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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一定,须找出他体内的针才能确定。”
几人回到停尸处,又开始犯难。
林莺异想天开,“陶师兄,你快想想那古书里有没有什么阵法能把针给吸出来?”
“这可难倒我了,该叫个医师来。”陶攸宁想了想,“不如问问春草堂的尤姑娘。”
陶攸宁给尤芳苓传音,“尤姑娘,请问如何将针从人体中逼出来?”
尤芳苓一讶,“你们弄什么呢,瞎折腾可会死人的。”
陶攸宁安慰她,“不碍事,已经死了。看似是突发心疾,但好像还有内情,我们猜测也许是针。”
“你们在哪?我去一趟不就得了。”
“我们在京城。”
尤芳苓闻言一滞,“京城啊,京城最近可不好进。陶师兄,你认识穴位吗?”
“大体认识。”
“那就好。既然人已经死了,只想找出凶器的话,或许你可以试试,但切记小心,不可用力过度。”
“好。”
陶攸宁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发汗。
尤芳苓道,“先从头开始吧。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就像捧着一个西瓜。”
陶攸宁照做,“好了。”
“双手拇指按其阳白穴,注入灵力,切记不能多,否则轻则震碎头骨,重则脑袋就炸了!”
陶攸宁被她说得更为紧张,颤颤巍巍地输入一丝灵力四下查探。
“可曾发觉什么异物?”
陶攸宁尴尬笑道,“尤姑娘,实不相瞒,我也分不清哪些是本来就有的,那些是异物。”
尤芳苓也笑了,“你们不是要找针嘛,人脑你没打开看过,针你总见过吧。”
接着陶攸宁又按她指示分别探过本神、悬厘、听会等穴,又探过目窗、正营、承灵等穴,一圈圈下来俱是一头雾水,他不免有些气馁,“不如还是请个医师来……”
此时恰好探到通天穴,忽地陶攸宁感到指尖灵力被什么东西一弹,震得他指尖微麻。
他张开五指去探,果真发现两道细长之物!
“找到了!”
“太好了!”尤芳苓震惊不已,“陶师兄你学得也太快了!我原先也就只想一试……”
“接下来怎么做?”陶攸宁嘴上问着,但手上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施力,还未等尤芳苓回答,两道寒光破空而出,直直钉入棺材板中。
林莺上去查看,“我的天,比我头发丝儿还细。”
“这就逼出来了?”尤芳苓不可思议,“陶师兄,你该来我们春草堂才是。”
“是尤姑娘教导得好。”陶攸宁再三道谢,自言自语道,“天下什么人擅用针杀人呢?”
谢情和尤芳苓异口同声地答道:“血月宗。”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京城贵妃亲属胡大人突发心疾死亡,主角小队发现死因是脑中的针,或与魔界血月宗有关。
洛庭之:师兄,你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吃醋了?
陶攸宁:哈哈哈?我不是我没有?
第37章 拥有
'叄拾柒'
谢情声音不大,在场之人却同时出了一身冷汗。
洛庭之微微蹙眉,“朝廷与魔界有染?”
谢情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能因为两根针就判定是血月宗。但是……”他压低声音,“先前师叔曾经算到过,凤栖宫寻的九尾狐妖,在皇宫。”
“什么?不是说在魔界吗?”洛庭之眉头蹙得更紧,“为何天机门先前不说?”
“最初算到在魔界,后来兜兜转转又算出在京城,是以……”
谢情有些不好意思,陶攸宁替他解释道,“皇宫有龙气干扰,天机门不敢妄下定论。”他沉吟片刻叹道,“乍一听是骇人听闻,细想来却也合理。九尾狐妖看似是为钟萃道人劫走,钟萃道又投靠了魔界。皇上忌惮修仙世家,要拿八大门派开刀,清理门户自然不会用正道之人,那么也就只有另辟蹊径了。”
众人俱是无言。当朝天子本来就忌惮修仙诸门,可若与魔界结交,那不是与虎谋皮?可要当真与魔界沆瀣一气,那么修仙世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林莺小心拿帕子拔出那两根银针,“若真是血月宗……那还好陆沁这回没跟来。”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毕竟陆沁的生母金瑶在世时,可是赫赫有名的血月宗小妖女。
陆家兄弟同母异父,其父即如今摘星楼的门主陆与非,亦是年纪轻轻就接过摘星楼重任,相貌堂堂,富甲一方,自然也少不得许多风流韵事。只是摘星楼主母是个雷厉风行的,传闻陆与非颇有几分惧内,因此风流是风流,却不敢四处留情,怎料还是闹出了个陆沁来。
金瑶却对摘星楼奇珍异宝万贯家财嗤之以鼻,生下陆沁后就没想过要认祖归宗。她在血月宗长大,十五六岁便炼得容颜永驻,性子跳脱顽皮,杀过不少人,却也没少做行侠仗义之事,因此人称一声“小妖女”,那是又爱又恨。
陆沁的性子大多随娘,直到他八岁时金瑶过世,陆与非才将他接回摘星楼。
好在陆沁这回没来,否则听见血月宗,难免又要想他娘了。
“这下怎么办?”林莺下意识去看谢情,“三哥,血月宗能算出来不。”
陶攸宁劝道,“我看先不着急麻烦天机门,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
他在陆沁给的乾坤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水晶球。
林莺眼睛一亮,“对哦,寻踪碟!”
