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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降将平躺在大理石桌上面色青黑的大老板看了眼,继而慢悠悠的收回了视线。
他将目光转至安静的站在大理石桌旁的青年。
只见那个身形拔高的青年站在餐桌旁一动不动,青年安静的站在一旁,面色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在司降的视线里,青年的双目分明直勾勾的瞧着大理石桌上的中年男人,可双眼的目光却并未聚焦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青年的眼底漆黑一片,黯淡无光,压根就没有中年男人的影子。这个注视的动作,就好像并不是好奇,而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一般。
好似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掩饰?
司降眯眼凝视了青年少顷,眉心微动。
司降神色微妙的打量了青年半响,然后将目光转至大理石桌前。
只见大理石桌前摆了一个简陋的祭台,祭台上放了几样物品。有糯米、鸡血、檀香、符水、空碗、以及写了生辰八字的红纸。
司降轻飘飘的扫了眼祭台上的这些东西,瞬间了然。
这些东西司降再熟悉不过。
在他还没被关进墓前,不知有多少牛鼻子老道用这种玩意来对付他。
当然,也没用就是了。
看完这些,司降最后这才终于看向站在一楼客厅正中央的天师。
只见那位真·天师身穿着一袭素色道袍,手拿着一把桃木剑,此时正对着大理石餐桌上不停挣扎撕咬的恶鬼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着口诀。
真·天师身后站了一名约莫十岁的小弟子,小弟子同样身穿着一袭小小的道袍,看着分外的可爱。
但在司降的眼中……只有嫌恶。
司降注视着一大一小二人,瞬间露出了嫌恶至极的神情。
看着就叫他恶心。
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一见到天师这种玩意,他就不由觉得膈应。
司降在心中不动声色的估算了下。
当时金志国离开这里前往青城山的时候,是20号。
——但现在已经23号了。
所以,也就是说……足足三天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天师大人,竟还没将这只鬼给搞定。
啧,废物。
就在司降对着客厅内的天师心下冷笑嘲讽间,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中年女人突然发现了什么。
女人余光瞥见站在门口不动的‘两人’,怔愣道:“请问,两位是……”
女人话还没说完,站在大理石桌旁拼命按着帮忙恶鬼双脚的保安这才终于想起了两一人一鬼的存在。
于是,只听保安想也不想道:“夫人您不用理,这俩人就是上门来骗钱的江湖骗子!刚才被我戳穿了,还掐着我的脖子,想要威胁我!”
听到是江湖骗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孙榕瞬间露出了失落的眼神。
……又是骗子吗。
大概是骗子已经见得太多了,孙榕已经没心情生气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和外人置气的时候。
想罢,孙榕冲一人一鬼摆了摆手,柔声道:“两位既然没法帮忙驱鬼的话,就还是请回吧,免得沾上了不必要的麻烦。”
孙榕话落,司降倒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来驱鬼的。
而是杀鬼。
但站在自家师父身后的廖鸣听了之后,却是不由极为生气的反驳道:“我师父才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呢!”
廖鸣话落,只听保安想也不想的冷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师父刚才自己亲口否认自己不是天师的!”
廖鸣闻声,声音登时不由得弱了许多。
廖鸣小声嘟囔:“就算不是天师,那也不代表就是江湖骗子啊……”
保安嗤笑,觉得廖鸣这话简直可笑至极。
过来驱鬼,既然不是天师,那不是江湖骗子还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断更。
第18章 18
【第十八章】
孙榕也觉得这话太没说服力了。
但她已经没什么精力和外人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口舌了。
这些日子,因为丈夫被鬼给附身,她疲惫至极,已经耗费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
想到这,孙榕心下一涩,几乎要忍不住当场掉泪了。
因为这件事,保姆辞职,司机也不干了,各个亲戚更是对她家避如蛇蝎。
她的儿子更是因为这只鬼,一直躺在医院,至今还昏迷不醒。前些日子,医院里甚至是给她下了通告,劝她最好放弃治疗……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如何放弃!
最后,唯独还敢亲近她家的,只有保安和叔父,以及叔父的儿子了。
特别是保安,是她如何也没想到的。
孙榕捂住了脸,心下酸涩。
孙榕苦涩道:“两位还是快走吧,这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牵连到无辜的两位就不好了。”
孙榕话落,站在大理石桌旁帮忙按着恶鬼双手的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来。
中年男人,也便是孙榕的叔父齐元庆对着门外的一人一鬼说道:“来的正好,过来帮我按着!”
齐元庆站在大理石桌旁按了有好一会了,按的是脚软手也软。
可以说,他们来的正好。
齐元庆颐指气使,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就叫廖鸣生气。
廖鸣生气的鼓起腮帮子,装没听见。
齐元庆见‘两人’站在门口半天没动,不由生气道:“喂,叫你们呢!耳朵聋了,没听见啊!”
司降没回,站在他身后的廖鸣生气的对着齐元庆说:“你旁边明明就有个大活人站着,干嘛不让他来帮忙按着,非要我们来!再说,我们有什么好处!”
廖鸣口中的那个大活人,正是指的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青年。
没料到廖鸣突然会扯到青年的身上,齐元庆慌乱了一瞬。
不过很快,齐元庆又镇定了下来。
齐元庆冷哼:“让你们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廖鸣气得胸闷。
他!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休想!做梦!
呸!
看着齐元庆那丑恶的嘴脸,廖鸣愈发的觉得自家师父高大上了起来。
高大上,又帅气逼人!
见‘俩人’还是不动,于是齐元庆恶狠狠道:“你们要是不过来,待会我就给警察打电话,说你们诈骗!”
廖鸣瞪眼:“我们什么时候诈骗了!”
齐元庆想也不想:“扮成江湖骗子过来想骗两百万,难道不是诈骗吗?”
廖鸣气结:“说了不是江湖骗子了!”
这个时候,保安又跟着插上了一句。
保安冷笑:“你们不是江湖骗子谁是江湖骗子?”
齐元庆和保安俩人一唱一和,廖鸣气的胸闷气短。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自家师父的脾气分明不大好,可是不知怎的,这会竟一个字也没说。
师父到底怎么了?
在廖鸣和其它人没注意到的方向,司降眼也不眨的盯着面色泛白的青年。
他挑着眉,双眼微眯。
……
孙榕这边。
孙榕的性子和她那被恶鬼附身的丈夫一样,温和,不爱同人吵架。
只听她温声劝道:“人家也只是想过来某个出路罢了,本身是无辜的,我们自己家中的事,就不要把无辜的外人牵扯进来了……”
孙榕柔声细语,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天师突然开了口。
天师,也便是左茗卓,突然头也不回的指着司降的方向说道:“你过来,把他的腿给按住。”
左茗卓话落,站在他身后的萌萌的小弟子跟着一块细声细气的说道:“师父叫你过来。”
恶鬼疯狂的在大理石桌上挣扎,那挣扎的力道,几乎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大活人所能使出来的力道了。
虽然齐元庆和保安两个大男人分别死死地按住了恶鬼的手和脚,但两个人的力气毕竟是有限的,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恶鬼迟早会挣脱绳子。
两人话落,一直盯着青年没动过的司降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地看向两人。
司降面无表情的问:“叫我?”
左茗卓蹙眉,不耐烦的催促:“快点,他们马上要按不住了。”
司降闻声,凉凉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左茗卓拧眉,脸色难看的看向他。
一转眼,左茗卓的眼神便当即微妙了起来。
大概是一眼就认出来,司降就是那天那个学着他往保安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