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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的确是这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英格拉姆如果没那么有用也行……”
说到一半的吉尔已经绝望的要趴在桌子上了……通过语言传达自己的感情,这种事也就只有说起来比较容易了,语言会被误解,会被扭曲,可以说是最不靠谱的传达工具了。
“吉尔,”英格拉姆忽然凑过来,宛如冬日湖面一样蔚蓝清澈的眼睛就这么蓦然的出现在吉尔面前,吉尔怔怔的看着面前英格拉姆,英格拉姆看着吉尔的神情,却忽然笑了起来:“那吉尔可以保证,永远不会丢下英格拉姆一个人吗?”
吉尔苦笑:“永远怎么保证?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也就是……吉尔会离开英格拉姆吗?”英格拉姆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六七岁的孩子,说哭就哭,以前听说过,这回吉尔总算是见到了。
“好了好了别哭啊,你都多大了”吉尔长叹了一口气,拇指擦着英格拉姆的眼泪:“但是啊,我向你保证,只要英格拉姆想的话,我就努力一直陪着你,尽我所能地一直陪着你。”
“好的,吉尔这么说的话,我就相信吉尔,”英格拉姆眼泪还没干,就开心的跳了起来:“那我们走吧!走吧!去泪之塔!”
“慌什么,”吉尔看着英格拉姆变脸跟变天一样,又叹了一口气:“你可是要扮演教皇的人,自然不能少了排场。”
“排场?”英格拉姆看着吉尔。
“反正你就等着演好教皇就行了。”
吉尔总感觉面前的英格拉姆说不定由双重人格也说不定。
此时的英格拉姆实在是看不出几分钟前那幼童一般的动作和神情,他穿着一身白色缀着红色装饰的长袍,银色的长发束在身后,他侧身站着,蓝色的眼睛就这样斜视着一边的吉尔,通身透着一种冷漠而高贵的气息,就像是吉尔以前所见过的那种贵族一样,冷血,无情,高高在上。
吉尔不由得微微低下了眼睫。
“吉尔?怎么了?”英格拉姆凑近了吉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一瞬间他又变成了一幅小孩子的作态,衬得连他身上那件高贵的衣服都变的可笑起来,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没什么,话说你的这个架势能不能端的时间长点,要是走到半路露馅了怎么办?”
英格拉姆委屈的撇嘴:“本来就是学着教皇的样子摆的,我又不习惯这样,走路还要背着手走,真是讨厌,又不是什么老头子。”
“忍过这一晚就好。”吉尔安抚着摸了摸英格拉姆的头。
“吉尔讨厌贵族吗?”英格拉姆若有所思。
“你别这么敏感啊,小子。”被说穿了的吉尔倒也不生气,只是恶狠狠的揉了揉英格拉姆的银发,把那一头柔顺的银发揉成了鸡窝一样,看着英格拉姆呆楞楞的表情,吉尔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吉尔,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快了吧,我已经放出话去了,应该过不了过久就有人来了。”
英格拉姆打了个哈欠,吉尔看着英格拉姆的鸡窝头,还是没忍住给他打理好,英格拉姆就乖巧的趴在桌子上,任吉尔替他打理,只有这时吉尔才觉得英格拉姆是一个少年,扮演教皇的英格拉姆太过于冷漠,但睁开眼睛望向他的那个人,又实在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就在吉尔趴在桌上看着英格拉姆时,英格拉姆忽然睁开了眼睛,柔软的视线看向吉尔:“吉尔……”
“嗯?”
“有人来了。”
吉尔心理暗骂了一句,直接跳了起来,熟练的躲到了房间里的阴影里,然后拉上了兜帽,进门的是一个黑袍老者,似乎没有注意到一边藏起来的吉尔,而是直接走向英格拉姆行了一礼:“教皇陛下,安文特院长在等你。”
英格拉姆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同于平时对吉尔那种略带着傻气的笑,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人的笑容,冷漠,疏离,礼貌,吉尔看着英格拉姆这种笑,总有些不自在。
他讨厌英格拉姆这样。
“斯莱因教授就这么放心,都不用验一验的么?”
