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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句都没提刚才的事,一路飞奔来到桑园。
虽然还是一派严冬景象,山坡上的树都没有叶子,卫不争和沈危还是能够准确地认出桑树,桑园附近,末世前以桑树和杏树为看点,发展乡村旅游项目,附近漫山遍野都是桑树,村子一周则全是杏树。
可桑园村静悄悄的,夯土墙围成的简陋院落全都关门闭户,沈危和卫不争穿过整个村子,都没看到一个人。
卫不争转身,指着路北一家说:“问那家吧,门口有石头的那个。”
那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距离他们还比较远,沈危问:“为什么是这家?”
卫不争说:“直觉。”
两个人过去,敲门敲了快三分钟,里面才有人回应:“谁?”
沈危说:“中州战区司令部,寿星峰军事基地的,想找你们村公所的人。”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大约两分钟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条巴掌宽的缝,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门缝里问:“你们,真是,寿星峰基地的?山神镇那个?”
卫不争控制着自己,不要对男人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表现出异常,微笑着点头道:“是,听说你们这边桑树多,基地想购买一些。”
疤脸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听说,寿星峰基地有很多异能者,你们……”
看到了沈危手上骤然出现的浴盆那么大的水球,他一下停住了。
沈危晃了晃水球说:“这个是问路的报酬,请问,如果我们想挖一部分桑树,找谁?”
疤脸男拉开门:“外面冷,进来说吧。”
沈危和卫不争被让进了西边一间茅草房,里面只有几个用石头支起来的木板当凳子,中间有一个还在燃烧的小火堆。
身材高大的疤脸男跑到东边一间茅草屋拿来四个木桶,沈危把水球化做水流注入进去,水球还剩一大半。
满脸的伤疤都掩盖不住疤脸男的激动:“其他桶都占着,这可怎么办?”
卫不争问:“你们这里不缺少?”
疤脸男说:“我们离梦泽河十来里,那里的水虽然又臭又腥,但总还是水;这样干净的水,我半年都没见过了。”
沈危说:“把脏水倒了吧,有多少能盛水的东西,我给你们都装满。”
男人提了两个桶就出去了。
沈危看卫不争:“怎么了?”
卫不争说:“没事,回家跟你说。”
疤脸男再次回来,是两个人,他介绍,他叫赵季礼,另外一个是他哥哥赵季芳。
沈危把他们提过来的十二个桶全部装满,关上门,四个人开始说话。
赵季礼说,赵季芳原来就是村公所的副所长,村公所原本有五个人,三个年纪大的变成乌冲族后被杀,年轻的会计为了保护父母和妻儿也被杀了,也就是说,桑园的村公所已经不存在了。
末世爆发时,桑园有七百多口人,近三百口变成了乌冲族,乌冲族大部分被西边古郎县过来的猎杀队给杀了,活到现在的大概还有七十个左右,不过都不在村子里,家人带着他们逃进西南方的乌云山了。
现在,桑园村一共有五百多口人,其中一百多口是这几个月陆陆续续从外面回来的。
卫不争说:“按你们说的,现在你们村不该只有五百多口人吧?”
赵季芳说:“古郎来的猎杀队,还杀了很多正常人,这些人护着自己变成乌冲族的家人。”他指了指赵季礼的脸,“因为护着我爸妈,被金系异能伤的。”
沈危问:“令堂令尊最后怎么样了?”
赵季礼摇头:“被他们杀了。”
沈危和卫不争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些恶魔不能留。
卫不争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如果我们想用水换桑树,你们村里人会答应吗?”
赵季芳苦笑:“我们连门都不敢出,你们有异能,就算你们把几座山都搬走,我们又能怎么样?”
沈危说:“我们不会竭泽而渔,最多挖十分之一的桑树,还是均匀地在几座山上挖,挖完之后,这里的环境基本不会受影响。”
赵季礼说:“那样的话,过不了几年,小桑树自己就又长起来了。只是,古郎那边的异能者,领头的好像有神经病,时不时就来我们这边抢一下
,并且他杀人的原因不定,一只鸡跑出来,他看着不顺眼,都可能杀人,如果他知道我们把桑树给别人……”
沈危问:“他们那些人都什么异能?”
