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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过去,克里斯果然抬起头来笑了笑,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是在床上坐了下来,伸手去拽自己的领带。“白兰地,谢谢。”
玛丽嗤地一笑,“什么?”
“正事谈完,可以开始我们的幽会了,否则让看台上的观众等急了,那可不像样。”克里斯脱下外套丢在床上,走过去一手揽过她的腰带到窗口,一副调情的模样把嘴凑到玛丽的耳边,“轻轻扫一眼正对窗口的那个巷口,不要盯着看。好,看到了吗?现在笑一笑,给我一个吻。”
克里斯握住她的腰一扭,随手带上窗帘,又关上了灯。
“那是什么人?”玛丽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我见过他两次。”克里斯拍拍床铺,示意她躺下来,自己则靠着床习地而坐。“第一次是在早上,这男人就在花店外面的围观人群里,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
“我被盯上了,是吗?”
“就是这样,所以今晚我只能在这里幽会,不能出去。”
“可是…”
克里斯抬起,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嘴唇,“你说过我有很多办法,不是么?”
玛丽趴在床沿上往下看着他,嘴角慢慢化作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我真想吻你。”
“这话留着给你以后喜欢的人吧,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姑娘。”
“我现在就喜欢你。”
克里斯淡淡的笑着,伸手拍拍她的头,“睡吧,今晚我会守在这里。”
“我要吻你了。”
这一次,玛丽没有询问,而是直接付诸行动。那一刻,克里斯感觉到有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从上而下落到他露出的脖颈上——是她的眼泪。
那个吻并没有带着任何火热的□□,反而透出一股浓浓的悲伤。
“我多希望现在靠在我床边,对我说出这话的人不是你,是他。”她蜷缩在床单里,蜕去了白日里强装的坚强,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克里斯,为什么你爱的人无法是那个保护你的人呢?——如果我死了,他会后悔吗?”
“会,一定会。”
“但是在我与他的理想之间,他永远只会放弃我。”
“你在说的不是你的丈夫吧。”
“我的丈夫是一位高尚的人,我敬爱他。他的敌人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杀害了他,更能证明他所做的事光明磊落。”
这下克里斯好奇了,他似乎并没有听说过玛丽的丈夫在商场以及慈善外的圈子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听她的口气,似乎这里面还有故事。“我知道不少他做过的事,可你说的是哪件?”
黑暗中,玛丽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有没有听过,‘紫罗兰’?”
那一刻,克里斯如遭雷击,此刻一切事情都说得通了,任务,暗杀,□□,专业杀手,来自高层的压力——那些见不得光的真相。可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什么会和“紫罗兰”搭上关系?
并没有觉察到他的震惊,玛丽的声音缓缓的在空气里继续流淌。“…我丈夫并没有和我多说,我只知道这个‘紫罗兰’是一个邪恶的组织,而我丈夫死去的父亲就曾是这个组织的其中一员。与邪恶的父亲不一样,儿子却是一名高尚的斗士。他痛恨他父亲做过的一切,并用毕生的精力去和这个组织相对抗,就在他被暗杀前不久,他还曾与元老会的重要首脑会面,向他们说明了这个组织的危害,力征他们的支持。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杀害了我丈夫的,就是这个‘紫罗兰’的人。”
“玛丽,你听好,接下来的日子,你必须和我形影不离。”克里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紧迫,如果玛丽面对的是“紫罗兰”,那么这里面的危险就不是区区一两个保镖所能对付的了,她要面对的,是佛力德姆的军队特工——她真的会死。
“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玛丽的声音带着笑意,显然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厉害。“万一跟我传出绯闻来怎么办,你不是还有个喜欢的人么。”
“任何东西和人的生命都是无法相比的。”
克里斯比任何人都知道“活着”这两个字的分量。那是他与那个男人离别时,对方留给他的唯一一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库尔里德的狗仔界又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詹姆斯布莱尔的遗孀果然正如人们所猜测的那样,竟然在自己丈夫下葬的那一日就公然和另一个男人形影不离,如此迫不及待的原形毕露,说她是黑寡妇真是一点都不过分。而那个被她勾搭上的小白脸,竟然就是前阵子才开始名声大噪的某位小提琴王子,听说事情的开端就是布莱尔夫人之前遭到的那次袭击,而英雄救美的正是这位年轻的小提琴家。只是英雄救美虽然值得称赞,被蛇蝎美人灌了迷魂汤,却是他的胡涂了。
