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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澜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他哀求道:“依依,痛你就叫出来。”
郑若玲看着病床上痛不欲生的女儿,悄悄转过去抹了把眼泪。
冷汗冒出来,谢依帆从来没试过这种钻心挖骨的痛,好不容易捱过半小时,医生过来让她起床跳,努力把……东西跳下来。
大半夜过去,不见有任何东西出来。郑若玲实在看不过去了,叫来医生,一番检查后,断定胎儿还在肚子里,没办法得刮宫。【注】
郑若玲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女儿疼,自己比她更疼。
手术结束天已经蒙蒙亮,傅澜一夜未眠,靠在走廊的椅子上小憩。
作者有话要说:
注:作者的亲身经历,去年非常要好的表姐要生宝宝去陪床,隔壁就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去堕胎,她整整惨叫了一夜、打滚了一夜,弄得我到现在还有阴影。女孩子,还是得学会保护好自己。
第54章 金巧巧(四)
傅澜睡得极其不安稳。
他梦见自己来到一片浓郁的原始森林,树郁郁葱葱直插云霄,地上野草有半人高,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扭曲滚动,沙沙作响。
某种神秘的力量迫使傅澜拨开草丛,接着惊呆了——一条长有肉冠子的十几米长血蛇在地上扭曲翻转,瘦骨嶙嶙,全身都是伤口,支离破碎,血不断涌出来,看得出它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傅澜第一个反应想到白倾夏,是他吗?目前唯一认识的蛇妖。
很快傅澜否定自己的思想,白倾夏是夺目的银色,眼前的大蛇虽然血迹斑斑,仍看得出鳞片是失去光彩的金色。
打滚的金蛇身体扭成一圈一圈,发出黯哑的光芒,逐渐缩小,变成个古装美人,即使全身是伤,仍无法掩盖她姣好的面容。
大量的血涌出来,一些地方森然见白骨,美人痛不欲生,身体又慢慢变小,成了个小女孩的形状。
傅澜惊讶捂嘴,这不是他开学前梦到的那个小女孩吗?在军属大院门口徘徊要进去找妈妈,是他抱她进去,转眼跳进谢依帆家。
因为梦的诡异,让傅澜醒来后还记忆尤新。
傅澜害怕地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小女孩尖锐地叫疼后又变成蛇,蛇爬行滚动几圈又化作美人,三种形态不停转换,承受彻骨钻心的疼痛。
傅澜知道他在做恶梦,可是再强迫自己也醒不来。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蛇美人发现他的存在,拖着满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他,血流了一地,还未接近又变成小女孩的形态。
小女孩委屈哀怨地说:“哥哥,妈妈不要我……”
傅澜动弹不得,小女孩抓住他衣角的瞬间化为大蛇,盘上他的手臂勒紧,傅澜毛骨悚然,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贴近的蛇口……
突然,傅澜感觉一阵阴冷,身体被人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冲上脑袋。
梦醒了。
傅澜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熟苍白的妇女脸孔,思维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往后爬——是和林雨泽打架的那个女鬼!
是她叫醒了他吗?
女鬼长相普通,若不是她半飘在半空,傅澜会以为她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妇女。
“是你叫醒我?”
女鬼没有回答,只是用手不断指着傅澜的手。
傅澜低下头,赫然发现手臂上有一大圈红痕,梦中的他被蛇勒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澜强迫自己冷静。
女鬼眼睛里透露着担忧,指手划脚,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傅澜一头雾水,“你不会说话?”
女鬼指了指窗外的天色,下一刻消失不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傅澜不知所措坐在地上,一会看着女鬼离开的方向,一会盯着手臂出神,混乱的脑海里突然跳出白倾夏的警告——
“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撞鬼的体质,医院是汇集阴气的地方,加上无故堕胎,婴灵的怨气,最容易缠上你。到时别哭着来找我。”
是白倾夏搞的鬼吗?同样是蛇?
傅澜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白倾夏性格是恶劣些,两人之间有过误会,他相信白倾夏不至于为了整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他们无怨无仇。
傅澜苦笑一下,流年不利,什么怪事都给他碰上了,每次都倒大霉。
预感事情不会简单的了结,傅澜垂头丧气,干脆回笃庆里山跟着师傅出家修行算了!
