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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诺这样虔诚信奉着神,铲除恶魔的人或许会难以接受。
沉默了片刻,以诺道:“我还是相信万物皆是神之子民,存在便是合理,只要他们不祸乱世人,我承认他们的存在。”
这是卡特神父教给他的。
听以诺说得认真塞纳闷笑了两声,用半真半假讨可怜的话套出了句真情实意的回应,塞纳竟觉出感动。
“神父,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
说完塞纳笑着擦了嘴,跳下床:“现在我们先去驱魔师公会和教会看看情况,这次我们主动出击。”
以诺应着穿上外套,把枪藏在衣摆暗处,看着在前面欢快下楼的塞纳只是默默跟上。
他们都有着秘密,以诺对此清楚,轨迹的重合只是暂时的,之后依旧会各循本途。
就像以诺,他没有告诉塞纳他做了这么久的神父,引渡了这么多的迷途者,到头来才发现,所谓神造之物的人是比恶魔更可怕的存在。
塞纳和公会前台的小姑娘调笑的时候以诺的目光落在窗外,公会用一家复古的咖啡厅做掩护,这样想来之前和亚瑟碰面的那个地方或许也是公会之一。
靠着花言巧语,塞纳骗来了最近的事件表,除了一些低级的除魔工作,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委托。
塞纳迅速地翻着事件簿,摇着头。
小姑娘笑盈盈问道:“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塞纳苦笑:“你就告诉我吧,迪尔摩来的那些人去哪里了?”
“抱歉哦,这是上层机密,我可不知道。”
塞纳仰头片刻又无奈低头:“啊啊,好吧,配枪附魔加倍,不能再多。”
“好诱人,可惜……”小姑娘摊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教会也有人参与,去他们那里问问吧。”
塞纳遗憾地把事件簿交回去带以诺离开。
以诺:“为什么我们要找那些驱魔师?”
“现在线索飘忽不定,我猜测带有我父亲签名的东西肯定已经引起了某些重大事件,你想想当初在剧院如果我们没有及时阻止波拉最后会怎么样?”
这是塞纳首次以父亲这个亲密的字眼称呼那个恶魔,这是他们之间无法回避的关系。
以诺闻言在心里默默分析,当初剧院那些被蛊惑的人有不少已经做好的祭献的准备,即使没有标记,已经被交易物侵蚀的波拉还是会要了那群人的命,想来若不及时阻止,恐怕那晚必是血河满座,而门口伺机的恶灵会把那些灵魂吞个干净。
“我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在于,这次它引发的事件会不会像上次一样高调。”
可惜到了教会塞纳也没能问到想要的消息,教会中只剩下一位最年迈的神父驻留布道,其他不少神父和修士都去了居民的居处,对塞纳询问的事老神父只能遗憾地表示不知道。
塞纳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堂:“这么多神职者离开教堂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
听塞纳发问,神父长叹了一口气:“最近亚特兰出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据说是有撒旦教的人在搞鬼,你应该也看见了,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游荡的恶灵,这里能庇护的灵魂已经达到了极限,我们也联系了驱魔师公会,希望他们加大消灭恶魔的力度,但是收效甚微,现在我们已经尽最大力量把神父和执事指派到社区,尽可能保护当地的人们。”
以诺听时皱起眉,他看出来这个神父的艰难支持,若不是他那些游荡的魂灵恐早已成为了盘中餐,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这里已经无法再庇护更多的人。
这与所谓撒旦教并无什么非常大的关系,现在只不过是神不在的时候恶魔伺机下手,但以诺不可能散布这种会引起骚乱的话。
以诺拍拍和神父说话的塞纳:“我出去一下。”
塞纳摆摆手示意随意。
走到门口以诺从怀里掏出离开时准备的圣水,看四下无人倒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愿主庇护这里。”
说时以诺并起两指放在唇边,随后用两指在圈中心画了一个十字的形状,水痕淡去,那些徘徊在教堂周围等待弱点的恶灵悻悻散去。
正当以诺拍手起身的时候,有一个人从远处跑来,泪水已经在这个妇人脸上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
“劳驾,请问神父在这里吗?”
