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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律略带吃惊看着白倾夏费劲地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个“忘”字。
“昨晚去忘情山了?去干嘛?夜不归宿。”宇文律耿耿于怀。
白倾夏用脑袋蹭宇文律的脸,让他稍安勿躁。它断断续续又写了“历”、“男”、“晕”三个字,过程无比缓慢。
天气闷热,宇文律被环在白倾夏怀里,它体温低,宇文律靠着它像依偎着天然的冰块,带去暑气,清凉畅快。
宇文律不着不急等着白倾夏写完,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你昨晚去忘情山历练?遇到个男的,把你打晕了?”
白倾夏颔首默认,宇文律后怕,挣扎着想要检查大蛇是否受伤,白倾夏内心柔情蜜意地舔着宇文律脖子白皙嫩滑的肌肤,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白倾夏说到底是条野兽,脑子里抹不去的是遵循原始冲动,对宇文律生了情动了欲是铁打的事实,它想清楚后就把宇文律划定为属于自己的了。
一人一蛇腻歪了片刻,白倾夏才慢吞吞写了几个字,“没”、“母”,后面三个字是连起来的“只有你”。
宇文律羞得红霞满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来了,杏眼扫了眼白倾夏,撞进金黄色的眸子里,像秋收的麦田一望无际。一人一蛇的目光接触时间极为短暂,可宇文律竟觉得大脑发晕,不禁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
白倾夏话里的意思是没有母兽,只有他的存在。过了许久,宇文律才拍了一下白倾夏巨大的身子,放低声音骂了句,“不正经。”
后来,宇文律又经历了几次勃…起,白倾夏不管小孩儿愿不愿意就帮着他解决需求,宇文律尝到人间极…乐,就再也没抗拒,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偶尔帮白倾夏疏解一下,但两人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白倾夏始终记得它昏迷前那男子的忠告,“他经不起你一次折腾……”
宇文律成年后,成亲被宇文魁提上议程,第一次宇文魁为宇文律挑好人家,白倾夏怒不可歇,摔了房内所有桌椅,并把宇文律拖上榻玩…弄他到手脚发软,全身虚脱,第二天看太阳都是发黄的。无法,宇文律只能以各种借口推脱爷爷的促他成家的打算,但每次,白倾夏听到成亲的事,少不了给他苦头吃,宇文律终究没有多想,一次又一次把它当成是宠物对主人的独占欲。
第22章 相伴成年四
宇文魁拗不过宇文律的坚持,去京城锻炼增长见识的打算被提上议程。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杨柳飘飘,微风拂面,处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天冷了白倾夏依旧要冬眠,宇文律千等万等,千呼万唤,它终于赶在惊蛰前醒来,不枉费这出游的好季节。
宇文魁起先非常反对带着白倾夏出门,繁梨小镇民风淳朴,走到哪里家家户户都熟悉,声名蜚外的宇文家,一开始养银蛇都引起了巨大恐慌,后来大家了解白倾夏性情温顺,有救人之恩,才容忍它的存在。而京城是国都,众城之首,天子脚下,人声鼎沸,商贾聚集,车水马龙,厚重的历史气息,繁华的集市,宇文律带着一条巨蛇穿梭街头巷尾,一下子就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无伤人之意,三人成虎,把白倾夏形容成一条洪水猛兽,时时刻刻都有灭顶之灾,怎么打算都不符合宇文府“低调做人”的家规。
奈何宇文律软硬兼磨,打了无数次包票,潸然泪下,说自打六岁以后就没和白倾夏分开过,同住同食,没了它,天都塌了。加上沈舒出面力保,说到了京城他和苏晨逸会帮忙照看,况且有了白倾夏的存在,是道很好的保护障,常人见了它生畏,土匪歹徒不敢贸然动手,宇文魁才勉为其难应承下来。
管家廖伯给宇文律特制了辆大马车,足足比普通马车大上三四倍,考虑到白倾夏巨大的体型,无法做得精致,只求稳固。平常人家的马车是“三十幅,共一毂”,这辆是用“九十幅”。舆上加帷,帷上盖了顶幔,内部铺席,衡和轭上装上响铃,马车拉动叮叮咚咚响。饶是硕大无朋的马车,白倾夏钻进去卷成一团,仍显逼仄。
宇文律看出白倾夏的不舒服,皱着眉头问廖伯,“廖伯,不能再做只更大的马车吗?”
