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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朵清奇雅致的白莲怒放于台上,雅致而妩媚无比,一个个早看直了眼。她身上的环佩铃铛互相碰撞,清脆动人的声音如勾魂的清铃,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眼神狂乱而炽热。
宁楚仪也不免看得如痴如醉,心跳随着台上的鼓点砰砰作响,血液也一阵一阵向脑门上冲。沈白凤也悠悠摇着扇子,狭长眸子里眼神越加高深莫测。
良久,台上舞蹈终于停了下来,胡娘停下脚步,双臂交叉行了个礼,乐停,舞歇。宁楚仪叹了口气,道:“如此舞技,真乃动人心魄啊。”
沈白凤摇着哈哈一笑:“看来宁公人对她赏识的很。”
宁楚仪红了脸:“某只是佩服她舞艺精湛。”
沈白凤吃吃哼笑,道:“这胡娘的舞技确实激动人心,然而,若是宁公人只当她是个会跳舞的胡姬,以后遇见她怕是要吃大亏。”
“沈郎何意?”宁楚仪奇道。
沈白凤眯眼一笑:“之前的赌,沈某已经输了。在下愿赌服输,答应的赌注,也一定会兑现。现在,宁公人可愿我再和你打一个赌?赌注也与前番一样,如何?”
宁楚仪一哂,没想到沈白凤竟然对打赌这般执着。
“沈郎说来听听。”
沈白凤神秘一笑,身子凑了过来,贴着宁楚仪的耳朵耳语一番,宁楚仪满脸怀疑。
“沈郎当真?”
“宁公人可以不信,”沈白凤笑道,“然而,如果沈某说的是真的呢?若是错失了机会,宁公人该要如何补救呢?”
宁楚仪为难看着台下亭亭玉立的胡娘,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
“看来沈郎早有打算,不知该要宁某做些什么。”
沈白凤浪荡一笑,手伸了过来,在宁楚仪疑惑的眼神中,径直钻到了衣服底下,暧昧捏了一把。
宁楚仪脑子里一懵,浑身僵住了。
☆、反目
沈白凤见宁楚仪满脸呆滞,手上得寸进尺,竟然朝着腰下滑去,宁楚仪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掉他的手,低喝道:“沈郎这是在做什么?”
沈白凤欺身而上,声音低魅:“做什么?宁公人是在明知故问吗?沈某最爱美人,而你,不管是长相还是脾气都对极了我的胃口,我对你也是垂涎多日。你看今夜,此时此地此景,再适合调情不过了,宁公人难道看不出沈某的心思吗?”
宁楚仪听他说得这般直白,脸皮早已红透,他按住沈白凤不老实的手,压低自己声音:“沈郎,你是疯了吗?”
“沈某可是认真的。宁公人,你看,在下的这个位置好的很,沈某小心点,宁公也配合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不对劲。”沈白凤这话说的不错,这里前栏杆遮挡,两侧有木质栏板竖立,身后也有屏风隔开,只需伏低身子,确实不会被人发现不对之处。
他这话哄哄小孩还好使,宁楚仪哪里能信。他抵住沈白凤身体,语带警告道:“沈郎,若是玩笑即刻到此为止,若是再过分,某可要生气了!”
沈白凤嗤笑:“宁公人也是有脾气的吗?也好,沈某最爱泼辣美人,认识到如今,还从未在宁公人脸上见过怒容,不如今日就见识一回,想必怒容满面的宁公人也是迷人的紧啊。”说着,他按住宁楚仪的手,膝盖用力抵住了他的腿,嘴唇勾起邪笑,便要附身亲吻过来。
宁楚仪大惊,再也按捺不住,右膝狠狠曲起顶出去,右手摆脱束缚,一拳冲着沈白凤门面打了下去。
沈白凤也不是吃素的主,扇子一竖还了手,还犹自不死心想继续压制住宁楚仪。宁楚仪满面薄怒,低声道:“沈白凤,你今日是走火入魔了吧!”
“不错,你便是我的心魔,我早已被你勾走了魂。若不是为了你,我一世家弟子,何必自甘下贱,来当这劳什子仵作!”沈白凤提高了音量,两人拳来脚往,带起的动静终于惹起他人注意,连大台上的胡娘也凝着眸子看了过来。
“宁楚仪,莫要给你脸不要,你分明也对沈某有意,正好在下也心里有你,为何要这般忸怩作态,欲拒还迎?”
“沈白凤!你说话注意点!”被多人注目,宁楚仪又羞又恼,“在下向来只当你是同僚,从未对你有过非分之想,阁下莫要血口喷人!”