妇人语气发颤,呼吸被哽咽堵塞。
以诺指了指教堂里同时侧身让她通过,恰在此时塞纳和教会的神父出了门,看见妇人神父原本稍平和的脸又忧愁地皱起。
“神父,求求你了……我只有玛丽莲了……”
话音未落,妇人登时昏厥。
☆、长眠
“让你们看见这些真不好意思。”
杰克曼神父忧愁地蹭了蹭额头:“实在是最近出了太多事,我们也没法一一看顾。”
塞纳:“这又是什么事?”
“说起来我也很困惑,最近好多孩子出现了渴睡的症状,送去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问题,我们得到许可后去查看确实发现了某些不寻常,只是我们用尽了方法也没有办法处理。”
杰克曼神父无奈叹息:“这个妇人的孩子玛丽莲是最早出现这个症状的,现在她已经彻底长睡不起,不光医生我们也去了好多次,可惜一直没有起色,前段时间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我们也联系了别处的教会希望得到一些协助,但现在全国好像都陷入了各种麻烦无暇兼顾,只能这么一直拖着……”
谈话间妇人已经醒了,颤巍巍伸手攥住杰克曼神父的衣摆:“神父,求求你……”
在杰克曼神父安慰妇人的当,以诺低声:“你问出驱魔师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吗?”
“有几个地点,比较散,需要花时间去找。”
“就是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头绪。”
“是的。”
塞纳正担心以诺是不是要责备他,却见后者已经上去拉起了妇人的手。
以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让我们看看吗?”
塞纳:“……?”
听闻以诺是神父时妇人还大感惊奇,但经过一路的交谈,俨然已经信服万分。
塞纳竟有点羡慕以诺具有欺骗性的面容,长得好看就是好……
进屋前塞纳忍不住道:“真好啊,以诺,我真羡慕你。”
塞纳一脸艳羡教以诺莫名其妙。
等进了屋塞纳立刻就察觉出不详的气息,他感觉有些冷,不过有以诺在身旁感觉好了很多。
上楼很容易就分辨出哪个是孩子的房间,门是柔粉色,木质的挂牌上写着“玛丽莲的城堡”。
以诺侧首:“感觉到什么了吗?”
“有点冷,但没有威胁。”
两人进了屋,躺在床上的女孩看起来很瘦弱,旁边挂着营养液的瓶子。
“玛丽莲,妈妈回来了。”
说着妇人上前吻了自己的孩子一下,泪水还是忍不住滑了出来。
塞纳环顾周围,看见女孩床头坠着几个木牌,因为进屋带来了风,它们飘悠悠转了两圈,上面刻着三个天使的形象。
以诺将十字架取出来缠绕在手上,嘴中念了几句,小心放在女孩额头。
凉意刚缠上以诺指尖就瞬息散开,塞纳察觉到不详的气息淡了,尽管早有预料还是讶异于以诺过分强大的力量。
以诺收回了手,转头向妇人道:“喂她些吃的吧,她肯定饿坏了。”
妇人能明显看出女儿脸色不再灰白,压着喜悦道谢迅速离开。
“看不出来神父你驱邪的能力也这么厉害。”
以诺却只是摇摇头:“不,不是我。”
指尖的凉意很真实,但离去得也快。
以诺:“她自行离开了,那不是害人性命的东西。”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塞纳什么,他也上前将手放在女孩额前,轻轻合眸:“不过这并不是结束。”
“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她留下了什么,她还会回来的。”
感知上以诺承认自己不如塞纳,后者不会用这个乱开玩笑。
女孩发出细弱的嘤咛,塞纳收回了手看着以诺似乎在等他做决定,毕竟他们到这里是为了找关乎卡特神父的线索,要不要介入这个女孩的事决定权在以诺。
看着塞纳的目光以诺知道对方的想法:“既然接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有办法完全解决自然最好了。”
女孩的母亲已经推门进来了,看见起身的两人挽留:“吃个晚饭再走吧,神父。”
以诺客气拒绝:“我们明天会再来的,这期间你暂时不用担心了。”
妇人看看床上的女儿,轻轻点头送以诺两人离开。
路灯亮起,为归去的两人拉出长长的影子,游荡的恶灵缩回了暗处。
以诺:“你刚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