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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可描述事务所（一）
事实证明学校大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光食堂就有三个。雨夜他们跟着李域围着学校里兜兜转转了一圈，终于转到了3号食堂。和他们前两天去的1食堂的画风完全不一样，3号食堂四周围都是售卖窗口，涵盖各地的菜色，从火锅到臭豆腐应有尽有。
这里一定很贵吧。
李域似乎是看出了雨夜的顾虑，自掏腰包，抽了一张红卡，“我入学的时候就提前把3食堂的饭卡充好了，随便刷。”
张然在每个窗口前都驻足片刻，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回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雨夜。
雨夜自己也有点饿了，现在去其他的食堂还得走上一段路，他举起画板，【谢谢了，以后我们再请你。】
“哎呦，不要这么见外啊室友，再说你要是加入我们团体，就算是我兄弟，哥哥请兄弟吃一顿饭有什么，以后有时间哥哥我带你们去校外餐厅吃更好的。”李域搭上雨夜的肩膀，推着他往里面走。
“正宗川菜干锅饭，开学大优惠，同学不来一份吗？有优惠套餐。”
雨夜他们经过一个红色牌子的窗口，正巧听到一个头戴厨师帽，手拿大炒勺的食堂师傅在叫卖。
菜色倒是他喜欢的，雨夜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菜单。
“这位小同学，面生啊，是新入学的吧，我们这味道正宗，保证吃完一顿还想再来。”
“就这家了。”李域把饭卡递上去，“雨夜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将菜单大致的过了一遍，雨夜最后只选了一个单人份优惠套餐，张然犹豫了半天，跟风和雨夜选了一样的。
“你们俩食量这么小？这够吗？”李域撇撇嘴，拿着饭卡到别处转悠去了。
不一会儿，色彩鲜艳的干锅饭就端了上来，独属于辣油的香味刺激着感官。
“小同学，这是你的，那边的是这位同学的。”
张然面前的盘子里中规中矩，就是正常饭菜的量，再看雨夜面前的营养餐盘，菜和饭摞的老高，歪一点就要溢/出来了。
张然半张着嘴巴，难道他和雨夜买的不是一个套餐？
食堂师傅望着雨夜，和蔼可亲的说，“这位小同学太瘦了，得多吃点，吃的饱才能有力气读书啊。”
不知怎么的，食堂师傅说着说着尾音就燃起来了。雨夜点点头表示感谢，端着盘子到一边找座位，身后的张然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两人找好了位置，雨夜对着张然比划到，【你不够，我拨给你。】
“就知道雨夜最好了。”张然立马满血复活，低头和盘里的饭菜战斗。
“我先过！”
“我先过！”
雨夜对声音很敏感，即使在喧闹的食堂里，也能一秒判断出他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便见李域端着盘子，同另外一个男生挤在同一条狭窄的过道口，谁也不肯让步，明明周围有好多过道可以绕过来。
“旁边有路你不会走啊。”李域一遍用胳膊肘兑开男生，一遍没好气的道。
“那你为什么不换条路走啊？”男生也不落后，凭借着和李域相当的体型，横挡在过道口，半分不让开。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后，一手一个把两人扒拉到一遍，自己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又是他！雨夜的全部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青年一个人的身上。
“拽什么！”李域甩开后面的男生，气冲冲的入了座。青年则是坐在了他们相邻的椅子上，男生特意跑回去把青年的饭食端了过来，一改刚才和李域的态度，对着青年毕恭毕敬，就像个小弟似得。
“太讨厌了！这对师兄弟，雨夜，瞧好了他们，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李域斜眼瞪着邻桌，狠狠的咬下一口鸡腿肉。
雨夜在画板上写到，【你认识他们？】
“何止认识，简直是噩梦！只要我和师兄一出任务，总能碰上这两人，分明就是来抢历练的。”
看起来这怨念不止一点点。
雨夜歪头往青年的方向多瞟了几眼，正好对上青年回看过来的视线，只见青年又迅速的转头，眼神不自然的飘向其他地方。青年吃饭的姿态很优雅，和他的板寸发型一点都不搭，雨夜本来以为他会空手抓鸡腿，结果人家全程都用的筷子。
