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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缓了一会儿:“……查出什么了。”
“胃溃疡。”
“……”牧离云再次把脸埋回去,“什么玩意儿,这么烦人……”
“云仔,”何欢拿着手机凑过来,“抬头我拍一张。”
牧离云闷闷地赐他一个字:“滚。”
“你找死?”叶巽峰把他抱紧了,看着何欢。
“不是……我就想发一下学校论坛……”
叶巽峰:“……你要想想死后葬哪吗?”
何欢有点失望:“……灵异侦探社社长哭成这样是足以轰动全校的。”
叶巽峰不解道:“为什么?”
“你对我们社团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没有数吗?”
“没数,社长都没数。”
江半夏这时候提了一袋药回来,还很贴心地买了润喉糖。
然后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开学聚起来喝一顿?”
叶巽峰提醒他:“……胃溃疡不能喝酒。”
牧离云:“叶巽峰我们打一架吧,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打死你。”
“……没必要没必要。”叶巽峰看着忍笑的三个人,“灵异侦探社是个和谐友爱的大家庭,我们应该在社长的领导下共同走向繁荣富强……”
牧离云:“别说了,解散了。”
“……”
何欢:“我控制不住我的手了,灵异侦探社社长解散社团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我这就编辑文案,轰动全校。”
牧离云:“你既然控制不住我可以帮你剁掉。”
“……别说了,”叶巽峰忍着笑,剥了颗润喉糖喂在他嘴边,“啊——吃糖。”
牧离云没张嘴,低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叶哥,困……难受……回家。”
叶巽峰“操”了一声:“……太要命了。”这就是在玩火,变着法整他。
感觉某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后叶巽峰当即起身,抱着自家小祖宗往外走:“回家。”
☆、开学
叶巽峰锲而不舍地给牧离云养了几天胃,因为他不想吃药,每天早晨赖会儿床也毫不留情地拖出来吃早饭。他知道牧离云有点起床气,但对自己一直是免疫的,但这两天,这个免疫系统坏掉了……
早晨被喊起来吃早饭的时候牧离云都想杀了他。
忌口什么的倒是不太在意,他还挺会按照叶巽峰说的给自己改善伙食。
但也因为怎么点破事儿,叶巽峰没怎么敢碰他,还规规矩矩地继续分房睡。
后天开学,明天约饭,今天晚上叶巽峰站在牧离云房间门口有点犹豫,该怎么不让他喝酒,或者更彻底一点直接不让他去,思来想去想了个很彻底的办法——做到起不了床。
但好像有点混蛋,叶巽峰在犹豫要不要实施。
然后房间门被拉开了,牧离云出来跟他干瞪了一会儿。
叶巽峰:“……那个,做……”
牧离云很上道,侧身让他进来:“做呗。”
叶巽峰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了,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真的叛逆期吗,为什么这么爽快。
他有点不怎么敢相信:“……真的?”
“……做不做?”
“做!”
