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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满脸凶煞之气,揪着店小二的衣襟,大声吼道。
风绝情依旧从容淡定,风绝十三剑却都脸色微沉。
胆敢冒渎他们的主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一百章 凌轩吃醋了
“客官!客官息怒!这二楼,可全被那边的客官包下了,所以真的没位置!”小二被揪着衣襟,感到一阵阵疼,却依然陪着笑,不敢得罪这些江湖草莽。
“他奶奶的!不就有两个破钱吗?”几人抛下了小二,随即恶狠狠地瞪向风绝情凌轩他们,一手握着那夸张无比的刀,走向那张摆满美食的桌子。
“我说各位?你们就这几个人就霸占了一层楼不觉得太霸道了吗?还是给我们兄弟匀一张桌……”
咻!
突然一道暗光闪过,一根暗色筷子居然钉在了他们的脚掌前,不断摇晃着让人毫不怀疑它的力道。
“再靠近一步,就把你的脚钉在那里。别和我们主人说话,嫌脏。”十三剑不耐烦的皱眉,说道。
“老十三,你这话说得不对了。这种人的血更脏,怎么能让这种血入了主人的眼?”三剑摔筷子砸了十三剑的脑袋,道。
“三哥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十三剑摸了摸头,一行人完全把那几个人当做了空气。
被吓了一跳的头头似乎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呼的一声拔出刀,便看向刚刚出手的十三剑,大吼道:“告诉你们大爷是谁?大爷可是江湖英豪榜排名一百六十二名的铁齿钢刀周朱!敢惹本大爷,老子让你血溅三尺!”
银光闪闪的大刀挥来,倒还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只可惜他们找错的对象。
只见十三剑的手轻飘飘地抬起,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抵,点住刀尖,那寒光闪过的刀便好像砍到了金铁一样动不了了。
周朱一愣,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双臂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压过那根轻飘飘的手指。
十三剑似乎也很少遇到这样的事情,玩性一起,似乎打算和这个什么周朱玩一玩的。
可是风绝情的表情变了,只是极轻微的,眉头皱了皱。
一剑马上起身,对十三剑道:“别玩了!坏了主人的兴致!”
十三剑也捕捉到了风绝情的不悦,毫不犹豫地拎起一手拎起一个把他们从二楼扔了下去。
并不高,摔不死人,但是摔断骨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凌轩捧着酒杯,一言不发地看着一幕,心中颇有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地快活感。
当周朱他们几个人从二楼落下的时候,正好落在了几架马车前,差点惊扰了拉车的马。幸好车夫相当淡定,连忙安抚有些受惊的马。
“怎么了哥哥?”后面一辆飘着淡淡香味的马车门帘微动,传出一清脆至极的女声。
“没事,只是看来这客栈里也有不少赶往郾城的江湖人士,火气都颇大啊。”前面的马车中传出清朗的声音,淡定从容。
“那我们还是换家客栈吧?上一次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可真的让我讨厌死了。”
“哈哈,妹妹你就忍耐一下吧。现在这个时间,恐怕城内所有的客栈都没有空房的,更何况这醉风楼是城内最好的客栈,能入住的非富即贵,总比那些不入流的小客栈要好得多吧?”
“嗯……倒也是。那何叔去问一下还有空房吗?”清脆女声的主人略微沉吟,还是觉得男子说得有理。
“是。小姐,少爷,请稍候。”何叔朝马车内的两人拱了拱手,翩然落地,进了客栈。
本来是已经没有空房的了,但是不知道何叔用了什么手段,硬是赶走了两个住客,弄到了两间上房。
蒙着面纱的女子和面如冠玉青丝高束男子先行一步上楼,在途径二楼的时候,先是为了二楼的空旷而惊愕,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就望向了那边的一桌人。
凌轩被她自动自觉无视了,目光扫过风绝十三剑的时候已经让她感到一丝丝惊艳,毕竟风绝十三剑放到哪里都是美男子,而且风格不一,同时出现简直就是一场视觉享受。凌轩这种见惯了自然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这个二八年级情窦初开的女子来说却是对心脏的刺激。
最后,她的目光移到了淡漠冷峻地风绝情身上,一瞬间心神巨震。
她的身份在世俗界何其尊贵,本来以为各种美男子她见得多了,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风绝十三剑,已经让她非常惊讶了。而那个静静喝酒的男子,纵然一眼都没有望向自己,却依然俊美地让她心折。
就连那种冷漠和高高在上,也成了心中一种渴望,渴望这个男人能够因为自己而融化,能够看着自己……天哪!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和这个男子只是第一次相见,还……连名字都不知道啊!