傅澜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目前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要不要让白倾夏看看?他是目前自己能找到通灵异的唯一一个人。
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谢依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郑若玲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傅澜不忍心打扰这一刻的平静,朝门口两个守卫说明天再来看谢依帆后就离开了。
从人脉宽广的李思齐那找来白倾夏的联系方式,傅澜踌躇着给他打了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白倾夏沙哑懊恼的声音,“哪位?”
傅澜深吸一口气,“教授,我傅澜。”
白倾夏刚刚起床,一时想不起傅澜是谁,待反应过来,他看了下始终,才早上7点不到,他有些起床气,“我凌晨三点才睡,这么早打电话吵醒我,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傅澜终于忍不住惨叫,“教授,有蛇啊!好大一条,还是美女蛇!”
白倾夏:“……”
电话被挂断,傅澜愣了几秒,不依不挠继续骚扰白倾夏。
“傅、澜!”白倾夏咬牙切齿,以前觉得傅澜好玩,他现在彻头彻尾觉得他是个大麻烦!
傅澜一紧张就结巴,“教、教授你听我说,我我知道这事很、很难相信。我没有给婴灵缠上,而是条金蛇,十几米大,缠着我,我手臂上还有痕迹。”
白倾夏静默几秒,“到我别墅来。”
电话再次挂断,傅澜对着手机扮鬼脸。
借着导航,傅澜第二次来到二环富人区的别墅群。门卫显然认识灰头灰脸的傅澜,打趣道:“你又来偷东西呀?”
羞得傅澜满脸通红。
按了按白倾夏门口的门铃,门开了,畅通无阻。
进了别墅,满屋子的咖啡香味,白倾夏披着白色浴袍在厨房做早餐,傅澜想起在嘉绿苑尝过他的手艺,肚子瞬间打起鼓来。
白倾夏顶着一头乱发,露出精壮的胸膛,一手端着培根鸡蛋,另一手托着沙拉,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为何,精神上的大直男傅澜害羞地低下头。
白倾夏自顾自地坐在餐桌边享用一份卖相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傅澜咽了咽口水,他也想吃。
白倾夏放慢动作切培根,“想吃?”
傅澜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白倾夏明摆着逗他,做人要有底气,不能为一份早餐而折腰!
“厨房还有剩的。”
傅澜非常狗腿地跑到厨房端出来,没形象地吃起来,实在太美味了!
傅澜感动得要死,吃到好吃的食物就是“风景十里美如画,心情荡漾美如花”,白教授是好蛇!【注】
白倾夏扫了傅澜激动的小样子,没吭声,表面嫌弃,内心为自己的厨艺点了个赞,看傅澜。
一顿早餐下来,相安无事。
傅澜吃完自觉地想要去刷碗,白倾夏一个手势阻止了他,“碗等会刷,先说说你在哪遇到所谓的美女蛇。”
傅澜把梦里梦外遇到的情况详尽地说了一遍,最后伸出手,一大道被爬行动物勒过的红痕赫然印在傅澜白皙的皮肤上。
白倾夏脸色沉了下去,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傅澜紧张地说:“教授,我没说谎,是真的。”
白倾夏眯了眯眼睛,双手揉揉太阳穴,气氛沉闷。
傅澜不敢吭声。
几分钟过去,白倾夏站起来拿手机打了个电话,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金巧巧出现了。”
白倾夏转身说:“从今天开始,你寸步不离跟着我。”
傅澜警惕地看着白倾夏,“你想干嘛?”
“不要命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傅澜咽了两三口唾沫,嗓子发干,“唬、唬人的吧?”
白倾夏爱理不理,“信不信随你。去把碗刷了。”
被白倾夏的话震住了,傅澜如五雷轰顶,精神处于半痴呆状态,愣愣地收拾桌面的狼藉。
门铃响了,白倾夏窝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指示傅澜去开门。
傅澜憋着一大堆问题想问不敢问,带着满腹狐疑,开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妖孽脸,他想都没有,拳头一把挥了出去。
“呦,儿子,你的宠物脾气挺大!”来人正是在泰国搭讪傅澜的殷池,他一把接住傅澜的拳头,“怎么?我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