沈白凤哈哈一笑:“沈某不但要血口喷人,今日还要叫你彻底成为我的人!怎么,你小小一个捕快,当真以为能与我整个沈家作对?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沈家在这上洛说话做不做得数!”两人拳脚交加,带起的风声扫塌了屏风,弄坏了栏杆,楼上空间太小,沈白凤干脆跃到楼下,站上了高台,宁楚仪怒火攻心,想也不想便追了过去。
高台上的伎人纷纷尖叫出声,连滚带爬逃离高台,那胡娘也转身欲逃,却不料被沈白凤与宁楚仪夹在了正中央。
一边是脸带邪气的沈白凤,一边是怒目喷火的宁楚仪,胡娘吓得花容失色,嘴里一串叽里咕噜,虽然语言不通,他人也听得懂她定是在请求饶命。这时鸨儿也听着动静下得楼来,却畏畏缩缩躲在门柱那不敢靠近,周围的客人怕死得都逃了出去,几个不怕死的倒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瞧着热闹。
“看来宁公人也喜欢这宽敞的地方,也好,地方大点好办事,一会若是爽了,还可以叫得大声点,妙极!妙极!”沈白凤语气下流,手上毫不犹豫朝着宁楚仪攻去。
宁楚仪气的嘴唇发抖,也不再与他嘴上客气,伸手抽出腰间横刀,越过胡娘朝着他劈了过去。胡娘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双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身子直挺挺倒下。
沈白凤倒是会怜香惜玉,眼看这千娇百媚的人儿即将倒地,他矮身躲过宁楚仪的刀,伸手一抄将胡娘揽入怀中。
宁楚仪见他怀中有人,手下见犹豫,下一刻,沈白凤却是嗤笑一声,伸手一推,竟然将那胡娘扔到了他怀中来。宁楚仪一愣,下意识将她接过来。胡娘的面纱这时也禁不住折腾落在地上,露出一张深目高鼻的美艳脸庞。佳人在怀,宁楚仪也不好将她直接扔出去,这下便是想动手也不能了。
沈白凤倒是没有乘胜追击,他展开扇子,漫不经心摇了两下,道:“罢了,你我还是停手吧。说起来,也只是一言不合而已,在下刚刚乃是在开玩笑,宁公人也恁的太认真,竟然将沈某的玩笑话当了真了。你看,你我要是再打下去,这楼里的客人都要被咱们吓得跑光了。”
台下鸨儿一脸欲哭无泪,听了这话,立刻扭着肥臀爬上高台打着圆场:“是啊,是啊。两位郎君,冤仇易解不宜结,这大庭广众的,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她看着宁楚仪怀中的胡娘,直疼得心尖儿都抽起来。哎哟诶,这胡娘可是她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可别还没赚着钱,就被这两个煞星给废了。这两人,一个虽然身份低贱,然而手中有权,她是万万不敢得罪;另一个出身世家,背景深厚,他本人也是狂放不羁,她更是得罪不起,如今唯有两边打着圆场,希望两人高抬贵手,能到别处去相斗。
宁楚仪暗中打量几乎跑空了的大堂,心中怒气缓缓平静,他将胡娘小心放倒在地上,站起身恨恨道:“我若早知沈郎是这种人,便是死也不会将你引为莫逆。某之前与你配合默契,还当得了个知己,今日看来,是某自作多情了!今日这事,我且当未发生过,若有下次,某定要取你项上人头!”说完,他归刀入鞘,跃下高台,头也不回走出了大门。
鸨儿手里捏着手帕,口中欲言又止,想了一下,还是回头安抚沈白凤。“沈郎,今日定然是奴家招待不周,惹了沈郎动怒,都是奴家的错。”
沈白凤摇摇扇子:“错也,和刘三娘无关。沈某并非不讲理之人,这大堂损坏的物事你且报个数,在下定然全价赔偿。”
听了这话,鸨儿如得恩典,脸上假笑道:“好说,好说。”
“对了,这孟小娘子那儿可是什么时辰开始啊?”沈白凤忽然一转话题,鸨儿一愣,回道:“快了,本来打算便在这里的,眼看这里乱七八糟的一片,也太不应景,郎君容奴家下去安排一番,好将人都带到北曲去。”
“嗯,也好,你带人去安排吧。这里你且先收拾一下,需要多少银钱叫人带个话给我便可。”
“哎。”鸨儿喜笑颜开下去了,沈白凤又跃回楼上,坐下时脸色惨然,他伸手进怀中拭了一下,拿出来时,手指上一片殷红血迹。他不动声色拿着帕子擦干净,掩嘴咳嗽两声,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一番。
几盏茶的功夫过去,便有龟奴上来传话,让他去北曲。
沈白凤原本只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