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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额呼宫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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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疏当然没这个顾虑,没行没状地托腮歪在席上,目光百无聊赖地抠着席垫纹路,用了然于心的语气替别人问出了他自己并不感兴趣的问题:“那你见着人了吗?”
  生不易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那活祭的人牲,原来是当朝太卜丞,听说昨日祭祀结束便连夜赶回皋京了。要想再见,恐怕只要等到王都了。”
  姬疏终于抬头,颇感意外地看了生不易一眼。
  一阵甲胄相击之声。一群延林卫簇拥着郑序姜虞走进前厅。
  “诸位久候了。”大约是今日就要入皋京的缘故,郑序穿了一身大菱纹锦衣,是郑国宗室行正礼时的着装,腰间还悬了一柄镶嵌琉璃玉珠的玉具剑。
  礼制完备,排场很足。姜虞从盔沿下冲郑喆投来得胜的犀利目光。
  “兄长晨安。”郑喆还礼,竟完全没有注意,心中还在犯嘀咕——不是云游四海吗,怎么在王室做官呢?进了皋京果真就能见到这位总也没影儿的师父吗?
  延林卫准备完毕,一般就是要启程了。若黛同生不易那俩徒弟一并郁良夫也都跟在后面。
  赵四照旧和郁良夫同乘,远山若黛跟着郑喆。上车前,郑序叫住郑喆。
  “你带来的那个大师,究竟是什么人?”
  终于问出来了,郑喆道:“大师是客卿先生的师弟,兄长何出此言?”
  郑序皱眉:“可他的穿着不合礼制。织锦作衣、饰以纹章,衣缘还有图腾绣样,更以赤舄作鞋,规格之高竟是大宗之尊。若以此装扮入王都,又是朝觐时节,实在不妥。”
  我当然知道,郑喆腹诽。半月前姬疏在与山齐突然现出行迹,虽言语间对自己的身份毫无遮掩,但若不是那身堪比大宗之尊又带着前朝图腾的打扮,郑喆当时还不敢确定。
  “他究竟为何要这般穿着?入皋京后能做更换吗?”郑序严肃道。
  郑喆也皱眉:“臣弟也不知,不过据客卿先生说,此乃方士借力的法宝一类。此事臣弟之后会和大师商量。”
  郑序这才满意点头,将此事揭过。
  城中即使没有祭礼,街上也不见行人,炽热的光线毫无遮拦地洒满石板街道。仪仗队穿城而过,这次是驿丞亲自领路,一直带到连守备都焉哒哒的城门口。
  出了城就直往衡城去。衡城紧靠皋京,两城之间只一盏茶的车程,供各路风尘仆仆的诸侯在朝觐前稍作休整。衡城里驿馆林立,皆由各诸侯国修建并派有司监管。是以朝觐时节,在衡城里来往的俱是各国使节,守备巡逻也更严格。
  郑国仪仗队一路上都形单影只,在前往衡城的官道上,终于遇见了几支诸侯队伍。
  以郑侯之尊,那两小国自觉落后一步随行。入城时也是郑国队伍当先。衡城算皋京的瓮城,守备是虎贲军。给城中递去公牒后,早有准备的郑驿丞火速赶到城门口迎接。
  驿丞待在衡城的时间比待在郑国的还长,平时与郑国互通有无都靠驿馆递铺的差役和信鸽,半月前接到消息通知他本次宗见使臣从朔阳君换成了大公子郑序,连忙带人把驿馆上上下下的用具都提了个档次好招待贵人。但这位贵人他也没见过,连个人喜好之类的小道消息也无从获取,只知道大公子是军旅中人,估摸着做派兴许比较雷霆利落?
  此时在城门口一见,郑序端坐在彩绘服车中,车帘遮得严严实实。姜虞倒是一身军旅装扮,跨一匹高大战马,右手执缰左手扶剑,威威严严地给大公子开路。驿丞于是又腹诽,虽是军旅出身,到底是世家宗族,派头还是不小。一边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驿馆上下翻新。
  因为过往使臣都在此歇脚,衡城的市集十分繁荣,远远就瞧见迎风飘摇的酒幌。
  城中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河横亘在市集与城门守备之间,河上架了一座朱雀大桥,桥面宽敞可供车马行使,想必是考虑到使臣往来行李不便的缘故。桥下虽是河流,竟也有些船上生意。
  据郑驿丞介绍,原来这条河一直通到城东的运河,上午会有河鲜运来。
  除了郑序得端着面子,服车纹丝不动之外,其余三辆车上的人都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颇感兴趣的观察河上生意。
  郑国远离运河,郑都也没有像样的河流,这种场面郑喆也是头一次见。船夫们穿着葛衣布褐,光着膀子站船头和岸上交易,虬结的肌肉肤色很深,有风吹日晒的痕迹。
  其中有一位个头尤其高大,粗麻衣服被彭张的肌肉绷紧,撑船的竹篙在他厚实宽大的手掌中都显得纤细不堪一折。他握着竹篙撑船朝桥下走,船头装鱼的篓子已经空了。郑喆多看了一眼。
  队伍驶上朱雀大桥,桥底风景被遮掩住。
  朱雀桥上行人纷纷避让。或许是一年四季都有朝见天子的队伍,皇城脚下的百姓已经见惯不怪,并没有投来多余关注。
  车轮碾过石板,发出轻微的咔擦声。
  咔擦。咔擦。嘎嘣。
  姜虞猛一回头。原本严丝合缝铺在桥面的某块石板突然边缘翘起。
  下一刻,郑序乘坐的服车被从石板低下捅出的竹篙掀飞!
