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到底叫住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干吗?”里尔斯不耐烦的问。
这个问题问出来,居然让吉尔沉默了一下,他就这么歪着头想了半天。
吉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住塔罗斯,当塔罗斯在人群中盯住自己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月前英格拉姆抬着头看着自己的样子,英格拉姆低着头带着点哭腔说,他老是被人骗,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十七岁的脑子里装着七岁的脑子,又总是爱撒娇,不开心就表现在脸上,一点也藏不住,一点心计也没有,稍微绕一点的说法和暗示性的语句都听不懂,无时无刻都让人操心的孩子。
还有英格拉姆那张,在蓝色火焰的映衬下,明明面无表情,却止不住流出眼泪的脸,不知为何,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偏偏看起来最是让人心痛。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吉尔还是得承认,他的确是想英格拉姆了,虽然想念,但吉尔现在没有去见英格拉姆的理由,也没有去见英格拉姆的必要,无论有什么理由和打算,吉尔还是违背了自己当初说能不离开就不离开的誓言,他本以为自己许下的誓言已经足够宽松,但执行起来却一点也不轻松,更别说见到英格拉姆之后的事,更加麻烦和难以处理,理智虽然说着在这些破事完结之前,两人还是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呆着,但是实际上,吉尔还是出声叫住了塔罗斯。
“我想知道英格拉姆最近怎么样?”吉尔想了半天,最后说。
“哦,”塔罗斯的语气里写满了冷漠:“他被买到妓院了。”
“哎?”
吉尔明显怔愣的表情逗笑了塔罗斯,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塔罗斯难得笑的这么开心:“虽然他是真的被买到妓院了,但是他是个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别说他那七岁的脑子,连妓院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整个中陆特尔菲能欺负的了他的,恐怕也就只有教皇陛下了。”
“可能吧。”吉尔本来想说自己试试说不定能打败英格拉姆,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本来他都已经摸透了英格拉姆的施法节奏,直到他最后离开英格拉姆那天,英格拉姆没有吟唱而释放出的火焰让他有些吃惊,让他不由得怀疑英格拉姆以前是不是在逗那些人玩。
随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吉尔有些焦躁,甚至差点恢复童年时期他那紧张时会咬手指的习惯,他在生自己的气,他明明有那么多想问的事,英格拉姆是怎么被骗到妓馆里去的?他在妓馆里怎么生活?每天都干些什么?面前也明明就有可以回答的人,可偏偏话到了喉咙里,就梗住了。
因为问了就停不下来了,一旦知道一点,就会想要知道更多,知道了多了,就会想见到对方,但即使意识和视觉都得到了满足,也同样无法停止,触觉想要去拥抱他,去亲吻他,嗅觉会想要闻到他的味道,听觉会想要听到他的声音,用全部的五感来确认,面前你所思念的这个人,确确实实就在你的面前。
人的欲望是恐怖的,贪婪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切都还能控制住的时候断绝掉。
“那就这样吧,里尔斯也差不多快回来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长待,只不过要去马克里雅,这里是必经之路,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那我就走了。”
吉尔说着就像离开,但却忽然被塔罗斯叫住:“等等,你该不会以为我让你问问题是白问的吧?”
“你要钱?”
塔罗斯摇头:“问题这种东西怎么能用物质的东西计算,问题就用问题来交换,世界上的一切都要等价交换,这可是创世之理啊。”
“那你要问什么?”吉尔觉得面前这个小大人的孩子很有趣。
“那我就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吧,你喜欢英格拉姆吗?”