“我的小少爷,这马车已经是专门订制,单材料就找了两个月,那么大又要结实的横梁去哪找?还不得从百里外的江淮城订,又顺河而下,找只大船在前面牵引。从忘情山城郊的江里搬进繁梨,又找了十几个壮丁去拉。镇上最好的工匠都被找来,集中在一块,赶工赶了一个月余才完成。您这会说要改,肯定来不及。”
宇文律不是不知道定制辆马车的繁琐复杂,没想到的是马车的空间狭小,挤白倾夏一个都嫌不够,还要算上他,到京城路途遥远,起码一个月车程,可不愁煞人?
“廖伯,怎么当初定了个这么狭窄的马车?”
廖伯捊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道:“我的小祖宗,定做马车是去年入秋之际,当时以小夏的身子为基准,再加大空间,可坐卧两个人。怎知小夏才冬眠了几个月,醒来身子竟然又长了三尺,不是车小,是它长得太快。我说少爷,你以后不能叫它小夏了,要唤为大夏。饶是老夫自小生活在乡间僻野,也没见过如此庞大的巨蛇,还特能长个头。”
宇文律无奈,挑起桃花眼狠狠瞪了白倾夏一下,可惜没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巨蛇觉得风情无限,恨不得将人塞进马车戏弄一番,碍于公众之地,不能耍流氓。
临行之前,宇文魁将孙子叫到跟前细细嘱咐,“律儿,生意方面的爷爷、沈夫子这些年手把手教了你不少,我就不罗嗦了。今天唤你过来,是要和你讲讲为人处世之道。你年纪尚小,自打生活在繁梨,平静包容,不能与浮华三千的京城相提并论。你要懂得,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没什么非好即坏,善与恶、对与错、明与暗之间有着长长的灰色地带,大部分商人在那里行走,并不都像外表的光鲜亮丽、志得意满。众生皆苦,没有谁会被命运额外眷顾。”
“明日你出门,要结交知己,在外靠朋友是少不了的。同时低调做人,京城各布庄的掌柜,都是见过世面,长久与皇亲贵族、平民百姓打交道,并一定看得起你这个空降主子,莫失身份的前提要虚心请教。带着小夏,太引人注目,树大招风,凡事要小心,莫生危险,莫与人起了争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爷爷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一转眼,孙子出落得灵气逼人,比起自己的儿子宇文连,宇文律继承了母亲苏雪凝风华绝代的好样貌。宇文魁经常有耳闻,孙子走到哪,女孩子都羞红脸看着他,不少结交的忘年好友都希望能把自家女儿、孙子嫁给宇文律,孙子他父亲宇文连的品行南辕北辙,一个是纨绔子弟,一个是翩翩少年,怎让人不心动?
宇文魁出神地望着宇文律,也不枉费他一把辛酸泪拉扯孩子长大成人,不愧对于九泉之下的儿子儿媳。
忍不住,宇文魁加了句,“律儿,从京城回来,就成亲吧。爷爷急着抱重孙。你的小孩,一定长得和你一般好看。”
宇文魁已经是耄耋之年,满头银发,皱纹一道一道深刻地凿在脸上,昔日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蒙上一层白雾,宇文律对着这样一张脸,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只能沉默。
第二天,天气难得放晴,宇文律带上宇文魁满满的牵挂,向京城出发。
宇文魁迟疑地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讲给宇文律,玉色洁白通透,这条锦鲤,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能保佑宇文家昌盛繁荣,子孙平安健康,但宇文府一贯人丁稀薄,宇文连出事的时候,不见得锦鲤出奇迹救了他,所以祖上一代传一代的传闻并不可靠。
“律儿,这块羊脂玉是宇文家的传家宝,本打算你及冠再交给你,你今天出门远行,不知何时而归,就提前给你,要收好。也算是你爹留给你的念想。答应爷爷,”
宇文律听过廖伯谈起过祖上救锦鲤的传闻,知道这玉的可贵,先不论说法是真是假,单单就玉的材质而言,就价值连城了。他接过爷爷手中的玉,贴身收起。
宇文魁依依不舍,“时候不早了,启程吧。”
马车渐行渐远,宇文魁与廖伯等一行人站在宇文府大门口,一直朝他离开的方向望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他自小没了父母,爷爷就是他的天地他的父母,离别在即,他怎能不明白爷爷的不舍,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长辈的心头肉。
此去京城,短则一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