……………………
没有第一次那么疼了,估计是都找到了点技巧,让叶巽峰有点失望的是他还能倔强地爬起来。
于是只能在去饭店的路上打商量:“待会儿不喝酒成吗?有牛奶,热的。”
牧离云本来对酒就不怎么执着,对胃镜留下的恐怖阴影倒是一直执着地挥之不去,只是感觉一大群人喝酒自己喝牛奶,有点违和。
最后还是乖乖答应下了。
寒假说长不长,一包厢的人为了恭送寒假迎接暑假都是对瓶子吹的,都不顾及明天报道上课会是什么体验。牧离云咬着热牛奶的吸管,发现好像的确需要两个能清醒着的人把他们送回学校。
等他们要么趴饭桌上要么四仰八叉躺沙发上之后,牧离云和叶巽峰对视一眼:“……”
又一次滚到地上险些要到桌子底下去的宋远志总是要放在最后才能被扶起来。
白术和何欢相互架着去吐了几回勉强还能清醒一点,江半夏自己已经开始舞喧了,得亏还有夏紫苏管他。
牧离云挪不动宋远志,全靠叶巽峰,他去扶乖乖趴在桌上的贺枫实。
牧离云把贺枫实扶起来的时候看到他眼睛眯了眯,然后贺枫实伸手摸到了桌上的一个空啤酒瓶,握着瓶颈,一瓶子往牧离云脸上招呼。
一瞬间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一声巨响把白术和何欢都吓清醒了,叶巽峰手上动作一顿,整个人蒙了,牧离云没躲,酒瓶碎片滑过眼角和脸颊,很快渗出来的血将要染红他半张脸,也是蒙的。
——李京墨。
——贺枫实的搭档。
——因为我。
贺枫实打完这一下没了动作,身体失去牧离云的支撑又坐回椅子上了。
牧离云脑子里很乱,没听见叶巽峰在喊他。
——李京墨。
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有些记忆可以躲着不去想,但不可能忘得掉。
那酒瓶有点脆,在头上敲碎之后就几片碎片在脸上划出了几道口子。
伏在洗手台上洗掉脸上的血,冷水也让牧离云清醒了一点。
——枫实在怨我。
——一条人命。
——早就背上了。
脸上的伤口被处理好之后听到了叶巽峰叫自己的声音。
——叫魂一样,牧离云有点想笑。
很烦躁,耳边很吵,脑子里很乱。
他听见白术好像在说些什么:“……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他宁愿枫实是故意的,然后再多来几下。
——如果可以弥补什么。
——自己能好受一点。
然后他抬头对白术笑了:“我知道,没事。”
然后真的没事一样揉了揉额角,再去把贺枫实扶起来,上车,返校,没透露出一点异常。
伪装得很完美,与平时没什么区别,除了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几乎都让人忘了刚才的事。
第二天要报道,两人早早地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叶巽峰半夜听到了酒瓶摩擦碰撞的声音,摸过手机一看,凌晨三点。
但的确没听错,狐疑地下床走出房间,阳台上几个空酒瓶,蜷缩在墙边的人没看到他,穿着短裤背心在阳台上吹冷风,手里还提着半瓶酒。
叶巽峰有点炸,但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浑身吹的冰凉的人抱在怀里,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睡不着。”
“为什么喝酒?”
“想喝。”
“醉了吗?”
“还行。”
想喝醉,这时候酒量好倒成了负担。
“胃疼吗?”
“不。”
一问一答间叶巽峰不急不躁的,因为知道他既然这样肯定是有事。
“为什么?”
“我梦到李京墨了。”
叶巽峰一怔,这个事儿还是过不去。
“他不该死在忘川河的……鬼差说,如果不是这个变故,他可以喜乐安康,八十七年。”
“可他今年才十九岁……魂飞魄散。”
“这个……真的不是你的错。”叶巽峰没想到他还自己去找难受,问鬼差李京墨原本的寿命。
“我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你之前说我差劲……没说错。”
叶巽峰一怔,他被霜鸠控制的时候本来没多少记忆,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一点。
“没有,你真的很好,”他把牧离云头扶起来,与那双桃花眼对视,“是最好的,如果有人比你好,我就装作没看见。”
牧离云缩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脸埋在他肩上,哭了一场。
微微抖动的肩和时不时泄出的几声呜咽声,冷得像块冰的人却烧得叶巽峰身上格外热。
最后,他感觉牧离云紧紧搂着自己脖子,像是确认什么事情般轻轻呢喃:“……你还在。”
叶巽峰抱着他从地上站起来,开了灯把小祖宗的情绪平复好,又亲又抱得都把自己撩出火来了,这人倒没什么反应。
“你喝酒这个事,我还是觉得得收拾一下。”
“你想怎么收拾啊……”牧离云哭累了也有点困,尾音颤着勾人。
叶巽峰把他抱到床上:“在这里收拾。”
牧离云沉默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拒绝了:“不做,脏。”
“……什么?”叶巽峰一愣,“那你再去洗次澡?”
“洗了也脏……”
“行,我知道了。”
叶巽峰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堆浣肠用的东西扔他面前。
“……这什么?”
“能清理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