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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颗真正意义上的‘荒星’; 安多的审判结果,是虫族审判历史上最残酷的一种。”
他将会在绝望中逐渐死去。
云白白理解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呢?叫凯蒙的那个; 我听克尔斯说那是一只大蜥蜴。”
陆廷道:“那些兔子倒是细心。”
云白白突然想起亚索曾经说过的那什么药剂; 他以为在审判的时候会提到,但是为什么好像刚刚并没有说到这个……
他刚想开口问就听陆廷回答,“凯蒙已经被处决了。”
被处决了?
“被处决是虫族给予他最后的恩赐。”
云白白立即就理解了军雌的话,像安多这样以后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一个案犯最大的惩罚。
这件事终于落下了帷幕,云白白想了想还是开口:“陆廷,其实——”
“这位就是白白阁下了?”法庭中央的安多突然抬起头问到。
靠前方的三位守护军雌闻言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全方位的保护着他们的雄虫幼崽。
云白白只好收回话头,“是我。”
“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说起来我应该是第一个见您的人,白白阁下的虫蛋就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真虫更加好看。”
林封皱了皱眉,这种轻挑的话语实在是让这只贵族雌虫听不下去。
“注意措辞,如果你不想增加罪行的话。”他冷冷开口提示到。
没想到安多却笑了笑,对着旁听席上的虫说:“在你们眼里,雄虫幼崽是珍宝,在我的眼里,他同样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宝贝。”
云白白不是很懂安多的意思,可安多继续说:“如陆廷上将所说,我确实欠您一句道歉,对不起了白白阁下,如果早就知道您是这样的宝贵存在,我一定会在您出生的那一刻就亲自抚养起来,当然,只在我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
审判官气的大声喝道:“无限期流放立即执行!”
四周立马有军雌上前,将安多束缚着往外走。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虫族都是懦夫,为了一个可笑的规则,竟然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们会后悔的!”
什么机会……?大多数虫子都下意识觉得这是安多的疯话。
只见他说到这阴阴的笑了笑,“新星系——我恐怕在那里都活不过三天,只会在无限绝望中死去!所以为了弥补我的遗憾,我只好送你们一份大礼。”
陆廷猛地站了起来,他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忽视了。
“按倒他!”
军雌们听到陆廷的命令立即将安多按倒在地,可安多却随着这个动作将藏在身体里的透明玻璃瓶猛地摔在地上。
一阵若有似无的气味随着那一小滩液体逐渐的蔓延开来。
“高浓度提纯‘安抚剂’,一次性可照顾到上千只雌虫……就让诸位尊贵的大人们看看你们的白白阁下到底是多么独特的存在——”
陆廷顾不上还在席上的雄虫们,直接一枪穿透了安多的咽喉。
可是已经迟了,药剂逐渐挥发开来。
云白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兔子们提过的药剂摔碎在他的眼前,为什么……陆廷他们没有发现这个?
博尼作为雄虫研究院的院长,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走过去检查,就这么几步的时间,距离安多最近的军雌已经开始逐渐狂躁,更不用说在军事法庭外还有那么多从军部调来的高等级军雌!
身体素质越强悍,精神力暴动反噬越严重。
博尼上前一阵操作,接着咬牙骂到,“太狡猾了,他在胳膊上隔离出来一小块区域,填充了反搜索装置!陆廷上将,我们需要立即疏散这里的军雌!”
云白白这才醒悟,怪不得虫族没能检测出来——
要是他能早点告诉陆廷……不,就算是告诉陆廷,也有可能于事无补,他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安多,还以为经过搜查后该检测出来的东西都能检测出来。
但是能拿出引力仪和隐身装置的安多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呢!
正惊诧出神间就感觉面前好像有什么动静,抬头一看,是好几个军雌的精神触角。
安多的药剂挥发性太强了,亚索说过这种药只需要一滴就可以污染安抚剂的药源,由此可见这么一小罐其实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陆廷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沉声对项元说,“项检长,你带着白白、西瑞尔阁下和林攸阁下先走!”