“…连狗仔都这么偏心你,果然就是美貌的过错啊。”绯闻的女主角轻笑着微启红唇,而另一位男主角则握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臂一路抚摸过去,最后在她的丰满的臀部一拍,“腰挺直,手臂不要抖,眼睛直视前方。”
玛丽望着镜子里举着□□的自己叹了口气,“怎么会有人在幽会的时候做这么煞风景的事。”
克里斯叉着腰站到她面前,“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否则还没等你为你的丈夫昭雪,自己就变成敌人枪下的另一个亡魂了。”
“你来保护我不就好了。”玛丽举起枪口俏皮的一吹,笑着冲他扬起下巴。
克里斯叹口气刚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女仆的声音,“夫人,您要的咖啡来了。”
两人赶快手忙脚乱的把枪藏起来,又互相弄乱衣服和头发,装出一副□□被打断的样子。“谢谢,给我就好,等下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哦,亲爱的。”克里斯接过银质的托盘重新合上门,床上的玛丽风情万种的向他抛了个媚眼,“你都要把我家的女仆勾搭遍了,简直就是天生的女性杀手。”
“谢谢夸奖。”
“克里斯,我不开玩笑,我们出去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场戏你要陪我演到老吗?”
其实几天前克里斯就从厨子那里收到了消息,事情果然被理查德说对了,从遗体的眼内液内他们提取到了少量的□□,经过检验,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新型合成毒素,主要成分是大量提纯的箱型水母毒素,只要一毫克就可以诱发人体呼吸骤停,几分钟内导致心脏病和神经系统损伤,如果不及时注射解药的话九分钟内人体就会死亡。而最妙的是这种□□在死亡后的解剖化验中几乎不留任何痕迹,就像理查德说的,跨越血脑屏障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加上普通毒理检验并不会想到检验那两个特定的地方,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于无形。
如此罕见的□□用起来虽然便利,但它同时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罕见便意味着极难弄到手,同时也意味着,能搞到它的地方,一定不会很多。于是顺藤摸瓜,厨子他们很容易就查出了眼下正在研究这种毒素的唯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菲尼克斯食药有限公司。
而再一追查,这家公司的资金链竟然来自境外的一个空壳公司,资金来源九曲十八弯,在整个新大陆上的五个国家连同几个海岛之间来回兜了好几圈,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疑问,能被这种手笔的安全措施所保护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私人的组织,一定是国家组织。
紫罗兰,再加上国家,除了佛力德姆,不会再有第二个目标。
克里斯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的神秘联络人的考试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是时候见面告诉他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了。但现在这样,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玛丽一个人,在一个国家面前,她太过脆弱,随时随地都有死亡的可能。这正是他犹豫再三的原因。
“嘿,克里斯。”温柔的女声将他唤回现实,玛丽轻轻抚上他的脸,“看着我,我有我的人生,你也有你的人生,我们是不可能捆绑在一起的,因为我们的选择不一样。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它。我必须出去面对,躲在这里的话,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将手上的那把枪放回克里斯手里,“我是诱饵,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那个猎手,而不是护花使者。我的护花使者只能有一个,他逃走了,我也不再需要第二个。”
“…好。”
玛丽丈夫的遗体已然化为尘土,而他们虽然手握化验结果,却根本拿不出这是从遗体上提取的证据,从火化的那一刻起,这一步棋就已经走死。惟今之计,就剩下利用社会舆论这一条出路。毕竟还是在库国的领土上,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