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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让成琤的脑袋一片空白,恍惚间他似乎听到父亲在说话……
“成琤,你这个年纪我也确实管不了你什么了,你好自为之……”
“我准备死在战场上,不会回来了,你自由了,你也不需要再用你那‘女朋友’糊弄我了……”
“我知道韩凌那小子现在半死不活,你去陪他吧……”
成琤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你为什么不救妈妈?”
轻声的质问声冲出了成琤的唇。
视频另一头的陈啟昂眼睛里布满血丝,面无表情地关了通讯视频。
再这之后的记忆,成琤已经模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凌醒的时候觉得很难受,是空洞的胃在痉挛,让他想吐。
但这并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他失去了手脚,只能像废物一样被人从休眠仓里抱出来。
韩凌讨厌这样任人宰割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把他从前的记忆都勾起,让他极端厌恶。
相比之下,四肢被安装回躯干的生理上的痛楚并不能算什么,只是穿好衣服看着镜子中那张半人半机械的脸,让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连他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那张脸既恐怖又难看。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推开监控室内盥洗室的门,韩凌一眼就看见秦思靠在自己的旋转椅上瞪着眼睛问他问题。
“不知道。”
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韩凌正要往外走,秦思叫住了他。
“刚醒,什么都不报告就走?”
韩凌瞪着这个鸠占鹊巢,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人,一字一顿,“我,得,给,他,去,送,药!”
“就这幅模样去?也不怕吓到他?”秦思问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韩凌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并不好看,但他睡了差不多一个月,一个月里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他很着急。
失去的人造皮肤也要一个月才能修复,没有人造皮肤阻挡的生化机械装置直接接触他的人造生化皮质防护易容软甲会对神经系统造成极大的负担,也就是说会很疼,韩凌现在不想套那层皮。
见到韩凌有一丝犹豫,秦思指了指众多屏幕中的一个监控画面,带着几分善意提醒道:“而且,你给他送药也没用了……他妈前两天刚走,他现在把自己关在卧室不知道在干嘛。你要不醒我都准备带人去撞门了……”
“你他妈怎么现在才说?”韩凌猛地扑倒屏幕前,确认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房间,侧头对着秦思怒目而视,“还有!他家有健康。生活系统监控!用不着你去打搅他!”
秦思抱着胳膊紧靠着旋转椅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他被韩凌吼得有点懵……
☆、关键时刻,脑子得清醒
空荡荡的卧室,厚重的窗帘日夜不分的拉得没有一丝缝隙,挡住了所有光线。
床边的地上散落着几只空的抑制剂玻璃管,床上瘦长的青年面无血色,头发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和床单一样凌乱,颓废不堪。
时间仿佛不存在了一样,成琤整个人只剩下了生理性的自发呼吸。
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打开抽屉,凭借着本能摸索下一支抑制剂。
但这次,没等他摸到抑制剂,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等他用模糊的眼睛在黑暗里看清楚人,男人严厉的声音就响了起,“你疯了?用这么多?”
成琤已经麻木,没有半点反应。
抑制剂的药物作用能够有效的控制情绪,相对的也会让人变得麻木。
韩凌硬拽起成琤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起,“起来,洗个澡吃个饭。”
“不要你管……”成琤并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只是出于本能地用力将手往回拉,不满地抗争。
只是他在药物的影响下四肢绵软无力,连声音都显得粘糊。
他这样的颓废和迟钝让韩凌更加心烦意乱。
韩凌没有出声回答,死死握住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伸到成琤的腋下,想要把他抱起。
“别动我……疼……”成琤有气无力地挣扎,捶到男人身上的拳头也在轻轻发颤。
可即使是他被药物影响的反应迟钝,因为饥饿导致的四肢无力,捶在韩凌身上的拳头还是让韩凌觉得异常刺疼。
是他的皮套软甲接触到破损外露的机械表面导致的神经性刺痛。自带微电流的皮套软甲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他裸露的生化机械骨骼,是疼到骨头里的那种。
韩凌忍着疼,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别老动手?”