项元立刻就知道了陆廷的意思,他有雄主的常年疏导,这个药剂对他根本产生不了什么作用,陆廷时常待在白白身边,也产生了抗药性,所以目前最好的安排就是先把雄虫阁下们带离这里,然后再由博尼院长给这些发狂的军雌注□□神安抚剂。
“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陆廷点了点头,快速的对云白白说,“白白乖,先回帝星之光,我一会就回去找你。”
说罢就快速的几个动作消失在了云白白眼前。
此时在军事法庭里的军雌都已经产生了不能自控的症状,项元对云白白说:“白白,我们从侧门走——”
云白白收回视线,紧抿着嘴巴跟在了项元的身后。
总是这样……
陆廷总是有什么事就冲在最前方,现实中是这样,梦境里也是这样。
好像这只军雌从来没有感受过疼痛和失败。
云白白心绪杂乱刚跨过侧门,就听见后方的博尼惊呼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被注射过精神安抚剂的军雌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看起来更加痛苦了!
云白白被博尼的惊呼惹得回头,就近距离看见了雌虫精神力暴动的场面,他们痛苦的脸色扭曲,精神触角不听指挥的胡乱飞舞,连军事法庭的墙壁都被这些军雌抽出了一道道痕迹,甚至一部分虫都失去理智出现了局部异化自残的现象。
审判官想要维护军事法庭内部设施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作为雌虫的他们也只能急急撤退。
这就是虫族最大的缺陷和危机,一旦有一点点触碰,就会产生这种不可控的崩溃情况。
安多是第一个触碰到危险线的,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雄虫幼崽扫视了一圈,林封和泰伦也已经不见,应该是随着陆廷去处理外面暴动的情况了。
“白白!”
是他的雌父项元在叫他。
“这里不是雄虫应该待的地方,这些军雌也不是第一次发狂,陆廷处理这个非常有经验,何况还有博尼院长在,这场骚乱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
“你是珍贵的雄虫幼崽,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
项元的话云白白没有听进去几句,眼前这些都是他的同族,是虫族最重要的军事力量,他们付出的最多,但承受的痛苦也是最多,如果雄虫可以疏导雌虫的精神力,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况且,每次都被护在身后,他真的想尽己之能帮帮陆廷和这些同族。
军雌们痛苦的闷哼以及不知身在何处的陆廷让云白白的内心涌起了一阵不可名状的躁动。
就这一次,云白白告诉自己,就试这一次。
雄虫幼崽回头冲项元笑了一下说:“雌父,你们先走吧。”
西瑞尔皱了皱眉。
“白白,不要勉强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雄虫施舍那一些精神力安抚雌虫,但是几乎全都是杯水车薪。”一旁的林攸劝阻到。
云白白坚定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浮躁繁杂的精神力,背后的翅膀攸的打开。
被压抑住久久没有飞行的翅膀早已经难耐不已,云白白只轻微的扇动了两下,就带着他飘浮在了半空。
博尼呆呆的半张着嘴巴,看着这只雄虫幼崽飞到了审判官座椅的最高处。有还能控制自己的军雌咬着牙远离了这一块地方,生怕自己不小心伤害到了这位尊贵的阁下。
项元紧张极了,别的虫不清楚,可是他知道白白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博尼还没做检查,白白就这样暴露自己的底线实在是太危险了。
想到这他本想上前将幼崽劝回来,却被自己的雄主拉住了袖子。
“给白白一点时间吧,西瑞尔家的雄虫一定不会做莽撞的事。”
雄主的话项元是必须要听从的,他只能退后半步,将西瑞尔和林攸两只雄虫护在了侧门后。
而此时的云白白紧紧攥着手指,他站在厚重的座椅上轻轻阖住双眼,试图感受这如同乱麻一样的精神力线条。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痛苦的呼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虚虚幻幻的,听不真切。
雄虫幼崽将自己的精神力凝成了一缕缕金色的丝线,带着微闪的蓝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