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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都是带着颤抖的。生怕他再次做出了什么让师尊觉得讨厌的事来。
桑也没有不耐烦，难得的等到林脩把手放在他手上，他才反手握紧，说了句，“跟上了。”
林脩说不上那时候充斥着他五脏六腑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觉得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酝酿。
那一刻，所有压制在他心里的忐忑，不安，害怕，绝望都消失一空。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点，再自信一点儿。哪怕师尊和他的距离还有很长很长，可是他坚信自己有一天总能跟上师尊的脚步。
只要，师尊不放弃他。而他现在坚信，师尊是不会放弃他的！
林脩的手，更加用力的抓紧了桑的手。
他是永远也不会放手的。
周围原本斑斓的色彩轰然碎裂，周围的景色变得完全不同了。
桑挑了挑眉，居然又破了一个幻境。
林脩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心虚的低下了头。他能说自己只是想了下，和师尊两个呆着也不错吗？谁知道这幻境能诡异成这样呢？
桑看着他这样子，也有些无语。不过他觉得他家徒弟心灵太脆弱容易转牛角尖，不能再打击他了。于是转过了头没在说什么。
林脩看着两人依旧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忍不住的开始往上翘。
幻境破裂，周围的景色变的大不相同。原本的彩色光幕上开始出现一幅幅不同的画面。
两人细细看去，竟然都是些记忆中的片段。
很多都是林脩小时候或曾经发生的事情，林脩一幅幅看过去，有些他还记得，而有些却已经没有多大的印象了。
画面很混乱，近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远到小时候踉跄学步的画面，竟然都是应有尽有的。而每一副画面里，几乎都有着桑的陪伴。
哪怕他很多时候什么都没做，也总是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
林脩转头，目光深深的看着桑，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是最后他只能叫出一句，“师尊……”
桑正在看林脩小时候跌跌撞撞学走路的样子，闻声转头，林脩突然凑近，然后微微低头吻了下去。
桑：“……”
不远的地方，幻境里发生的一切好巧不巧的正在上演。林脩也终于看清了桑的表情。眉头微蹙，但是神色柔和，眼底也并没有不耐与厌恶。
师尊他，其实并不讨厌和他亲吻。
林脩心里虽然有着这想法，但是真亲上去的时候，他还是一直注意着桑的表情，真要是桑表现出讨厌或者拒绝的话，他会第一时间退开。心跳不由的砰砰直响，握着桑的手也忍不住渗出了汗来。
桑皱了皱眉，一把把他推开了。林脩心里稍微有些失望，不过想到自己已经能光明正大的牵手，已经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了，于是整个人又释然了。他还需要继续努力才是！
林脩正在暗暗给自己打气，就听桑没好气的说到，“他们都在那边。”
林脩僵着脖子转头，果然就见秦献几人都在不远的地方。
林脩又僵着脖子转头看桑，所以，其实师尊是看到有人才推开他的？所以师尊只是害羞了而已？
这样的可能，让林脩忍不住又有些心痒痒了。
尽管心里各种小心思乱飞，林脩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再次转头看向几人时才发现，才发现事情的不对。
其实也不是事情的不对，而是几人的神色都不对，或纠结，或痛苦，或微笑……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幻境。”林脩用的是肯定句。
“嗯。”桑嗯了一声。
“怎么叫醒他们？”林脩询问到，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甚至连那巴掌印子也没了。修士的自我修复能力太强大，林脩竟然还微微有种可惜的感觉。
“要不，抽几巴掌？”桑提议到，“不然泼几盆水下去试试。”
林脩：“……”默默为几人点蜡。
林脩视线转了几圈，小狐狸还在，那只小白鼠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桑没有动手的打算，林脩只得自己上了，第一个对象自然那只狐狸精了，他可是看他很不顺眼很久了。噼里啪啦几个拳头下去，狐狸精的整张脸都肿了，嘴脸也流出了血迹，偏偏还是一副猥琐样，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样子。林脩无奈回头交差。
