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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个人才轻松自在!”
他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说着难听的话,好像这样做才能显得自己不在乎。
可他骗不了自己的感觉,骗不了自己的心情。
他一个人在这个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冷不丁冒出了一个伴儿,尽管这个伴儿诡异危险又反自然,可也让他的生活不那么安静了,甚至让他重新对这里有了些许归属感,他不再是可以居无定所随意飘荡的人……现在这个伴儿被他气走了,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在他陷入纠结后悔的心情时,一条白影从他的房间里快速滑出,贴着鱼缸往上爬。
江适瞥见白蛇顶开鱼缸盖挤进去的一幕,眼睛都睁大了,倏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揪住它还在鱼缸外的尾巴尖往外扯。
白蛇无处着力,只能被扯出来,倒吊着,颜面无存。
“你TM!”江适一阵气急,“你跑哪儿去了?!”
白蛇往他的手腕上缠,嘶嘶吐信。
在寝宫。
江适把它放在沙发上,“变人,听不懂你说什么。”
也白听话的化作人形,白衣白发的美人静静地看着江适。
江适才注意到也白的衣服有些灰渍,丝绸一样的白发沾了些小灰毛,有些邋遢。
“你怎么搞的?”江适伸手把他头发上的脏东西拿下来,“脏死了。”
“你床底脏。”也白说。
“床底?”江适诧异,“你钻床底了?”
也白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让我上去。”
江适语噎,“那,那时候是特殊情况。”他看着也白那精致如画的模样,先入为主的想象他以人性钻床底,马上就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今天中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江适说,“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当时急了点。咱们和解吧。”
也白眨了眨眼,有一丝茫然。
对不起?
他以前经常听到渊且对暂华说,那时候那个逆贼头子还是只刚能化性的小妖,仗着自己猛兽的原身经常闯祸,每次被暂华逮到就又抱又蹭的说那三个字,暂华马上就不骂他了。
他是妖王,在他面前没有认错求饶,只有杀与罚,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三个字。
江适见也白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犹豫,就又捡起那顶棉绒帽献上来,“赔罪礼。”
也白被吸引住了,拿起了这顶柔软的帽子,“这是什么?”
“帽子,戴在头上的,像这样。”江适帮他带上,这顶粉红色有点土的帽子戴在也白的头上,让这个冰山系美人一下有了点萌萌哒的感觉,“好看。”江适词穷却真诚地夸赞。
“你还能在里面睡觉,应该刚刚好……”江适絮絮叨叨的说着帽子的另一种作用。
也白突然想起来了,暂华是怎么回应渊且的对不起的。
他抬手捏了捏江适的脸,面无表情道:“小混蛋,没有下次了。”
江适:“……”
为了更和谐的交谈,江适做了几道小菜和也白面对面坐在饭桌前。
“为了以后的生活,咱们必须要先把事情说清楚,特别是你,什么注意事项一定要事先告诉我。”江适说,“粽子这次幸好没出大事,但我不希望还会发生第二次。”
也白点头。
江适认真又带着些紧张地看着他。
也白也看回去。
……
“你说啊。”江适催促。
“说什么?”
江适叹息,“算了,我来问吧。你……吃人吗?”
也白说:“能吃。”
就这一个问题,距离感就拉开了,江适脸色有些难看,“现在开始不许吃。”
“我用不着吃。”也白说,“有你就够了。”
“……”江适忽然感觉死神的镰刀悬在脑袋上。
“除了你的妖力外泄会害死人,还有什么也会?”
也白想了想,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这样也会。”
“……”
“我想,就会。”也白又说。
这TM……江适挤出微笑,“那你就别乱想,求求了。”
也白乖乖点头。
还好,是只孺子可教也的妖。江适松了口气,凶残的问题问完后,他换了些俗套的,比如多大了,有多厉害之类的,也白一律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妖怪不都是说什么五百年道行,千年道行的吗?笼统的概念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白说的是实话,他的妖丹都不是自己修炼的。
江适无语,他注意到也白至今都没动筷,便说:“你怎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炸鱼块吗?”