他将水晶球打开,林莺用手帕捧起两根银针,寻踪碟轻轻扑闪翅膀落于其上,却良久都没有动静。
“怎么样?”
“不动。”林莺叹道,“也许是在胡雍和的尸体中浸了太久,已经没有杀手身上的气味了。”
谢情说道,“我回去算一卦试试。不过照理说血月宗应该在魔界,也不会常年留在人界,现下正道与魔界的关系如此紧张,怕是算出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将他们引出来呢?”
谢情侧过头去看洛庭之,十分惊讶,“贵妃娘娘正有此意。你继续说。”
洛庭之打量着尸体,“我们将胡雍和的尸体运出城去,往天机门走。让胡家管家立即去报官,声称尸体被盗。这样如若幕后之人不愿事情败露,就会派人来劫我们。贵妃也是这个意思么?”
“大致相同。贵妃娘娘想找一个人请胡雍和上身,趁上朝之机于文武百官面前喊出冤死实情,请求皇上找出害他之人。这样一来,朝中必然人人自危,皇上也极有可能会派人去灭口。如此一来引蛇出洞,便可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陶攸宁一愣,“那这个人很危险。”
“是啊,还是洛师弟的法子好得多。”林莺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毕竟胡雍和是尸体,人已经死了嘛。拿尸体冒险总比拿活人当靶子强。
谢情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胡大人已经逝世,但……在贵人眼中,有些人的尸首都比旁人的命要金贵得多。总而言之,先问问贵妃娘娘的意思。”
“宫中又不允许用传音铃,三哥,你先前是怎么与贵妃娘娘联系的?”
谢情朝林莺眨了眨眼,“进宫去。”
“啊?”
他起身叫来管家,三两句话交待前情。管家一捻胡须,“娘娘正好在行宫,午时正要送一批荔枝进去,照例委屈公子了。”
林莺笑道,“不是吧?要扮太监吗?”
谢情摆摆手,“更刺激,扮宫女。”
“宫女?!不能用陶师兄的隐身阵法混进去吗?”
谢情摇头,“行宫虽不似皇宫森严,仙器尚可蒙混进去,但司天监设有结界,若有灵力波动,立刻会被发现。”
他看起来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没半点不适,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管家上下打量其余三人,纠结地摇头,最后一点陶攸宁,“这位公子的眼睛……”
陶攸宁摇手道,“不碍事的,我跟着谢三哥就行。”
“那便你们俩去吧,记得万事小心。”管家松了一口气,派人送两套宫服来。
林莺一怔,“陶师兄还是不太方便,不如我去吧。”
管家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哪有你们这么魁梧的宫女呢?”
魁梧的“这位公子”林莺:“……”
谢情和陶攸宁换好衣服,胡家的丫鬟又给他们俩扎好双髻,面上稍作修饰,洛庭之不自在极了,站在一旁不知道看哪儿好。
陶攸宁看不见,又觉得好玩得很,问了他两句,“师弟,我好不好看?”他都没回。
待到两人再站起来,洛庭之和林莺都腾地一下脸红了。
“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陶攸宁笑着朝他们挥挥手,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活脱脱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他站起来其实挺高,但碍着骨架子小、肩膀窄,看上去很小一只,现下穿着一身粉色宫纱,还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
“那我们去了,你们等我们消息。”
两人踩着陶攸宁的法阵又出了城,上了一辆马车,车内还有两位宫女,拉着新摘的大荔枝往城郊行宫驶去。
洛庭之和林莺坐在门槛上,望穿秋水,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