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若是云哥哥问起来就说几句假话瞒过去,就算不能两情相悦,也好过惹人厌弃。
可事到如今,要他再把这话收回去,他却万万做不到了。
顾南索性心一横,从姜皓云背上跳下来,凑过去吻他的唇,一边吻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说到后面,连声音都要哽咽了。
姜皓云的心火还没冷透,突然觉得唇上一热,又听到顾南的呢喃声,那团火立马“噌”地一下重新熊熊燃烧起来,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了个通透。他一手搂着顾南的背,一手扣在顾南脑后不断回吻,舌头灵活地撬开顾南的唇,扫过顾南的牙齿,缠住顾南的舌头。他不断吸吮着顾南口中的津液,听着顾南发出缠绵的轻哼,只觉得人世间最美妙的滋味莫过于此。
直到顾南不适地蹙眉,姜皓云才终于放过他,让他软绵绵地靠着自己轻喘。
姜皓云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不断轻吻顾南的唇角,又舔去他眼角欲掉不掉的泪,最后含着他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磨着:“小南、小南,我好高兴!我好高兴!”
顾南被他吻得没了力气,脸上满布红霞,闻言只掀了掀眼皮,脸上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他靠在姜皓云怀中休息了一会儿,积攒起一点力气,又凑过去讨吻,姜皓云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吻没有之前那么激烈,却多了几分温柔缠绵。
一吻完毕,两个人又耳鬓厮磨了好一阵才重新上路,还是姜皓云背着顾南,两人之间却多了一种不一样的亲昵。他们俩脸上都带着笑,姜皓云脚步轻快,顾南趴在他背上,时不时凑过去亲吻他的耳朵。
姜皓云无奈:“别撩拨我。”
顾南笑得像只狐狸:“我没有。”
顾南乐此不疲,姜皓云忍无可忍,偏偏既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只能抓住他狠狠吻上一通。被彻底遗忘的闹闹吱吱叫了好几声却没人搭理,只好远远地跟在他们俩后面,既不愿靠近,又怕离太远被彻底丢下,整只猴都散发出一股幽怨的气息。
☆、38
说来也怪,两人心意相通后,没走多久就到了那柳暗花明处。只见一间草庐藏在花树之中,门前摆了套石桌石凳,溪流汇入草庐边上的池塘里,小荷才冒出的尖尖角上栖着在此小憩片刻的蜻蜓。
春光明媚,桃红柳绿,蜂飞蝶舞,鸟语蝉鸣。乍一看,当真恍如人间仙境。
闹闹一到此处就兴奋不已,整个猴在林子里窜来窜去,叫也叫不住。顾南手中的桃枝直直指向草庐,姜皓云同他对视一眼,正打算过去一探,那草庐的门就自己开了,出来一个白衣少女。
那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头长发梳作随云髻后又斜斜插了支桃花簪,眉如远,肤若凝脂,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右眼眼角微微翘起,带出三瓣桃花痕。
正是桃花姬。
姜皓云见了她,不由暗自警惕,他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将顾南掩在身后:“晚辈姜皓云拜见前辈。”
桃花姬并没有回答。她瞧见姜皓云的动作,不知想起什么,略微有些失神。
她不说话,姜皓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一直维持着抱拳的姿势。顾南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前辈?”
桃花姬回过神来,看一眼顾南,摆摆手:“不用‘前辈’、‘前辈’地叫,叫我桃夭吧。”
顾南想了想,从善如流:“桃夭姑娘。”
桃夭一笑,没有跟他计较多出来的“姑娘”二字,径直走到石桌前坐下:“过来坐吧。”
石桌边一共有五张石凳,桃夭坐在最靠近草庐的位置,姜皓云和顾南坐在她对面。等三人都落座后,桃夭一抬手,石桌上就凭空多了一套酒具,桃夭一边斟酒一边道:“先前小翁传讯说有客来,我就一直猜想这次来的会是谁,没想到——不是说你们是四个人一道的吗?”
姜皓云心中一凛:“他们俩身体不适,就没有一同前往。”
桃夭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又转头去看顾南:“我活了千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化身’。想来小翁是把你误认成了妖修,所以才将桃枝给了你。”
她的话音刚落,姜皓云就已经将顾南护在身后,火鸩弩上已经架好了□□,只要桃夭稍有异动,就会一箭射出。
顾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姑娘说的是……我?”