塔罗斯的表情很认真,一双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吉尔,让吉尔想糊弄自己这个孩子是在开玩笑都不行,他皱了下眉,很快回答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本来就不知道,再说我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也没研究过别人谈恋爱时的心理,当然,如果你能在此对于喜欢或者爱做出定义,我想我能很快给你答案。”吉尔悠闲地说。
塔罗斯就这么端详了一会儿吉尔的脸,最后移开了目光,小声嘟囔了一句:“怪不得连英格拉姆那个小屁孩都是你是是舒尔曼奶油巧克力味的。”
“什么?”吉尔似乎没听清塔罗斯刚才的那句嘟囔。
“没什么,我走了。”
塔罗斯带着恼火的表情,抱着怀里的菜篮子,转身离开。
“舒尔曼奶油巧克力?”吉尔挑了下眉毛,说起来他确实听到过英格拉姆用这个词来形容过自己,好像是说自己很好闻?因为把他比喻成巧克力,所以吉尔记得很清楚。
当然,塔罗斯说这句话并非是他也闻到了舒尔曼奶油巧克力的味道,虽然他有半身是猴子,但鼻子远没有英格拉姆那么灵敏,他指的是吉尔的天真,他本以为吉尔好歹会是一个理性,成熟的人,至少对待感情方面不会像是英格拉姆那样幼稚,天天要缠着自己喜欢的人,说些不着边际的甜蜜话语与誓言,每天要亲亲要抱抱,说是爱着对方,却总像是孩子打闹过家家一样。
但现在看来,吉尔的水平也和英格拉姆差不多,至少英格拉姆还能大方的说出来自己的喜爱。
不过,谁又能说,大人所谓成熟的爱就更为优越,更为妥帖呢?所谓成熟的爱情也不过就是懂得如何放手而已,在爱情开始萌芽的时候就已经估算出了极限和枯萎的日期,连向死而生都算不上,仅仅只是为了死而枯萎,无法开出美丽的花朵,也没有被人们传颂和纪念的必要。
分手后如何洒脱,不去回忆,不在追寻,都只不过是让已经死去的东西更快的腐烂,爱情真正的洒脱,应当是爱上就是爱上,无需隐藏,义无反顾。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别人讲了一晚上失恋,忍不住在文后BB两句
第50章 谒见之间
吉尔是以被追杀的逃跑速度离开泰兰德的。
里尔斯本来的打算是在今天清晨到达泰兰德,然后当天下午翻越西米尔亚德山脉,晚上就能到达坐落于群山中的马克里雅,但是,在经过逸云国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那些恼人的赏金猎人耽误了些行程,因为现在已经是初秋,在每年的秋季赏金猎人都要在总部六乐城举行今年的聚会,虽然说是聚会,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列出今年的赏金猎人排名,有些赏金猎人因为闲来无事,所以早早的就到了,所以也不免被一两个赏金猎人纠缠上,所幸也只耽误了半天的行程。
吉尔和里尔斯到达泰兰德的时候,中午刚刚过去,本来里尔斯还有些担心在夜里翻越西米尔亚德山脉会有危险,打算在泰兰德休息一天,但吉尔却令人意外的要求在去集市补充完必要的东西后,就直接出发,就算再夜里到达马克里雅也没关系。
虽然对于吉尔这么急匆匆行程的打算感到有些疑惑,但里尔斯并没有反对,在泰兰德城中布有马克里雅的眼线和庇护所,只要跟他们事先打个招呼,即使是夜里上山,也不至于被守城的人直接放冷箭干掉。
西米尔亚德山脉也叫做时间与空间之神的神障,一旦跨过西米尔亚德山脉,就意味着你真正来到了中陆特尔菲的北方。西米尔亚德以北,也就是北方的巨大帝国——基辅罗斯——所坐落的希米亚平原,希米亚平原像是大海一样一望无际,来自冰之大陆的寒风越过北海,肆无忌惮的吹拂在这片土地上,而西米尔亚德山脉则像是勇敢的战士般,用身躯挡住了北风的肆虐,也因为如此,西米尔亚德山脉的两侧宛如两个天地,仿佛时空出现了断层般,故而被称为时间之神的神障。
可以想象,你不久前还看到泰兰德城因为秋季的丰收而热闹非凡,因此而感谢那些辛劳人民的劳动时,而此时山另一边已经降下第一场初雪的,寒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刮一样的风景,马克里雅因为建立在西米尔亚德山脉之间,所以受到的影响比较小,虽然还不至于下雪,但温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寒冷了。
此时,吉尔和里尔斯正站在距离马克里雅不远处的山岩上俯视着这座城,马克里雅城市的主要部分都分布在西米尔亚德的河谷地区,建筑延着库奇雅河狭长分布,马克里雅所处的位置本身便十分隐蔽,两边的峭壁更是使他易守难攻,所有勘察过马克里雅地貌的军事和战争学者都说,亚拉索国王的那几万大军死的不冤。
“我当初走的时候明明还热的不行。”吉尔似是抱怨的说着,拉紧了自己的风帽。
“吉尔已经离开了很久了,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连绵的大雨了,不过,今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