  护卫座下的战马受了惊,纷纷嘶鸣着扬起前蹄。姜虞狠狠勒住缰绳,被皮质的绳子嵌进掌心,声嘶力竭道:“保护大公子!”
  服车被掀翻,在桥面上滚了一圈,车辕碎裂的木渣四处飞溅。饶是皇城脚下见多识广的百姓也惊叫起来,争先恐后逃离朱雀桥。
  被捅飞的石板下飞身上来一个壮汉,手拿竹篙看也不看四面真刀实剑的护卫,冲上去对着侧翻的马车就劈下去。
  竹篙被一剑拦腰斩断,姜虞大吼:“元生!!”
  郑序破窗而出,手里寒光一闪,抽出腰间佩饰用的玉具剑,反手就对着那壮汉刺客斩去。正与姜虞形成夹击之势。
  岂料刺客将竹篙一扔,从麻布衣裳里摸出两柄砍刀,架住一前一后两处攻击,抬脚朝郑序踹去,腿势带风,坚如金石。郑序华丽厚重的衣摆一掀,也飞起一脚踹去。
  郑序虽然习武,却并非虎背熊腰,反而骨肉匀停、身姿修长。这一脚对踹,瞧着竟似铁杵擂针,叫人心惊胆战。但落到实处时,场面仿佛静止了一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收腿后退一步。
  延林卫士顺势上前,将刺客团团围住。
  看了全程的郑喆这时才松了口气,然而立即又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有暗箭。”是姬疏。
  场间那个刺客还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但武力着实高强,连围攻都一时拿他不下。姜虞抽剑横在胸前,守着郑序警惕四周。郑序似乎在破窗时被碎木划伤了腰,皱着眉头靠在翻倒的服车上。那驿丞吓得脸色煞白,早跌下马躲在鞍后对着刺客瑟瑟发抖。
  看不出哪里有暗箭。
  “对面酒楼。”
  那座酒楼二楼被酒幔挡住的半扇窗户后头,一道人影一晃而过。
  “赵四!”郑喆大喝。
  最后头郁良夫的马车里传出一声口哨。耳聪目明的侍卫翻窗而出,脚尖一点桥栏,飞身向对岸酒楼。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几道黑影,速度迅疾地跟在他身后。这是郑喆的暗卫第一次在人前现身。
  “姜将军小心暗箭!”郑喆这才得空提醒姜虞。
  “无妨,已经被我拦下了,”姬疏又说,摊开手掌,但距离稍远看不清楚,“是几根针。”
  姜虞脸色陡然一黑。郑序捂住腰一声咳嗽。
  桥下有卫兵奔来,是守备的虎贲军。
  场间的延林卫士终于一鼓作气拿下刺客,刀戟架在那壮汉脖颈上,将他压跪在地上。
  诸侯侍臣境内遇刺,刺客被押送至衡城大狱,虎贲军将郑驿馆里三成外三层保护起来,小司寇亲至驿馆为护卫疏忽赔礼道歉。
  郑序确实受了伤,驿馆的疡医揭开他腰间和血肉糊在一起的衣料,露出一条狭长纵深的伤痕。伤口里有碎木头渣,是被破裂的车窗划开的。
  腰部最不外露,连郑序这种成日摸爬滚打的人,腰间皮肤都十分白皙,因此趁得血肉模糊的伤痕格外骇人。姜虞全副武装站在一旁,佩剑的剑柄被攥得一响。
  疡医看了他一眼,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汇报:“大公子这伤看着吓人,实则不算严重,取猪油、松香、黄蜡熬化敷上,即刻就能止痛止血。”
  郑序宽慰姜虞:“不敷药也不痛,真的无碍——”话音未落“嘶”地抽一口冷气——疡医从伤口里夹出一根略长的木刺,头也不抬道:“虽不严重,大公子最近也要小心保养,不要有大幅动作,以免伤口开裂。”
  姜虞黑着脸,腮帮绷得死紧。
  有人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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