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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快要抵达出口,塞纳顺便向他们问了问关于索菲亚的事他们有没有了解的,毕竟这么小的镇子,大家天天见面,总会有一两个了解的。
鬼魂们为了塞纳日后的帮助,迫切地想要表现一番,七嘴八舌说起来。
“索菲亚?卡洛家的索菲亚?和祖母一起生活的那一个?”
“我记得她似乎考上外国大学之后很早就移民了。”
“她是不是回来过?”
“不记得了,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还有她的祖母,我听说去世了,不过我们没有一个人见过。”
“总之她家很久没人住了,不是说她带着自己家人移民和自己男友一起住了吗?”
“她有男朋友?”
“谁知道呢,这个年龄了总会有的吧,好像听说是个艺术家。”
“这可别乱说,你上哪听说的,”一个鬼魂哈哈笑起来,“我还听说她是切玛的私生女呢!”
切玛——这个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毒贩,那个口耳相传有着传奇发家史的家伙,关于他的轶闻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堆,对于终日无所事事的鬼魂而言更是谈论的好对象。
塞纳对这个名字听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在毒贩的工厂他已经深刻领教过了。
鬼魂们一说起切玛,个个跑题瞎侃起来,塞纳可没空再听这些,看见出口近在眼前,边说着道别的话边拉着以诺从出口翻出去。
现在正是夜晚,看门的人在另一个屋睡着,他肯定也不相信有两个不速之客竟然敢通过毒贩的密道穿越国境。
从仓库逃出,踏上实在的地面两人总算舒了一口气。
塞纳半开玩笑:“这可真是一趟特殊的旅途。”
以诺不知道怎么说,这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旅途,险途更为合适。
“我们……”
“嗷——唔——唔——”
高亢的狼嚎由远及近,很快几头狼从周围跃出,呲出白色的利齿,围困住两人。
高处,一头皮毛光滑的狼俯瞰着下方,俨然是作为头狼指挥着狼群。
之前想说的话卡在口中,塞纳干笑两声:“这可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接风呢。”
☆、首领
狼群警惕地环绕着两人,以诺下意识伸手护住身旁的塞纳,现在他们手无寸铁,稍有不慎就会被群狼撕得粉碎。
头狼从高处跃下,缓步逼近,夜色之中它眼瞳灼灼,盯着两人。
那双眼睛流露的情感与人类太过酷似,那是一种决绝的恨意,势要夺取他们的生命,塞纳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会惹怒狼群。
以诺缓缓握紧手,微微压低身与面前的头狼对视。
头狼发出一声低吼,离得最近的几匹狼立刻飞扑过去,以诺拉住塞纳的胳膊往身后一带,侧身闪过第一头扑来的野兽,随即揽着塞纳迅速从狼群队形变换的缺口脱出。
这一系列动作极快,塞纳只觉眼前一晃人已经被以诺带到了几米开外。
还有几分晕乎的塞纳结结巴巴道:“这个头狼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说不上来,总之它和普通的狼不太一样。”
说话间以诺再次带着塞纳闪开了第二波袭击。
几次闪避后,塞纳彻底变得晕晕乎乎,至于有什么问题也无暇再管。
这样的缠斗短时间不可能分出胜负,越拖只会对他们越不利,塞纳稍后退一些:“你先替我拖住,我启动一下魔法阵。”
以诺轻轻颔首,上前两步拦住有素轮番攻击的狼群。
头狼看见塞纳藏在后面不知道捣鼓什么,几乎是立刻下指令转向袭击塞纳。
以诺微惊,意外于它的应变能力和判断力,果然如塞纳所言它并不一般。
狼群转变目标的时候塞纳已经迅速完成了法阵,坐骑响应召唤飞奔而来。
塞纳此刻在心中蓦然生出些微对多米索的感激,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给他们提供这两匹马,至少这一路上可以称得上周到。
或许此时此刻那个吊儿郎当的二流魔法师正通过什么魔法媒介,观摩他们的旅途。
狼群被冲入的两匹马乱了阵型,头狼迅速命令狼群退后,准备袭击这两匹不知天高地厚的马。
不过这次它估计错误了,受到魔法的加持,马儿并无野生的动物本能,毫无对狼群的畏惧,甚至抬起蹄子威胁似地向几匹意图靠近的狼踢踹。
两人毫不迟疑迅速上马,轻轻一拍,马儿飞奔而出,狼群本想追逐,头狼轻吼一声,狼群慢慢退回到它身边。
塞纳回首,看着狼群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与夜色融为一体,那种微妙的违和感依旧在心头挥之不去。
