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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均上仙知道,此时不说话,他怕是在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他扒在地上,发出粗重的喘气声,断断续续地回道,“魔皇……陛下,小仙……小仙招。君上确实不通医术。他是……是去找青帝,求了凤凰胆。”
非夜白垂眸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与青帝素来交好,若真如你所说,青帝也不会为难他的。可本皇醒来时,他浑身都是伤!”
司均上仙大张着嘴,痛苦地喘息:“青帝……确实未为难君上,可……可魔皇陛下有所不知……这凤凰胆若要发挥其十成的药效,需……献祭……一魄……这事儿只有贤主之上方可知晓,陛下当年自然是不知的……”
“献祭一魄……”
非夜白明显愣住,随即摊开手掌,手指上闪过一抹法诀的亮光,掌心轰的一声燃起一抹淡金色的火焰,浓烈却不浮华,就像一朵燃烧着的火之莲花,在光影中出水盛放。
“原来如此。”非夜白掐灭了火花,抬手捂住双眼,露出些许疲惫。
“来人,带司均下去,好生看押。”
“是。”军帐外闪进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将司均上仙拖出去了。
帐中安静的有些过分。
☆、摇光神山
非夜白将三生莲留在软铺上,自顾自地进内帐去了。
三生莲在原地直打转儿,有些傻眼。
今日这信息量有些大了。
他得好好捋一捋。
他一直以为三大魔皇之首的珈婪魔皇非夜白,与荼邪魔皇和琼苍魔皇一样是正统魔道出身。
谁知非夜白是被剔了仙骨,半道儿入魔的——敢情威震六界的珈婪魔皇从前竟是神仙!
还有他们刚才谈到的“君上”,据他所知,仙界被称为君上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已经身死道消的白帝王。
所以说,原本仙界处置了非夜白的马甲“非逝”,结果白帝找青帝要了凤凰胆,并献祭一魄,救了非逝。
他顿觉脑壳儿有些疼,忍不住喷到:这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死对头,居然从前还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捋清楚了前后因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似乎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非夜白便命人护送他回魔宫去了。
三生莲自从前线回来之后,便有些恹恹的。
原本雪白鲜嫩的花瓣变的灰扑扑的,靠近根部的地方隐隐现出灰暗的腐败之色,周身淡金色的光晕也消失不见。
负责照料的宫人吓得不轻,赶紧禀明留守魔宫的幽结护法。幽结深知此花甚为魔皇看中,自然不敢怠慢,结果请了几波医官却不见丝毫起色。
医官们着实苦不堪言,他们擅长治愈妖魔,可断不会养花儿啊!
三生莲看着心急如焚、面露菜色的幽结护法,想笑话他却没力气,只能象征性的摇了摇叶子表示自己还健在,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幽结从国库支了许多灵丹妙药给他服下,拖了月余也不见任何起色,后来实在没辙了,只得咬牙写了封密折,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前线。
三生莲倒是觉得他小题大做了,不过是生了一场病,居然火急火燎的递了折子给魔皇。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他这八万年来头一回生病,当真是如书里所说病来如山倒,如今他丝毫不怀疑路边随随便便一朵花儿都比他精神。
这些日子,他吃了药倒头就睡,总能梦见生前与他私交甚好的白帝,站在远远的云端,时而吹箫,时而弹琴给他听。
他这莫不是得了凡人话本里说的相思病,不然如何会每每如梦都梦见同一个人?
他以前总想着,白帝会那么多曲子,若是自己过些年化形成人了,定要与他好生讨教一番。
他还想过,日后化形时的模样,定要依照着白帝的绝世容貌,哪怕有三分像,想必也能艳压群花了。
然而世事难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化形未成,故人却不在了。
他远望着云端之上的人,莫名有些生气。他举起最大的那片绿叶遥遥一指,高声质问:你去年生辰时,与我说好要手拉手再活八万年,为何今年就抛下我美美的去投胎了!
白帝的面容隐在云雾之中,看不清神色。
但他笃定,白帝肯定是偷偷笑了,笑他炸毛的样子跟松果一般!