也白盯着江适。
“看我干嘛?”江适奇怪。
也白张开了嘴,这是等着投喂的姿态。
“……”之前确实是江适送到嘴边的,看在他不是人,原型还没手的份上,江适给他夹了一块,“真够娇气的,你在你们妖族不会是当大王的吧?”
“唔……”也白含糊着点头。
“就你?”江适才不信,“你要是王,你们妖族早得亡了,哪有你怎么懒骨头的王?”
也白搬出自己的战绩,“我能一夜之间灭了上万魔族,天界的战神也未必能打败我。”
虽然他很懒,但也是有实力的。
江适却没当真,噗噗地笑,“哦,继续吹。”
见他不相信,也白不开心了,懒得再跟他说,但嘴巴还张着,等着下一次投喂。
饭后,江适又想起了件事儿。
“那什么,你要是不喜欢鱼缸我把沙发收拾收拾以后你睡沙发可不吧?”
也白皱眉。
江适看他那个头,沙发放不下,一咬牙,“我收拾间屋子出来给你睡,行了吧?”
也白还是皱眉,坚定的摇头。
美人蹙眉的样子实在很有杀伤力,江适只好狠下心,“那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总行了吧?”
也白还是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睡床底你都愿意了还那么挑?”
“和你一起。”也白说。
江适恍如被雷劈一般震了一下,“为什么?”
“舒服。”
“……”江适对上也白没有波澜的眼睛,保持立场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上演白蛇传的。”
也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给出了解释:“你身上有灵气,能治好我。”
“治好你?你生病了?”江适问。
“中毒。”
“什么毒?”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的妖力就是因为这个毒才不得使出。”也白说,“等我恢复了,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
“谁给你下毒?”
“渊且,我的属下,曾经的。”也白说完这句,就低下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江适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处,心一软,说:“行吧,让你跟我睡,知道你的毒解开。”
其实也白只是不想告诉江适之所以中毒是因为他懒得提防,江适知道一定又会嘲笑他。
睡觉前,鉴于也白之前钻过床底,江适要求他必须洗完澡才能上床。
“你就站在这下面,往左扭是热,往右是冷,自己调节。”江适指导。
也白一知半解,上手操作,一下把水开到最大,淋了自己一身。他愣愣地站在花洒下。
“哎!你也不知道躲躲!”江适关上水,“洗澡得脱衣服这你懂吧?”
也白懂的,长衫一解就光溜溜了。
“……”
江适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这家伙穿着宽松的长衫总显得单薄,其实还是挺有料的,就是太白了,像一尊冷质感的瓷器。
在往下看……
嚯!真不得了,妖的那玩意儿尺寸也太TM玄幻了!
江适再看看也白那如花似玉的脸,又对比那凶残的那啥,仿佛两个画风。
“看够了吗?”也白问。
“咳咳!你洗吧,别洗太久。”江适快速离开浴室。
浴室的淅淅水声一直没停,江适怀疑也白估计就保持站姿不动,搓都懒得搓一下。
十分钟后也白出来了,依然是穿着他的白色长衫,不过头发湿了,几楼贴在脸颊,平添了几分人味儿。
“你这头发不好打理啊。”江适摸着下巴有些苦恼,“能自己弄干吗?”
也白侧头,举起两手拢了拢长发。
这一简单的动作,江适看得有些愣神。
也白的美是不分性别的,他优美的侧脸,从滑落至臂弯的衣袖,还有那细腻洁白的小臂,此刻竟有种异样的风情。
“干了。”也白说。
江适没有答话。
也白看着他,眉头微蹙,以为他又不信,就直接拉过他的手贴着自己的头发,“真的干了。”
刚从温水里出来的也白难得带上了些温度,掌心湿暖,甚至有些温热。
江适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