赵季芳说:“领头的宫奉民是金和火,下面还有五个人,好像金木水火土各一个。”
卫不争问:“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赵季礼说:“出我们村往西,顺着公路一直走,过去进入古郎县第一个村野鸡岭后,继续向西大概六公里,有一个古镇,叫铜罗镇,到了那儿你们应该就能认出来,那是个有几百年历史的老镇,听说,那里的房屋大部分都没有塌。”
沈危和卫不争起身:“你们去找村子里其他人商议用水换桑树的事吧,我们明天或后天再来。”
赵季礼两眼放光,跟着出来送他们:“你们,能对付那些异能者吗?宫奉民看着文弱,二十米开外,一下能发出十平米那么大一片杀猪刀,他上次来,就那么一下,杀了桑老六一家五口。”
沈危说:“我们回去调些人过来,解决了宫奉民,我们再来找你们。”
离开桑园村,卫不争意识进空间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四十。
五点半天才黑,今天他们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现在就去找宫奉民不合适。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来到桑园村北面的一个山坡,开始挖桑树。
早晚总是要挖的,他们不可能失信于人,今天有时间,挖一点也不算违约。
两个人挖了一个半小时,挖了五百多棵,挖下来直接就送进小桃花。
五点一刻,天开始慢慢变暗,沈危看看四下无人,拉着卫不争找到一片桑树特别浓密的地方,两个一起进入青玉空间。
跑了几十公里,又挖了半天树,身上有点脏,两个人一进来就跳进了碧玉湖。
卫不争头发都还没湿透,沈危就抱着他不撒手了,眼睛里的意思不能更明显。
卫不争好笑,这个人外表看着一点都不色,怎么就没个够?
沈危啃噬着卫不争的脖子说:“十八岁就能结婚,我二十八才遇到你,少做了十年呢。”
卫不争被他的歪理气笑了,但他也喜欢,便没有拒绝,借着水的浮力,两人相拥着游到那个沙发上。
看上去像羊脂白玉一般的沙发,躺上去却比席梦思床垫还柔软,并且自带一股温暖的阳光气息,就像躺在刚刚晒过的锦缎丝被上。
卫不争其实最喜欢的还是在房间里做,沈危却恨不得把所有地方都染上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还好,碧玉湖被密密实实的鲜花从包围,这多少让卫不争心理上多了点隐秘感,否则,就算沈危再磨,他也不能答应在这里做。
从沈危有权限进来之后,卫不争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阿玉和那位前辈,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正成了青玉空间的主人,这让他对空间的责任心更强烈了,以前,他总觉得有大能在,自己不需要特意做什么,现在,他不遗余力地想让空间更好。
沈危像个食髓知味的馋猫,过了不应期,还想再来一次,卫不争费力地把他推起来:“办完事,回家后进房间做,在这里我心里总不踏实。”
沈危顽强地缠在卫不争身上:“现在外面还没有完全黑,去晚一点更好。”
卫不争说:“不行,爷爷奶奶会担心的。”
沈危拗不过,把卫不争啃出了一脖子的痕迹,才不甘不愿地起来。
五点半,外面已经昏沉沉的,桑园村没有一点灯火,安静得像不存在,卫不争和沈危上马,直奔古郎县方向。
铜罗镇确实很好找,别的村庄都沦陷在黑夜里,只有它,老远就能看到一片灯火。
走近了,会发现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院,院子里摆放着两排石墩子,石墩子上放着直径一米左右的石头盆,石头盆里的火在熊熊燃烧。
沈危说:“这人应该是一直都很向往山大王的生活。”
卫不争说:“他只是没有其他选择而已,我认为,如果可能,他还是会更喜欢路灯。”
沈危说:“陶英正比他阔气多了,都没有弄这么多火盆。”
卫不争想了一下:“有道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说话声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两个人收声,盯着二门看。
一群人走了进来,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个中等身高,看上去身材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