“这世上姓恩格尔且有银发的人本就没几个,以四周布置的法阵精妙程度来看,房间里住着的人倘若不是教皇陛下,老身才更为惊讶呢。”黑袍老者笑着说。
防御法阵?一边的吉尔愣了一下,他还真没发现,甚至不知道英格拉姆是什么时候画出来的。
“那么走吧,”英格拉姆伸了下手,一把镶着红色宝珠的法杖出现在手中,英格拉姆施施然站起来,说:“走吧,关于英格拉姆的事,我和安文特是该好好谈谈了。”
第16章 英雄的矜持
吉尔做过最蠢的事,就是相信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完全忘记了父亲曾经教导过他的那些话,例如,人永远不可能掌握一切。
在黑衣老者的引导下,英格拉姆和吉尔顺利的进入了泪之塔的壁障,在进入的一瞬,吉尔微微松了一口气,曾经被他视为最大阻碍的壁障,此时如此轻易的便穿过,吉尔甚至有些恍惚。
不对,不对,不对,有什么不对。
太顺利了,实在太顺利了。
从遇见英格拉姆开始制定计划,然后遇到卡特琳娜,凭借她的身份突破了亚利比吉的门禁,入住了魔法学院内,然后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只是错觉也说不定,他总感觉有人在指引这一切。
但这一切都应该是巧合才是,谁会提前预料到英格拉姆醒来并离开了卡尔塔格?要知道在英格拉姆醒来时他甚至还没有接到暗杀安文特的任务,而且卡特琳娜也是,她是两个月前离开的,那时就算有人已然漏出了暗杀安文特的风声,据吉尔所知,卡特琳娜此时提前回来也只是个意外。
就算真的排除掉一切意外,如果真的要策划这一切,那么至少要提前三个月,甚至是在吉尔自身都还蒙在鼓里时就开始计划,甚至是在整个任务都还没有出现之前。
所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吉尔。”英格拉姆回头看着吉尔,冷漠的看着吉尔:“你在发什么呆,进去了。”
“是。”
吉尔甩去头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猜想,随着英格拉姆的脚步进入了塔顶的房间,塔顶的房间并不大,装饰的也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空旷,因为这个房间除了书架和摆满了书架的书外,就只有一个摇椅摆在房间的正中央,上面坐着一个老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明明是夏天,他却穿着厚重的衣服蜷缩在椅子上,皱巴巴的脸上架着一幅眼镜,似乎正在打瞌睡。
说实话吉尔有些惊讶,因为面前的人实在看起来十分普通,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但是摆在面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师无疑就是那个几十年前叛逃出教会,将教会一直以来垄断的根源法术教给普通人的英雄,甚至和教皇的军队斗争也没有丝毫落入下风的,在谈判桌上将被视为魔法最高领袖的教皇辩驳到哑口无言的勇者、希望。
但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
“哎呀,您来了呀。”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球扫视了一眼吉尔和英格拉姆,随后随手挥退了一边的黑袍老者,缓缓开口:“那个人曾经是我的战友,虽然说是战友,当年我叛逃的时候他还是个小不点呢,转眼间我们都是老头子了……一觉醒来过了十年的感觉如何?英格拉姆?”
英格拉姆笑了出来:“果然这种程度瞒不过你呢。”
“很惊讶吗?孩子?”老人看了看一边呆愣在原地的吉尔,笑着说:“把你的双月收起来吧,孩子,放心吧,你的英格拉姆并没有背叛你,他只是很了解我而已,我当初还能动的时候当过英格拉姆的老师,所以当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时,就知道我已经知道你们两人是谁了,他从小就是个敏感机灵的孩子,你应该夸夸他,吉尔,英格拉姆做的很完美了……如果教皇三个月前没有来过我这里的话,你们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英格拉姆跑到了吉尔身边,拉着吉尔的衣角,脑袋在吉尔的颈窝蹭了蹭,毫不担心他们暗杀计划被识破的处境,相比其这些,看起来他似乎更想要英格拉姆的表扬。
“这个嘛……”
“因为教皇和安文特达成了协议,当初安文特和第三十二任教皇达成的协议就是这个,教皇可以维持和魔法学院的平衡关系,但是魔法学院必须要拿出一定的研究成果来作为报酬和交换,研究成果的交换为五年一次,教皇既然三个月前已经来过,那么直到五年后都不会再次造访……还有还有,当年那场战争,只是表面上看着是安文特胜利了而已,其实那时魔法学院一派已经是强弩之末,教皇甚至无需继续攻打,只要继续围城,安文特就会不攻自破,所以与外界盛传的安文特从教皇手下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