“妹妹?怎么了?”先走一步的男子见女子没有跟上在那里发呆,便折回来问道。
“嗯?不!没什么?只是发了一下呆。”女子回过神,顿时面飞红霞,幸好有面纱遮挡,以为没有人察觉她的异常。
可是凌轩察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察觉到了。因为从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开始,他便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既不舒服,亦有一丝恐慌。
恐慌是双重的,一重是恐慌自己真的越来越离不开身边这个人,而更为深沉的恐慌,却是来自自己那驱不干净的自卑感和懦弱。
似乎察觉到凌轩情绪的变化,风绝情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这么多人面前说什么。
等到一顿价格不菲的晚饭吃完,凌轩回了房间,在桌上摆出了上百个白色瓷瓶,其中有一个红色的尤为惹眼。
“这是什么?”风绝情跟着进门,看着满桌子的瓷瓶,问道。
“毒药。”凌轩回答的干脆利落,一个个转动瓶子看上面写的字,心不在焉地说道:“师父给我准备的,这两年的分量。”
“这么多?”风绝情也一眼找到了那红色瓶子,疑惑问道:“那个红色的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师父说等我修为来到金丹初阶壁障的时候,就服那红色瓶子里的。”凌轩耸了耸肩,留下了手中的一个,将所有的瓶子塞进了储物戒指里。
“我要开始修炼了!你要是闷的话就去找风绝十三剑玩去。”凌轩爬上床,仰头服下毒药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怎么看……都有种急切的感觉。
明白凌轩在急什么,风绝情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极淡笑意。
“老是在操多余的心……”他说完,便轻轻地吻了吻凌轩的额头,便也爬上床入定了。
……
无极山,花魔宫内。
花绝爱看着面前侍女端上来的药,修剪的完美无缺地眉紧紧地皱起,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就难受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兰绝心故意的,这药苦的简直下不了嘴,喝下去都能难受地吐出来。要不然他才不会整天想着偷偷不吃药。
而且还绝对不允许含着糖喝,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下意识去瞄侍女手中托盘药碗一边,一般哑奴会在旁边备好一颗糖,虽然自己总是不满被当做小孩子一样看待,但是说实话没有那颗糖的激励他实在是咽不下这比胆汁还要苦的药。
但是那里空空如也,这些侍女是不会细心到甚至僭越的准备这些东西。
身边缺少了哑奴的气息已经许久了,但是却依然习惯不了这便得愈发冰冷的宫殿。伸出葱白的手指端起药碗,花绝爱眉头紧锁地将里面黑褐色的苦涩液体吞下,便抬手当着自己的唇生怕自己吐出来。
挥手让侍女退下,待到宫门紧闭,花绝爱口中的苦涩才略微散去一些。但是看着只有宫灯闪烁的宫殿,心中的苦涩,却比口中还要深。
趴在软榻上,花绝爱迷迷糊糊地陷入梦乡,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梦到了很多原本自己以为遗忘了的东西。
那一年从抱月楼逃走,落入了冰河之中。
水真冷,那寒意几乎刺进骨头缝里一样,几乎让他动弹不得,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东西了,除了冷和麻木,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就连……痛都没有了。
昏黄的灯火下,花绝爱的大红衣袍如凋落的花瓣,仿佛随时会逝去一般深邃的红。眉头紧蹙,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用力到指节泛白的程度。
一个人静静的走进了宫殿中,气息淡到了无法察觉,上前将花绝爱抱在了怀中,却好像抱着一块冰块,感觉不到丝毫人的体温。
拿出一枚糖块,轻抵着花绝爱的唇推进去。便静静地抱着人,直到他的身体再一次暖起来,直到他不再颤抖,直到他眉间的皱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