头狼亦默默看着逃走的两人,待他们完全消失在视线,像是力气被抽空一般缓缓地跪伏下来,它的眼眸不再灼亮逼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狼群呜咽着围在它身边,其中一匹狼慢慢供起头狼的身体背在身上,向着某个方向迅速离开。
这一幕被一直端坐在暗处的人尽收眼底,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旅人的模样,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只露出一双异色瞳,长久地凝望着塞纳和以诺离开的方向。
历经一夜,两人在正午回到了弗拉格斯,因为以诺的一念善意,这一路兜了好大一圈,不过找到半张稿纸大概也算是因祸得福。
两人现在是不敢在这个小镇四处游览了,好在来之前订好的房间仍为他们保留,加上是多米索代为预订,暂时不必担心会有人通风报信惹来黑帮上门送温暖。
塞纳希望好好清理休息的愿望总算可以达成,现在他是一点体验小镇风情的多余精力都没有了。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塞纳呈大字倒在床上,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几乎是瞬息就入眠。
以诺清洗过自己出来就看见已经睡过去的塞纳,摇了摇头替他盖上被子,以诺并没有特别疲惫,躺在床上交握双手思考着某些事情。
不安缓慢地攥取着他的精神和思维,从与塞纳第一次争执开始,以诺开始意识到塞纳与自己的巨大不同,无论是对于黑帮成员还是孤苦的年迈灵魂,他们永远站在想法的两端。
亚瑟,波拉,诺兰,拉比……如果细细回忆,以诺能发现对这些人的态度,塞纳和自己也是不同的。
塞纳好像总是能知道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隐秘,深埋在心不予透露,他的眼中同时装着一个人的恶与善,塞纳理解恶,也感激善,但这不是仁慈,带着颇为自我的情绪化。
以诺并不讨厌情绪化,他只是更欣赏理性,恶必严惩,善必嘉赏,这是他难以更正的自我信条。
他看过最严酷的现实,午夜梦回仍会令他心生战栗,当情绪化的浪潮被恶意支配时,神都无法控制,狂热会化作这个世上最锋利的利刃,撕碎每一个途径之人。
以诺的手又颤抖起来,他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回想,不要追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这段记忆就是他如此痛恨恶的根源,他恨不能以雷霆手段扑灭世间所有的罪人,但这是无法做到的事,毕竟世人生有原罪,最纯粹的肃清已是罪恶。
手摸到了胸膛,灼烧的疼痛如影随形,每时每刻诉说以诺曾犯下的罪过,嘲笑他的无能与可悲。
以诺慢慢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和塞纳站在对立的两端,尤其他的父亲是一个已经堕落归顺恶魔的家伙。
两人连着休息了三天,这期间塞纳重新办了手机号,和多米索那里联系了一下报平安,又收到了警局的一些事务,偷摸利用几个善于化形的混血把事情办妥了。
最让塞纳大感意外的就是以诺这几天完全没有催促自己探寻线索的意思,还说多调整几天,这一趟出来太辛苦了。
塞纳对以诺的良心发现在心里简直快感动得涕泗横流,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对以诺而言不只是一个工具人。
不过这个休息也没有持续更久,就在塞纳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继续展开调查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人上门了。
来找塞纳的是当地警局的副局长,一个五十多岁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礼貌地敲开了他们房间的门。
“你好,我是当地警员,需要你配合我们进行一些调查。”来人展示了他的警官证,塞纳一瞥可以看见他的名字。
“你好,泰尔诺警探,请问是什么需要我们配合调查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去警局详聊吗?”泰尔诺侧头看了看屋里,“还有你的朋友,最好也一起。”
塞纳有几分疑惑,但面上没有变换,礼貌应允。
当地警局正处在最烦忙的时间,塞纳他们一起跟去时看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