看来，用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桑向前走了几步，周围虽然有很多光幕，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本人参与的关系，并不能看清上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很显然，都是能让这几人沉迷的画面。
秦献不用说，一看就是在炼丹，那着迷的神色，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至于狐秋，光看他那猥琐的表情，估计是又勾搭上哪个美男子了。
只有湫锦和梳月的表情，是几人中最精彩的了，时而微笑，时而哭泣，时而纠结痛苦。像是坠入什么噩梦中不可自拔。
而且很显然，他们都是陷入了同一个幻境之中。
看着他们这样的神情，林脩有些诧异，“师尊，他们种族的责罚到底是什么？”
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子嗣。”
林脩睁大了眼睛，“他们生不了孩子？”
“这到不是。”桑摇了摇头，“事实上甲族的生育能力还是很强的，一胎一般都能生好几个。”
林脩张大了嘴，一胎生几个的还是人吗？“……那他们？”难道是生太多了，怕养不起？
“据说胎儿太多，需要吸收大量的养分。”桑看向湫锦和梳月，眼神难得的带着几分怜悯，“生母根本不可能承受孩子的供养，所以会在无意中吸收掉生父的精血，囤积在体内等待着孩子的吸收。”
林脩猛地倒吸了口气，他一直以为狱火族已经是够可悲的了，必须在亲人的鲜血和仇恨中觉醒。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个和他们一样可悲的种族，用生父的精血成长，然后等待着为自己的孩子付出生命。这样的传承，到底又有着怎样的意义？
“他们就不能少生一点儿吗？”林脩忍不住问到。
桑摇了摇头，“据说他们族人也想了无法方法，想要控制孩子的数量。但这是神的诅咒，破不了的，除非想要毁掉同胎的所有孩子。”没有新生命的诞生，等待着一个种族的只有灭亡而已。
林脩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也终于理解，为何湫锦和梳月两人明明彼此感情深厚，湫锦却依旧要逃婚。
第73章 通天镜
人既弄不醒； 也不好搬走，两人只得在原地等着几人清醒。
然后，林脩闲着没事就眼巴巴的盯着桑看。这眉这眼，这唇这脸； 怎么看怎么好看！
桑从来不觉得自己脸皮子薄； 但是被人一直这么盯着； 也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转头看向林脩，“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太闲了？”
林脩：“……没有啊。”我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桑摸了摸下巴，“看来该给你安排点历练任务了。”省得整天在他面前晃悠，看着碍眼！
林脩：“……”师尊嫌弃他了； 呜呜呜，他好可怜！呜呜呜； 他没人要了！林脩双目含泪，看着桑的眼睛眼泪汪汪的。
桑的手又痒了，想揍人。
两人在这里闲聊着，顺便等着几人醒过来，正在这时； 突然见到远处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周围的光幕被那光照一带； 瞬间扭曲。
原本还沉浸在环境中的几人终于醒了过来； 突然的场景变幻让几人都有些发懵。
林脩看到众人都醒了，指了指不远处； “我们准备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不管刚刚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 几人都已经慢慢恢复了神志，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修真界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机遇，虽然充满了危险，但是也同样拥有着各种让人艳羡的资源，碰到了还不知道去寻找的，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现在突然出现的光柱，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天才地宝上去。
湫锦挠了挠头，拽着依旧双目泛红的还未回神的梳月道，“走吧。”
见几人都差不多回神了，桑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往光柱的方向走去。
自那冲天光柱出现以后，周围的光幕都消失了。山峰虽然依旧五彩斑斓，偶有光亮发出，却并不会再阻挡人视线，影响人前进。
所以虽然不能再飞，但是以几人的体力，行走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赶到了光柱发出的地方。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
那是个数百丈的巨大深坑，光柱也不是一柱，而是数十柱，因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