“你知道什么叫恶霸吗？雨夜，这就是！和他们师傅一样。”李域显然气还没消，吃饭也不能阻挡他的喋喋不休。
师傅？雨夜继续写到，【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我们两派世仇啊，我们师傅和他们师傅是同门，也曾是俪天大的同学，然后他们师傅有过很多不要脸的行径，我们师傅忍无可忍，发誓与其势不两立。”
雨夜暗暗擦了把汗，什么深仇大恨。。。
想着他忍不住写了出来，【那他们师傅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他，他偷了师傅珍藏的杂志。”
“噗！”张然一个没忍住，嘴里的饭喷了一桌子。
杂志？什么杂志？
雨夜还处在懵/逼状态，张然用手肘碰他一下，小声道，“肯定是那种杂志。”
那种是哪种？
雨夜回过来看李域，眼里满是询问。李域轻咳了两声，“那个。。。看了可以嗨的写真集。”
。。。你们师傅好有情/趣啊。
期间，邻桌也不安生，男生一直在和青年告状，眼神时不时的瞟过来，带着满满的怨恨。虽然盯的不是自己，雨夜也有被波及到，毕竟总有双眼睛看着自己，总是不那么自在。
“聒噪。”青年听了半天，就给出了这么一句话，男生被噎得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他便又加了一句，“低头，吃饭。”
“师兄，你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都会和我一起抵抗敌对势力！”
青年也不理他，放下筷子，站起身，经过雨夜旁边的时候，沉着嗓子说，“萧展阳。”只有三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男生蹦起来紧追在后面，“师兄，你等等我！”
他刚才是对自己说的？他看了看另外两个人，应该是。
“他自报家门干什么？”李域皱着道，忽然，他靠过来一把抱住雨夜的肩，“他一定是发现了你的资质，要和我们抢人！”
见李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雨夜心下直觉好笑，他哪里有这么抢手了？
几人填饱肚子，终于在李域的带路下，见到了他口中的师兄，据李域说，他师兄一个人住，另一个床位也是个走读生，这点倒是和张然的情况很像。
没有室友，他们上门也好说话，不用躲着谁了。张然坚持要与雨夜共进退，雨夜磨不过他，最后还是点头同意让他跟着。见到了本人，雨夜两人又再一次傻了眼，眼前的师兄不就是送张然去宿舍楼的学长嘛。
“原来你们都见过面了？太好了！不用我再介绍一次。”李域大喇喇的往对面床铺上一倚，安心的闭上了嘴。
学长将雨夜两人让坐之后，笑着说，“阿域说的天才咒术师就是你？太巧了，怎么样，有意愿要加入我们吗？”
一瞬间，雨夜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有些升高，天才什么的，和自己也搭不上边吧。
他点了下头，既然来了，他便已经考虑好所有，无论如何，都想要了解有关咒术的世界。
“你善用什么系的咒术？”
雨夜不解的看着他，学长也愣了下，“你不知道？”
雨夜随即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雨夜都是从书上自学的，肯定不会了解这么全面呐。”李域在一旁帮腔道，“师兄，用那个测试法阵试试不就好了嘛。”
学长闻言，随手抄起一块粉笔，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圈，分别在圈外的五个方向写上了风、火、雷、水、土，写好后再从面口袋里抓出了一把稻米洒在了圈内，接着把一张黄符摆在正中央，用一只记号笔压住。
“雨夜，站到圈子中央来。”
雨夜应声，站在黄符的后面，脚下踩着稻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学长在他的对面，右手食指和中指相叠，置于胸前，默念咒语，结界渐渐的笼罩起整个房间。张然在一旁悄默默的戳了下墙壁，被触及的地方泛起一圈波纹，手指被弹了回来。
“雨夜，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抬起右手，手掌向下，集中你体内所有的气力。”
雨夜照做，只觉得身体里的气力先是四处流窜，紧接着都顺着一个方向汇聚到右手上，等到他听到学长的声音，再张开眼睛。记号笔尖儿已经换了方向，指在水和雷两个字之间，更靠向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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