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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你看,老夫说的没错吧,这临时的化形的神力,将魔气壁垒冲破了。老夫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可得……怎么回事,老夫的仙力为何收不住了!”太祀老君大吃一惊,只见体内的仙气正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吸出体内,再往背后一看,那道矗立在云端的御清天门眨眼之间便崩裂倒塌,变成了一堆滚落的碎石散了一地。
见状,非夜白扬手一道结界布在玉床周围,将碎石和漫天的尘土隔绝在外。
“咳咳……哎哟,老夫的腰……”太祀老君极其狼狈的从乱石堆中匍匐而出,恶狠狠地瞪了非夜白一眼,“你居然只顾护着你俩,你这是要气死老夫!”
非夜白长身玉立在一旁,垂眸看他一眼:“你堂堂一个六劫上仙,这仙法的掌控力怎么跟那些小仙一般,收都收不住。”
太祀老君略带尴尬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老夫怎知这三生莲的食量如此之大,这不一个不甚,剩下的三清回光之气一下全被他给吃了。”
非夜白皱眉:“老君毛躁的作风,当真让本皇开了眼界。你一下让他吸收那么多仙力,若是积食了可要如何是好。”非夜白向玉床上的少年看去,欲仔细查看一番可有不适之处。
太祀老君抹了一把灰扑扑的老脸,扶着腰走上前来查看:“没良心的臭小子,老夫耗费如此多的仙力,你竟然只关心它是不是吃撑了!老夫且来看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它,他怎么成这样了!”
“老匹夫,你究竟做了什么!”非夜白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绯红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怒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若不给本皇解释清楚,本皇立马踏平你的摇光神山!”
“老夫怎知……”太祀老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小子啥时候养成的毛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怪吓人的。
“咳,老夫意思是说,方才的少年应当只是三生莲的非完全形态,也就是说,仅是它从幼年到少年的蜕变,眼下这个男子才是他化形后真正的模样,也就是灵植的成熟期。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容貌……这,这老夫是真的不知啊!兴许它跟白帝相处的久了,就依照白帝的容貌来化形了……”
太祀老君看到玉床上的男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从头到脚当真是跟白帝一模一样!
非夜白眼中冰霜之意更甚,一字一顿道:“那他额间的真印,又当如何解释!”
太祀老君定睛一看,当场傻眼了:“真印……当真是上神真印,跟白帝的莲花真印一模一样……不,这不可能,仙界唯有两枚上神真印,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此印做不得假,可他修为差着甚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说。”
太祀老君整张老脸都在颤抖:“他就是白帝。”
非夜白冷呵一声:“你老糊涂了么,这不可能。”
太祀老君蓦然想起了什么,撩起胡须沉思了片刻,抬头反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向六界任何一人问起,得到的都是与你相同的答案。但正因如此,此事便越有可能。你可曾想过,白帝在成为上神之前,是何模样?”
“他天生仙骨,生来便是上神。”
“不错,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可你别忘了,史书是白帝亲手所著,他当真生来便是上神么?上古归于混沌之后,世间划分为六界,白帝作为上古唯一幸存下来的古神,史书工笔由他一人所书。假如,他曾与我等一样,是修炼了千万年才飞升的上神,那又怎知,三生莲不是他的原形?你有扶苏这个化身,还在仙界混的风生水起,那他为何不能有三生莲这个化身?”
“也就是说,如若三生莲本就是他的化身,那就说明他还活着。”
太祀老君点头:“不错,上神真印便是最好的证明。”
“倘若三生莲并非化身,而是本尊呢?”
太祀老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赞同道:“本以为老夫那猜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你这还胡扯起来了……不对啊,死小子你一直没讲话,那是谁在讲话?话又说回来,死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眼睛瞪那么大!”
“太祀,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君说的话,岂有随口瞎掰胡扯的道理。”一道温煦柔和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让冰雪消融。
太祀老君那一双眼瞪得溜儿圆,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白帝
太祀老君回头一看,玉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身仙衣在漫天烟尘之中不染一丝尘土。
男子高贵从容地走来,温煦随和,笑容款款,眼波流转之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
淡金的烟云环绕其身,如同花海之中的神迹,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高贵的雪白菡萏,万顷晨耀般的光芒洒落,高贵的令人无法直视。
“君上……”太祀老君两眼发直,太过激动,腿一软“扑通”一下跪了,跪完才想起来他从前被免了跪礼,连忙支着老腿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
男子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后如水的目光越过他与非夜白对上,嘴角勾起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意,“小夜白,多年未见,可有想念为师?不对,本君忘了,如今该称你为魔皇。”
师父……非夜白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喊出。
他们早已断绝了师徒关系,他又有何颜面喊出这一声?
“究竟是你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正如老君所言,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非夜胸口发紧,声音都有些艰涩。
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要亲口听眼前这人说,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白上闲,说:“你还活着,对不对?”
“你还活着。”不等白上闲说话,非夜白又肯定道,语气里分明都是笃定,容不下一丝其他的可能。
“是。”白上闲淡笑着说,“当年天地崩裂之时,天道救我一命,让我发毒誓,签血契,此生不得伤害轩辕皇族,不得违背轩辕皇命。那时我便留了个心眼,将真身剥离出去,以三生莲的形态供养于神坛之上,为的便是躲过日后的杀身之祸。”
太祀老君恍然,拍手称快道:“原来君上料到有此一劫,早做了准备,这套路玩儿的还挺溜,老夫佩服佩服……”
白上闲转过头,笑容很淡的看他。
太祀老君被这一眼看的后脊背有些发凉,立马改口道:“咳,老夫的意思是,君上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非夜白冷哼一声:“老君想必是太久没见着白帝,连话都不会说了。”
太祀老君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非夜白,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闲话说完了,那么现在该聊聊魔皇陛下闯我仙界一事了。”
白上闲扬起一抹笑意,掌心一番,刹那间凝聚起一簇紫色雷光,对着面前与他仅一步之遥的非夜白狠狠拍去。
一时间,空间因这股惊人的力量颤栗了起来——
“君上!”太祀老君惊呼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君上毫无征兆的说出手就出手,这……这开打前也不来一段说辞什么的,此等利落随性,在仙界当真是罕见。
不对……此时并不是佩服的时候,这二位若真打起来了,他这摇光神山不得炸了!
意外的是,这场架居然没掐起来。
非夜白不躲不闪,定定的站在原地,竟是要硬生生受这一掌!
太祀老君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得经受如此的刺激,当真是造孽。这山头先前便被非夜白烧了大半,此时白上闲这雷霆一掌下去,虽说能十分解气的将臭小子拍飞,不过看这架势,估摸着顺道儿能将他的宝贝神山轰个对穿,能呼啦啦漏风的那种……
然而白上闲这一掌拍在非夜白胸前,非夜白只是向后趔趄了一步。
白上闲:“……”
强势围观的太祀老君:“?”
不痛不痒被推了一把的非夜白:“?”
白上闲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后淡定的改拍为摸,从善如流的揉了揉非夜白的脑袋:“小夜白,莫要那么严肃。你我相伴多年,生死相依,我又如何舍得伤你?”
只是这手下力道掌握的不甚到位,非夜白那脑袋顶上被他揉得有些毛躁。
“你……”非夜白眼眶有些发涩,反手握住他,深深的望进他的眼里,“这样对我,不值得。”
白上闲顿时心里头软了一片。
他方才出的是实打实的一掌,奈何天意弄人,这身体太过虚弱,打不出那一掌,还引起一番误会。
罢了,这样也好。
天帝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