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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修士都对邶清如尊敬推崇得不行,无论何事都以他为榜样,此番又哪里听得了这般得讥讽。
其中一个顿时提剑一跃而起朝月红煜刺去。
但月红煜哪里能让他就这般刺中,他仅仅用了两指便夹住了那剑。
那弟子得剑竟是再也动弹不了一分。
月红煜面上带着勾人的媚笑,他轻轻靠近了那个弟子。
“别急,听我说完。。。”
他唇瓣娇艳,双唇间更似是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那个弟子此番被他压制夹住了自己的剑,对上他月红煜有些靠近的脸,竟是不由得面色一红。
“这小天狗额心可是有你们剑尊的一滴精血。”
江梓念从刚刚起就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着体内主仆契约的反应,此刻听到这话,他亦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
精血?
月红煜伸出雪白的手在小犬额上轻轻拂过。
众人只见那小犬额心顿时呈现出一滴淡红色的血滴,在那滴血从那小犬额心浮现出来的一瞬间,众人顿时感受到了那滴精血中的一股冷冽孤寒的剑意。
直到这一刻,江梓念心中才忽而明白过来,继而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难怪。。。。
江梓念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月红煜,难怪主仆契约一直没有反应。。。
邶清如竟将自身的一滴精血封在了他额心。
他体内的主仆契约本就黯淡无光,几乎快要熄灭,此番邶清如将这滴血封锁在他额间,便是封锁住了外界对他的一切感应。
也就是说,月红煜与他的主仆契约虽然存在,但他也感应不到了。
而邶清如还在其间放入了自己的一道剑意,这边相当于对旁人直接宣告了他对于这只天狗的所有权。
由是,在感受到那道剑意的那一刻,众人的面色不由得皆是一变。
这里乃是邶清如的天一峰,邶清如的天一峰素来空无一人,如今却平白多了只小天狗,而这只天狗额心还有邶清如的一滴精血。
这举动,已然足以说明邶清如对它的看重。
几人不由得心下各异,一面紧盯这月红煜的一举一动,一面思索着这只天狗对于邶清如的意义。
月红煜立于梢尖,眉眼带了些讥笑,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他压下喉中泛起的腥甜,方才垂下的手却不由微微颤抖。
方才接下那修士一击,已然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
那轮回镜周围的禁制甚至厉害,他连那镜子的影子还没见招,自己却是受了重伤。
月红煜找了那人九百多年了,眼见着主仆契约的感应越发微弱了,他的精神也近乎崩溃。
有时候他几乎感应不到那人的存在。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将他一人丢在了这漂浮无依的大海里。
那种空旷孤寂的感觉,几乎将他逼疯。
若非如此,月红煜也做不出这等私闯混元派之事。
混元派乃是修仙界第一大门派,他虽是妖界至尊,修为强大,但独闯混元派盗取轮回镜对他而言还是太过于危险。
他仅一人之力,而混元派中近乎凝聚着整个修仙界最好的精英修士,门派内还有近百位大修,而无论那一个大修,他都无法轻易对付。。。又何况是近百位。
这次,若非他逃得及时,他早已成了阵下亡魂。
这些镇宝之人尽是混元派中的一流精英,若是平时,他自是无须惧怕这些人,但是此刻他深受重伤。
如若再来。。。他恐怕便会破绽百出,待这些人发现他深受重伤,又岂会再轻易放过他。
所以。。。月红煜在赌。
他提着手中的小犬,看了看,道:“我若是杀了它。。。上虚剑尊…会是什么反应?”
“真是好奇啊。。。”
月红煜说得肆意轻巧极了,眉眼还带着些无所畏惧的娇笑。
“你。。。。!!”