“我说了不要你管……”成琤现在才反应过来是谁,但还是在做着抵抗。
下一秒,韩凌猛地将成琤两只手腕都捏住,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
药力的作用下,成琤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男人抱住腰,一把抗在了肩上。
被男人扛着走了几步之后成琤才反应过来惊恐,挣扎的叫声也大了些,“放开我,你做什么。”
韩凌生着闷气,理也不理,扛着成琤撞开浴室门,一把将他放在地上。
瓷砖的冰凉贴着赤。裸的脚刺激皮肤。
成琤在这样的刺激下稍微恢复了些清醒,但他全身无力,根本就站不稳。
眼看着就要跌倒,韩凌扶住了他,搂到自己怀里,打开了洗浴系统。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温水瞬间把两人都打湿了。
白色的衬衫粘在了成琤身上,粘腻难受。
“王八蛋你到底要干嘛……”成琤无力地叫喊,又绵软地捶了男人一拳,最后还是失去力气倒在男人怀里。
韩凌忍住身体的刺痛,紧紧抱住成琤,抑制他的抵抗,带着几分气道:“我不还手你当我怕你了是吧?”
他被这样的成琤气得不轻。
但看到成琤实在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韩凌也只能缓了缓情绪,低声道:“老实点,洗个澡吃个饭,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成琤嘴里嚷着,“我不出去……你松开……”可扭动的身体只能做出象征性地几下挣扎。
“我松开你还乱不乱动?”韩凌不松手。
水声淅淅沥沥,浴室里的两人静默着对峙了几秒,成琤才反应过来韩凌的话,用自以为恶狠狠实际上显得有些迷茫地目光瞪向男人。
温暖的水柱哗啦啦的洒到两人身上,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韩凌妥协似地松了手,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温柔,“好好洗个澡,别糟践自己。”
失了男人的束缚,成琤差点又没站稳,韩凌又赶紧把他抱了住。
过了好几秒,“你他妈……别碰我……”成琤推着男人,连药物都要压制不住的悲伤,愤怒,委屈,缠绕心头,终于让他放出一句稍微激烈点的质问,“药呢?你他妈不是说了给我找药吗?”
韩凌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他被困了一个月。
“是我说话不算话,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细碎的吻落到成琤湿润的面颊上,成琤的泪水混杂着水柱一起落下。
韩凌把成琤抱在怀里想让他好好哭一场,可成琤却只是无意识地流泪,嗓子里发出几声呜咽和几句软绵的骂声,最后积累在身体里的药效反扑似的爆发,只能手脚无力地伏在他身上低声抗拒,“我不要你管……”
水声“哗啦啦”得响,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韩凌忍着疼,贴着成琤的耳廓,轻声回应,“算我求你让我管管你可以吗?”
眼泪越发汹涌,又被水冲散,成琤的意识越来越恍惚,模糊视线里只有浴室里黄色的灯光,到最后连光线都开始迷乱。
等积累在身体里的抑制剂药效爆发得最猛的那段时间过去,他已经被韩凌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呆呆地坐在了床边。
“让你少用药你不听,现在都要成小傻子了。”
成琤感觉韩凌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事实上韩凌就在他对面,一边从他衣柜里挑挑拣拣,一边低声埋怨。
“贱……”成琤的意识还不知道停留在哪个时刻,忽然低声骂了一句。
韩凌莫明地回头,却见成琤目光空洞地望着他。
都傻了还不忘了骂他?
韩凌撇了撇嘴,先给自己套上衣服,再开始给成琤穿。
穿到一半,成琤稍微清醒了一些,喃喃骂道:“你才是傻子……你个王八蛋全家都是傻子……”
韩凌:“……”
不理神志不清的人,等到韩凌终于给成琤穿好了上衣,把他推到在床上准备给他穿裤子的时候,成琤仿佛才回过神来,眼睛里露出了一点清明。
两条大白腿一勾,把男人用腿匤了住。
韩凌差点重心不稳摔到成琤身上,没好气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