“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感慨一下。”桃夭朝姜皓云一笑,有转头对顾南道,“自然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不过……你的精魄到哪里去了?”
顾南皱着眉,没有回答。
桃夭也不在意,她把两个盛满桃红色液体的酒杯分别送到两人面前,又问:“你们怎么知道到洱城就能找到我?”
姜皓云答:“我们曾听人说,前辈近百年内曾在洱城出现过。”
“哦?”桃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你是牧子夜的徒弟?”
姜皓云过了好半天才隐约想起来,这个“牧子夜”正是自家师尊的名讳。他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认识我师尊?”
“何止认识!”桃夭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刚筑基的小剑修呢!后来他跟——嗨!”她说到这里,忽然自己停了下来,笑着摇头:“算了。你师尊近况如何?”
姜皓云答:“师尊前些日子同玉墨子前辈外出游历去了。”
“他倒是过得潇洒。”桃夭笑道,声音颇有些感慨,“他跟余……玉墨子,到如今也有千百年了……运气真是不错。”
姜皓云觉得她这话说得怪怪的,似是其中有过什么不寻常的往事,正要问,桃夭却已经换了话题:“罢了,你们寻我所为何事?俗话说,相聚即是有缘。你们一个是故人之徒,一个可算我半个族人,若所求不是难事,我自会相帮。”
姜皓云和顾南听了这话,对视一眼,姜皓云缓缓开口:“不瞒桃夭姑娘,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想求姑娘手中的桃花泪。”
桃夭沉默片刻才开口:“我曾说过,无论是谁,想要桃花泪,就必得拿真心来换。”
姜皓云颔首:“确有耳闻。”
桃夭道:“既然知道,那便趁早换个要求吧!我曾发过心魔之誓,你们若执意求桃花泪,我可不会徇半点私情。”
姜皓云道:“桃夭姑娘要我做什么,只管开口便是。”
“哦?”桃夭眼珠子一转,“若我要你自裁于此呢?”
“不可能!”顾南立刻开口拒绝。他猛地站起来,拉起姜皓云就作势要走,姜皓云捏捏他的手心以示安抚,对桃夭道:“我求桃花泪是想他过得好,但若为此惹令他伤心难过,岂不本末倒置。”
桃夭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想要桃花泪倒也不难,只要你们两人饮下这两杯酒——”她说着,指了指姜皓云和顾南面前那两杯桃红色液体:“若你们能通过考验,我就将桃花泪双手奉上。”
“这酒中有什么?”顾南面色不善地问。
“你放心,这酒中无毒。”桃夭答,“这酒名为‘千秋醉’,饮下可入桃源迷梦,得见毕生所求。逐利者可得腰缠万贯,追名者自能声名远扬,贪权之人能坐拥天下,好色之徒自会有美人相伴。”
姜皓云若有所思:“是幻境?”
桃夭颔首:“这幻境能映出每个人心中最真实的渴望,倘若意志不坚就会沉溺于此,一醉千年,故名‘千秋醉’。”
顾南问:“这如何算是拷问真心?既然幻境映出的是每个人心中最真实的渴望,那沉溺其中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清醒过来,也不过说明这人的意念比常人更为坚定罢了。”
桃夭道:“我虽然不能同你们一起进入幻境,却能通过你们的话来判断你们见到的人和事。若你们在入梦时所提到的都是权势财富,就算最后清醒过来,我也不会把桃花泪给你们。”
顾南:“可就算一个人渴望权势或财富,那也不代表他就没有真心。”
桃夭反诘:“一个人如果不是将你排在最重要的位置,又怎么能够算是真心?若在他心中,权势财富、无上至宝、得道飞升比你更重要,那么终有一日,他也会为权势财富、为无上至宝、为得道飞升背叛你、算计你,将你置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顾南又问:“那依你所言,倘若一对有情人饮了这酒,在这幻境中见到自己同对方情投意合、相依白首,以至于最后沉溺其中未能苏醒,又怎么说?”
桃夭却道:“幻境和现实终究是不一样的,幻境中的人和事自然也会有相应的破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