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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的战斗场景都是有原型的。”贝利·安德鲁示范了一遍体感设备的穿戴，笑眯眯地帮查德西尔戴上头套，查德西尔的一对毛耳朵被压住了，不舒服地撅了噘嘴，这个孩子气的动作一下子被贝利捕捉到了。
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盈盈目光温柔又动人，他笑得查德西尔心里怪怪的，又很莫名其妙。
“在虚拟场景中受到的伤害，会以神经元刺激的形式反馈到大脑皮层。”贝利·安德鲁轻声说完，又自言自语般补充一句：“但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场景一开始就进入大逃亡，查德西尔几乎是一进入场景就夺命狂奔，他背后是汹涌而来的密密麻麻的虫潮，查德西尔根本没看清虫子长什么样，也没机会去看，他害怕他一转身就被虫潮淹没，那些毛茸茸的小细腿会爬过他的肌肤，侵入他的眼睛、嘴巴、鼻孔、耳朵……
“抓住我的手！”
穿着一身作战服的雌性对他大喊，他开着一辆吉普野蛮地碾碎一地虫子，噼里啪啦的虫壳爆裂声让查德西尔脸色苍白，他不用看都知道脚下是怎样恶心的场面，查德西尔抿唇握住贝利·安德鲁伸出的手，借力跳上了车。
这个时候查德西尔才有闲情去打量那些可恶的虫子，他们已经离虫潮越来越远了，任务进度却毫无变化。
“上城区已经被虫子占领了，下城区……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虫潮。”贝利神色凝重，他摊开地图认真地寻找通往下城区的路线，显然已经沉浸到场景的氛围里，他圈出下城区的住宅部，冷静地下达命令：“查德西尔，你负责去这几个地方疏散群众，我尽量拖延时间。”
“你一个人可以吗？”查德西尔摇摇头：“还是我去拖延时间吧，你负责救人。”
“相信我。”贝利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自带令人信服的气质，查德西尔意识到对方是一个真正身经百战的士兵，他收回之前轻视对方的姿态，蓝眸深深望他一眼：“我等你回来。”
上城区的火光冲天而起，查德西尔嗅到浑浊的虫尸烧焦的气味，他异样平静地等候在上下城区交接的吊桥上，紧紧盯着桥的另一端。
他听见轻微的咳嗽声，眼底的光越来越亮，查德西尔向前走了一步，看见浓烟中有个清隽的人影走了出来，越靠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是那个微笑着向他保证会归来的雌性。
模拟系统开始倒数结束场景的时间，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查德西尔的五感陷入一片黑暗。
他摘下头套和体感设备，像喝醉的人一般轻微眩晕，头重脚轻，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咚咚、咚咚，声音非常清晰。
第22章 撞破
查德西尔夜跑完出了一身汗，他想脱掉汗湿的衬衫，又不想被基地的雌性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只能忍耐着黏湿的感觉撑到宿舍。
一进入玄关，他就闻见非常奇怪的气味，查德西尔喊了乌涂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一边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走向浴室。
“唔嗯……我舍友回来了，哈啊不要……”
“小货，你这里还在呢，你舍友来了正好，让他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查德西尔停在浴室门外，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声响，黑了一张脸，他的本能中有强烈的领地意识，此刻浴室里充斥着雌性和雄性臭气，他一刻都不能忍受下去了，暴力地打开门。
小雄子发出一声惊呼，他半躺在浴缸里，水面埋着，雌性眼睛里全是昏沉的迷恋，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查德西尔的存在，不知在做什么，乌涂·卡尔无暇再顾及查德西尔，在被注视的羞中哭出来。
查德西尔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再看两人的丑，雌性发现了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长腿一迈出来，动作较大，出来，自己却不以为意，简单介绍道：“亚力，图特的舍友。”
他后半句意味深长，查德西尔却没有兴趣知道他是谁，他退了一步离开浴室，只是冷冷地瞥着两人：“把这里清洗干净。”
