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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蓝唤道:“主人。”
孔阙顿了顿,转身朝他看来,眼珠血红,图腾满面。
“您感觉如何?”孔蓝询问。
孔阙皱眉,疑惑问道:“孔蓝,你为什么喊我主人?”
孔蓝愣住了。
孔阙刚刚摆脱脑中的痛意,感觉还有些迟钝,问完话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不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打开光脑调出镜子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眼眸微微睁大:“原来我疯了之后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脑中又是一阵尖锐疼痛泛起,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其中最清晰的两幅是帝初两次受伤的模样,他抬手扶着额头,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孔蓝忙上前扶住他,看着他脸上开始迅速消退的图腾痕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这……到底是情况在变好,还是更加恶化了?”
……
帝初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帮尤梨把血脉一点一点地重新融回了身体里,为了保险,融合完毕后,他又用鸿蒙清气扫了一遍尤梨的身体,确定他体内一点暗伤都没留下后,才终于收回手。
这么损耗一番,他这段时间靠吃异兽肉养出来的红润脸色又重新变回了苍白。
最后,他将手指点上尤梨的眉心,吸出自己的血液,解除了之前在紧急情况下给尤梨下的收仆契约,朝后两步坐倒在了椅子上。
一杯温水递到了嘴边。
他自然地低头喝了一口,靠到了来人的身上,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我后来没看到你。”
孔阙身体有些不易察觉地僵,直板板站着任他靠着,顿了几秒才回话,声音是不同于往常的低沉:“在隔壁病房休息,对不起,我应该好好陪你的。”
“没事,你有好好休息我就放心了。”帝初转身抱住他的腰,因为太过疲惫,所以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我有点困,睡一会,要比赛的时候喊醒我。”
孔阙的身体更僵了,应了一声,等他睡着后才试探着弯腰把他打横抱起,送到了一旁的陪护床上。
躺到床上后,帝初睡得更熟了。
孔阙坐在他床边,给他盖好被子,直直看了他好一会,突然神情一恍,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面前安稳睡着的帝初,抬手掐了掐眉心,表情变得无比难看。
他刚刚是在给帝初送水的半路,且封印没有提示的情况下犯病了?
……
三天后,尤梨终于苏醒,孔蓝那边也送来了伤尤梨那个人的详细资料。
“俞伟,二进宫的猎人,也是虫科,和尤梨种属接近,记录上显示他的真实实力为A级,但从他参赛以来的表现来看,他现在的实力起码S级。”孔蓝把资料一关,看向尤梨,“你们对打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尤梨身上还是青青紫紫的不能看,但精神还不错,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回道:“有,其实在发现我打不过他的时候,我就准备认输了,毕竟只是损失一分而已,我不想因为受伤影响接下来的比赛,但他突然靠近了我,手化成节肢扎了我的后背一下,之后我的思维突然变得十分混沌,说不出话,无法认输,就只知道和他打。”
所有人都皱眉。
尤梨说完扫一眼他们的脸色,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他只是比赛受伤而已,却居然劳动了孔蓝亲自过来问他话,太诡异了。
孔蓝点头:“很不对,我们怀疑和你对打的人是一个隐藏的猎人杀手,他在重伤你之后,偷偷吸收了你的血脉。”
尤梨懵了:“猎人杀手?血脉?那我和他现在……”
“你没事,他死了。”帝初开口,声音平静到冷酷,“我杀的。”
尤梨扭头看他,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朝他竖起了拇指:“谢谢兄弟帮我报仇!”
帝初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不客气,应该的。”
其他人:“……”
飞叶嘴角抽了抽,看向孔蓝问道:“死了的猎人杀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孔蓝:“参赛猎人俞伟在三天前突发变异紊乱综合征,在饭店吃饭时暴毙而亡,目击者三人,猎人司迅速到场处理,调查团同时介入,到今天上午,调查团已经彻底排除了俞伟死亡他杀的可能性。出于人道主义,公会会代为收捡俞伟的尸体,并给他的家属发放大笔抚恤金。”
也就是说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不会牵扯到帝初,飞叶放了心。
“和他同行的三个人有问题吗?”帝初询问。
孔蓝看向他,回道:“我们的调查结果是没有,他们三人是和俞伟在分赛区比赛时认识的,背景无疑点,这几天一直在正常比赛,没有任何可疑的表现。”
帝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俞伟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混入比赛的猎人杀手,但他肯定是最蠢的一个,居然在比赛时吸取旁人的血脉,暴露自身。帝初,我想请你帮个忙。”
帝初:“什么?”
