得跑过去,“老板我的花瓣吃没了什么时候……”话说话一半,目光忽然被桌上图案吸引,他跟在鱼恒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占卜知识。他仔细瞧着桌上用水画出来的两个八卦盘,一个盘的圆形就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标准规整,字好看又大气;另一个圆不像圆,字迹潦草,丿捺都要写出圆圈了。
“这个……”贺兰指着那个并不圆的八卦盘,“老板画的,你的字太有辨识度了,还是楼小哥哥的字好看!”
鱼恒伸点了一下贺兰小脑袋瓜,“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说我字难看。”
“我可没这么说……”贺兰噘起小嘴。
“不用你说,我眼睛又不是俩窟窿。”鱼恒拿过抹布擦掉桌上水痕,嘴上看似在怪贺兰,实际并没有放在心上。
楼衍在这时不动声色的拿下腰间玉佩放到桌上,贺兰目光再次被玉佩吸引。
晶莹剔透的方形玉佩上,篆刻着一个“澈”字。
贺兰盯着那字,眼睛一亮,“哇,这个字好漂亮,老板你找谁给楼小哥哥刻的啊?!”
眼看贺兰肉乎乎的小即将伸向玉佩,楼衍默不作声地收起了玉佩。
鱼恒的字其实很漂亮,曾经被瀛洲碧玉仙人请去在石板上题字。那字迹行云流水入木分,路过仙人看了都称赞说好。尤其是给楼景途写情诗时那几行字,隽秀灵动透露着几分柔情。
一个经常朱砂画符的人的字又怎么会难看呢?
只是他更喜欢草书罢了。
“不告诉你!自己猜去!”鱼恒指了指门外,“小兰去看看大块儿头煞气在哪儿,告诉它过来打扫书房,对了也别让阿飘他们玩了,别这么不务正业。”
鱼恒说话声很大,麻将正打得如火如荼的几只鬼听了吓得装上钱就跑。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鱼恒把玩着玉佩,指摩擦过那个“澈”字——楼景途的冠字。
“我不在意的,字好看不好看也不影响什么。”
楼衍抚摸上鱼恒的脸,“我在意。”
鱼恒愣了愣,随即笑了。
贺兰在这时跑进来,里捏着一个晃晃悠悠黑漆漆的小东西,“老板,大块头儿变小老鼠了!”
鱼恒:“?”
贺兰摊开,一个小老鼠般大小的人形小黑团躺在贺兰。
“……我估计他是泄气了吧,”鱼恒拿过煞气,左看看有看看,“毕竟这玩意儿脱离原主太长时间就会变小。”
鱼恒把瑟瑟发抖的小煞气扔到桌上,“对了,洛子晖去哪了?”
贺兰摇头,“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我问了他没告诉我。应该没有回老家吧,他的一只鬼小弟都没带走。”
鱼恒转头望向窗外,天空昏暗似是将要来雨,皱了下眉。
……
杭州市郊的一栋别墅里。
陈曜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气,水珠不断从头发上滴落,领口湿了一大片。
身材高大小麦色皮肤的青年从厕所出来,走过去坐在陈曜对面,严肃的问:“我是陈姨介绍来的出马弟子,方便说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么?”
陈曜脸上血色褪尽,回忆起了一个小时前的事。
那时他正在浴缸里洗澡刷淘宝,看对玄学店的退款处理结果。卫生间没有窗户,头顶坠着一盏不算太亮的灯泡。只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里,陈曜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人的第六感在很多时候很准,就在这时浴缸咕咚咕咚冒出了大水泡。陈曜脸色一白,人也恐慌起来,想要逃跑腿却软了站不起来,他努力从浴缸里站起来,然而脚一滑再次摔进了浴缸。浴室的灯在时熄灭了,然后他摸到了一只软乎乎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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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曜吓得大叫一声甩掉软乎乎的小手,当时正巧上开着玄学店的淘宝客服页面;就急忙发了个救命过去;消息刚一发出;他一个滑;“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他急忙往浴缸外跑,可浴室里黑得伸不见五指;浴缸又太滑;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不是脚踩空重新摔进浴缸里就是没握住浴缸边缘滑下来,他惊恐到了极点,嘴里嘟嘟嚷嚷颇为急切的哀求;“小姑奶奶放了我!女鬼姐姐放了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吓唬我,你是不是没钱了一会儿我就去十字路口烧给你;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往浴缸外跑,这次好不容易抓稳了边缘一脚刚迈出去,另一只脚却感觉到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缠住了,这个触感和他十八岁那年在水里游泳被水草缠住时一模一样。陈曜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被水草缠住的恐怖回忆再一次淹没陈曜;他越想越惊,这里可不是鱼虾混杂的水;而是他家里干干净净的浴缸。浴缸里哪来的水草;腿上滑溜溜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陈曜不敢再往深处想;这种时候想的越多越害怕;别到最后女鬼没杀死自己,他却把自己给吓死了。
陈曜拼命踢动后腿往浴缸外跳,但缠住双腿的物体十分坚韧并且越收越紧,人体的力量有限,他使出吃奶的劲僵持了不到五分钟就被那东西拖进了水里,身体重重摔到坚硬的浴缸,仿佛五脏六腑都要摔出来,同时口鼻进了大量的水,水的味道没有沐浴露的清香而是散发着恶臭的腥咸。陈曜恶心得一个劲儿干呕,却不能张开嘴呼吸,但凡嘴唇开启一丝缝隙,臭水就会涌进来。
那滑溜溜的东西从陈曜小腿慢慢缠住他整个身体,陈曜躺在水下憋气,反胃感和肺痛折磨着他,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要终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