乌涂·卡尔羞红了耳朵，他结结巴巴地想对查德西尔解释什么，却被他嫌弃的目光钉在原地。是啊，这个高高在上的雄子怎么会知道他这类人的苦楚呢，乌涂·卡尔的目光暗了暗，又重新打起精神，他看向刚才还跟自己亲，密无间的雌性，却见对面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查德西尔离开的方向。
察觉到雄子的视线，一身蜜色肌肤颇为性，感的雌性勾了勾唇，又挨过去跟乌涂·卡尔说着悄悄话：“下次叫上图特……一起嗯？”这就是他的生活，栗发雄子低下乖巧的面孔，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他又笑靥如花，抬起头来对雌性微笑道：“好啊。”
叫亚力的雌性离开后，查德西尔僵硬地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一言不发，浴室里到处是残留的气味，敏，感的嗅觉让查德西尔深深记住了那个味道，并觉得一阵恶心，他们会不会也在这张沙发上翻，滚过？
只是这样一想，查德西尔就坐不住了，站起来烦躁地踱步，乌涂·卡尔安静地在清洗浴室，传来洗刷的水声，查德西尔又忍不住心软起来。也许那种事情就是控制不住的？
印象中小雄子是乖巧听话的，又会做家务又贴心，虽然查德西尔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查德西尔直觉对方是一个单纯的雄子，自从和对方分开训练，两人的作息时间就错开了，查德西尔懊恼地想，也许是自己太忽略乌涂了，才会让奇怪的雌性接触到他。
“小白，你要去洗澡吗？”栗发雄子打扫完浴室，小声地问查德西尔，查德西尔看着雄子软软的发顶，决定忘记那些糟心的事情，浴缸他是不会再碰了，只能简单冲洗一下。
幸好，乌涂·卡尔把浴室打扫得很干净，查德西尔努力地嗅闻，几乎闻不到那种气味，呛人的空气清新剂让查德西尔打了个喷嚏，他打开浴室的小窗散味，扭开龙头的瞬间温热略烫的水流笔直地冲刷下来，带去训练一整天的疲惫。
查德西尔放松了身体的肌肉，他抬起手臂用手指把长发梳到脑后，露出了完整的秀美的一张面孔，简单冲洗后他关掉淋浴，沾水的睫毛颤抖着扬起，查德西尔抹掉从眼角滑落的水珠，手习惯性地去拿自己的浴巾，却摸了个空。
查德西尔一愣，发现自己的浴巾像是被人用过，很随意地被扔在一边，他眉间升起了厌恶的神色，又强行按压下去。
乌涂·卡尔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等查德西尔从浴室出来，听到拖鞋的声音后他小心翼翼瞥了查德西尔一眼，让对方哑然失笑：“……你去洗吧，下次约会注意点、注意安全。”
龟族雄子不好意思地对他浅笑了一下，查德西尔唇角轻勾，路过乌涂·卡尔时故意揉乱他精致的发型，见小雄子懊恼地低头，查德西尔唇边的微笑扩大，恶劣的心情转好，步伐轻快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栗发雄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想着自己藏在浴巾下的小玩，意，慢吞吞地走进了浴室。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想到眼前的摄像头同样记录下了银发雄子私～，密的画面，乌涂·卡尔就兴奋起来，他大大方方地站在镜头前，像是一个无辜的无知的雄子一般，自然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视频记录了他出入浴室的画面，他同样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要怪，就怪那个留下摄像头购买记录的雌性吧，栗发雄子嘲讽地瞥向镜子里的自己，逐渐变得面无表情，纤细清瘦的手指隔空划过雄子天真的面容，乌涂·卡尔倏然笑了。
他讨厌查德西尔自命清高的样子，他与他，又有什么不同呢？
谢菲尔德家的那位雌子百般讨好他，明明是喜欢强取豪夺阴险狠辣的人，在查德西尔面前却温顺得像只绵羊。乌涂·卡尔想到那位大人私下里暴，虐的歇斯里地的神情，深切地感到恐惧，他记忆起身体被抽，打的疼，痛感，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回到那个鬼地方。
***
马伽达是堪培拉的一名普通雌性，他如往常一般逛着本地的雌子交流论坛，无视掉那些以雄子口吻发自拍图骗，钱的帖子，水了一把经验，达成日常单身咆哮任务和摔狗粮任务后，失落地打算退出论坛。此时，首页却弹出一个很像假消息的帖子，并迅速飘红。
帖子的名字叫《浴室里惊险的一幕》，听上去非常地标题党，马伽达不抱希望地点了进去，一分钟后眼睛看得恨不得突出来。
里面竟然放了一段偷，拍视频，画面中的雄子没有露出正脸，镜头画面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呈现，恰好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