“帮我看看这种靠吸取他人血脉增强实力的人,参赛选手里还混入了多少个。”孔蓝有些抱歉,“得辛苦一下你了,我们都分辨不出旁人的血脉是否纯粹,对此无能为力。冲塔战决不能出问题,我们必须提前做点安排和准备。另外,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知道猎人杀手摄取他人血脉的办法。”
帝初毫不犹豫应道:“可以。其实猎人杀手摄取他人血脉的方法我已经有了猜测,俞伟应该是先将尤梨强制收了仆,然后再以主人的名义吸走了尤梨的血脉,所以尤梨才一直无法反抗。”
强制收仆。
孔蓝心里一动,看一眼孔阙,说道:“这个我们之后再详谈,多谢解惑。”
正事说完,孔蓝带着猎人司的人离开了,孔阙似乎是有事要和孔蓝说,送了孔蓝一段,病房内只剩下飞叶、帝初,和尤梨三人。
尤梨浅浅出了口气,叹道:“会长气场好强,我刚刚都不敢大力呼吸。你们说的那些其实我都听不懂,但又不敢问。”
“没出息,上次见会长时也没见你这样。”飞叶拉过一张凳子和帝初并排坐着,打量一下他的脸,有些无奈,“怎么偏偏就是你这么倒霉……”
“唉,别提了,我这次是没法和你们一起去塔里玩了,你们可要好好冲塔,连我的那份一起赚回来。”尤梨倒是想得很开,看向情绪一直不怎么高的帝初,说道,“对不住,你之前特地为我准备的东西全都白费了。”
帝初摇头:“没有白费,你以后做任务也可以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的,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的力量我感应得出来,谢谢你。”尤梨朝他笑了笑,脸上的伤挤在一起,有点辣眼睛。
帝初和飞叶却都笑不出来,心里很难受,尤梨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念叨冲塔战,对冲塔战的期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结果现在却被一个猎人杀手断了比赛的路,还差点为此丢了命,如果换成他们,只怕得气得心态崩掉。
“还有下一次嘛。”尤梨安抚他们,语气越发轻松,“干嘛都垮着脸,开心一点,下一次我的实力肯定就又增强了,到时候咱们再战冲塔战!”
飞叶调整好表情,应道:“嗯,还有下一次!你好好养伤,下一次我们还一起去!”
帝初没说话,心里有点闷。
今年的冲塔战,他肯定会拿回内丹,而在失去内丹之后,猎人塔的封印肯定会出问题,到时候猎人塔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更有可能的是,今年的冲塔战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握紧手,听着尤梨和飞叶对下一次冲塔战的憧憬,想起那些该死的猎人杀手,嘴唇紧抿。
……
睡前,帝初找到正在看书的孔阙,把自己窝进了他的怀里。
孔阙抱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问道:“怎么了?”
帝初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肩膀,问道:“孔阙,猎人塔是你家的,你知道如果‘明珠’被拿走,猎人塔会变成什么样吗?”
孔阙很喜欢他这黏糊自己的样子,索性把书丢开,专心和他聊天,回道:“应该是会被拆掉,猎人塔是为了‘明珠’建的,等‘明珠’没了,它自然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帝初心里沉了沉,又问道:“可猎人塔很特殊,它要怎么拆?”
“这个得问孔蓝。”孔阙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帝初摇头,想了想又问道:“猎人塔可以不拆吗?”拿走内丹后,他或许可以帮忙稳住猎人塔,让它继续做猎人公会的标志建筑,不一定必须要拆它。
孔阙刚想说这事也得问孔蓝,脑中却突然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