但月红煜已然将手轻轻放在了小犬头上。
他看着好似是在与他们玩闹一般,但其实他心中却时刻在警惕着每一个可以逃跑的机会。
月红煜赌这几人定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对他有所妥协。
他手心其实已然出了些冷汗。
而就在这时,本应远在殿堂议事的邶清如忽然从天而降。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江梓念被月红煜抱在手上。
此番见邶清如来了; 月红煜不由得眼眸轻佻。
两人离得很近,江梓念忽而嗅到了月红煜身上极淡的血腥气。
若非两人离得这般近; 犬类的鼻子又分外灵敏; 江梓念根本察觉不到。
瞬间,江梓念便明白了这人如今其实受了重伤,寻常的伤口哪里会有这样的血腥气。
思及此处; 它又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月红煜。
两人相隔近千年未见,月红煜与记忆中相比却变了太多。
江梓念初遇他的时候; 月红煜还只是个刚入尘世的小天狗; 与其他所有天狗一样,月红煜生的眉眼娇媚,模样近乎似个娇滴滴的女子。
那时他虽看着妩媚妖艳,但其实心智单纯,宛如稚子。
江梓念将他从那些欺负他的妖族手中救了出来; 于是两人便签订了主仆契约。
或许那时,月红煜只是想寻求一个庇护; 但后来两人相处之中; 他却对他产生了依恋,亦对他慢慢献上了自己全部的忠诚。
江梓念扮演的妖尊焚寂并非什么仁德之辈; 他之所以后来一心训练月红煜,费尽心力帮他脱胎换骨,只是因为他之前和旁人的一个赌约罢了。
焚寂是个武痴; 他当时和妖界另外一个妖尊立下赌约; 他是何等狂傲之人; 他自言只需五十年,他便能让法力最低微的天狗成为妖界至尊。
月红煜并不知此事,他只以为焚寂是真的对他好。
月红煜曾经问过他,是否只要他修为达至巅峰之境,他就能让他永远侍奉在他身边。
焚寂同意了。
由此,月红煜朝这个目标拼命了五十年,其间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
但等他真正成功的时候,焚寂的赌赢了,月红煜便再也没有了用处。
月红煜满怀欣喜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陪在焚寂身边了,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焚寂的离开。
自那一刻起,月红煜便在一直寻找他,直至现在。
其间艰苦,自是不消多言。
如今再见,月红煜的五官深邃了许多,他眉眼虽依旧带着媚意,但整个人却是多了些睥睨天下的狂傲。
墨发飞扬起来,只见他俊目修眉,一身红衣,整个人邪魅至极,又妖娆至极。
江梓念再次这般近距离看他,心间不由有些复杂。
此刻,邶清正如立于月红煜对面,他看见月红煜手中的小白犬之后,顿时面色一寒,整个人都宛若冰霜一般,他身上散发的强大剑意直叫人忍不住瑟然。
他轻抿薄唇,面色不怒自威。
“放下它。”
清冷的一声,其间又带了威严与凌厉。
月红煜对上邶清如的眼眸,他却只是轻轻笑了下。
“这小天狗竟能得上虚剑尊如此看重,倒也是它的福气了。”
这只天狗灵魂有损,邶清如的那滴精血在额心滋养着它的魂魄,就算是邶清如这等的人,取出一滴精血亦是对他自己精元的不小损耗。
他能为了一只天狗做到如此地步,这其间当真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月红煜一开始便看出了这小天狗身上的这些玄机。
月红煜莹白修长的捋了捋它的雪色的皮毛,那手指宛如葱削一般,雪白如玉,穿过小犬雪色皮毛的时候,两相交映,分不出那个更雪白一点。
江梓念这具小天狗的身躯,生的雪白可爱,这躯壳在天狗中亦是美丽的。
月红煜道:“原来剑尊喜好这一类的。”
他眼角带着一股媚意,而这其中的话语更是叫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底下几个弟子本见邶清如来了,心中一喜,继而听得月红煜在邶清如面前说这话,那几人皆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这妖孽!竟在我们剑尊面前口出妄言!”
几个弟子说着便要上去。
但几个弟子还未动作,只见一道凌寒无比的剑气破空而去,直向月红煜正面。
那剑气宛如一道白刃,月红煜当即身形一闪,朝一旁避去。
只见月红煜先前所立的那棵树竟是被生生削去了一半。
那宛如腰粗的树干,便这般骤然倒下,在空中挥散成粉末。
月红煜微眯着眼看了一眼,他却依旧面上带笑,嘴里的道:“剑尊这般,倒是叫我有些生气了。”
“我这人心胸狭隘,我若是生气了,我便会也想做些令旁人生气的事了。”
月红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