他气急,恨恨的大喊道:白上闲,我诅咒你投胎失败……
嗷,谁在弹我?
他猛然惊醒,定睛一看面前一身铠甲光华耀眼的人,又闭上了眼睛。
居然还在做梦。
可恶,这魔头的入梦能力居然也这么强。
“你若是再睡下去,本皇便把你种到土里去。”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
他再度睁眼,发现这竟然不是在做梦,随即惊呼道,非夜白,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打仗么?
“打仗?等仗打完你还有命在么。不过几月不见,你怎成这番模样了?”非夜白拧着眉头,将他端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脸色黑的跟锅底一个样,“幽结,为何不早些禀报!”
“启禀尊上,属下……属下担心您分心,所以不敢……”幽结护法一张俊脸上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哪里知道这朵花如此受重视,不过生个病便让尊上连仗都不打了,千里迢迢的跑回来!
想到自己竟然拖了月余才禀告,幽结已在心中描绘出了自己的无数种死法了。
“荒唐至极!你这护法的位置坐久了,连事情的轻重缓急也分不清了?仙界那拨虾兵蟹将本皇还不放在眼里,可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皇便让你陪葬!”
非夜白眼中涌上层层寒冰,“自己去魔狱圣池泡一个月。”
“是……”幽结生无可恋的退下,这是免了死罪,却让他生不如死啊。
三生莲眼瞅着非夜白发落了幽结护法,有些愣愣的说,非夜白,你大可不必……
哪知非夜白不愿与他纠结这些,直奔主题:“你是何时出现不适之感的?我记得你从前线离开之时,并无异常。”
他想了想,确实如此。非夜白成日喂他些好东西,将他养的白白胖胖水灵极,哪有半点不适之处。这回来的路上也是一路畅通无阻,并无异处,那定是回来之后中的招了。
非夜白皱眉道:“那你回来后都吃了些什么,与平日我喂你的可有不同之处?”
他摇头,吃食与从前一样,他是能分辨出来的。只是回来的那日淋了些雨,许是着了凉的缘故?
非夜白眼中寒光一闪:“魔宫上方布有结界,终年无雨。你是在何处淋到的?”
他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细说一番。
那日他熟门熟路的穿过重重阵法到了寝宫门口,见一位身姿妙曼的侍女打着油纸伞行来,他好奇,便飘飘荡荡的过去询问,天未下雨,为何要打伞。
侍女朝他柔柔一笑,说虽是仅飘了些细密的雨丝,但她体弱受不住,便撑了伞。
他抬眼一看,发现果真有极细的雨滴落下,不仔细瞧还真瞧不见。
那名侍女又说入秋的雨极凉,淋到了会得病,让他仔细些,然后便撑着伞走了。
“那并非雨水,而是魔狱圣池的池水。”
魔狱圣池?这不是刚刚幽结护法被罚的去处么?
“你为魔气所侵,这种圣池的魔气对仙体损伤极大,上仙以下但凡触碰到一丝一毫都是无药可救。好在你修为不错,心无所求,并未生出心魔,否则早已走火入魔。不过眼下情况也不容乐观,若是不根除这魔气,一月之内你将爆体而亡。”
他心中大骇,他这么一朵安分守己远离世俗纷争的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物,竟招来此等灾祸!
“倒也不是无药可救。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解你体内的魔气。”
三生莲颇为无语的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摇光神山,转头道,太祀老君就是你所谓的唯一能解除我体内魔气之人?
“不错。”
三生莲急的直瞪眼,心说大魔头你要闯神山,怎么也不多带些人马,这是把神山当做自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非夜白横扫他一眼:“他们纯种魔族的体质,到一重天便会触发警戒,若想到达这八重天上的神山,除非是将仙界整个给占领了。”
他浑身无力的瘫坐在非夜白肩头,简直生无可恋。
虽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非夜白这位仙君头号通缉犯居然只身前往,就算他披了个扶苏的马甲,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摇光神山,一旦踏入主殿的范围,这马甲立马就得给人掀个精光!
非夜白看他转的跟个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