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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虞:“嗤。”
清川君说完也知道自己说了废话,他抬手摸了摸面前拼命蹭他的灵兽,偏头一想,突然道:“剑尊有在林浮玉面前说过什么关于君上不好的话吗?”
宁虞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疯了吗?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雪逢?”
清川君一想觉得也是,这百年来就算是他提起易雪逢,都要被宁虞一顿掐脖子,更何况他主动在别人面前提起来。
天色已晚,外面悠悠扬扬传来一阵钟声,宁虞敛了敛衣袍,抬步朝着寒淮川城门走去。
走到一半时,他脚步突然停下,一向冷漠的脸上不知为何缓慢浮上来一抹骇然至极的神色,仿佛见了鬼。
清川君刚喂好灵兽,正要将灵力断开就瞥见宁虞难得一见的神色,疑惑道:“怎么了?”
宁虞又开始抠袖子上的金线,眉头紧皱着,脸色意外的苍白。
他故作冷静,道:“无事。”
“你错就错在,不该用这张……”
宁虞怔怔的没看路,一脚踩在了满是积水的小坑里,泥水飞溅,将他衣摆打湿一片,但是一向爱洁的他却根本无暇去管,他现在满脑子全是当时在云胡城时,他对着那冒牌“易雪逢”说的话。
“……最令我厌恶的脸。”
以及似乎想对他说什么的易雪逢骤然惨白下来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宁虞:可恶!不该装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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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好人
易雪逢从宁虞住处冲出来后,双眸含泪捂着嘴; 艰难将手中的剑穗哆嗦着放在了切云剑柄上。
切云飞快化为人形:“爹!”
易雪逢捂着嘴眼泪簌簌往下落; 含糊道:“我缓一缓; 缓一缓就好了。”
他蹲在地上,缓了好大一会才止住了眼泪。
切云在一旁气得跳脚:“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耍你的!”
如果不是方才易雪逢一直传音让他不要冲动,切云早就跳出来同宁虞打起来了; 到底有多大仇恨; 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易雪逢也这样觉得; 但是能从冷酷无情的宁魔头手里拿回切云最重视的剑穗; 吃那些酸得要命的果子倒也是值得。
切云要被气哭了,易雪逢无奈地看着他:“真没什么事,看; 剑穗不是拿回来了吗?”
切云原本没想哭,易雪逢这句话说出来,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哇”的一声; 眼泪唰唰流了出来; 比方才易雪逢吃酸果子还要厉害。
易雪逢:“……”
易雪逢看切云哭成这副德行,只好拍着他的头哄他:“别哭了; 你还是个孩子吗?”
切云拽着易雪逢的袖子胡乱擦着眼泪; 哽咽道:“爹;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易雪逢声音更温柔了:“何出此言呀; 我的切云最厉害了,哪里没用?”
切云哑声道:“我好像……永远都救不了你。”
易雪逢的手一顿。
切云越想越觉得悲伤,他原本只是想哭一哭撒撒娇的; 这一句话出来,他竟然被自己被说得更加想哭了。
切云垂着头,讷讷道:“我是个废物,你受伤我保护不了你,你被人欺负我也帮不了你,就连你身死……”
他突然捂住眼睛,似乎不敢再回想当年知晓易雪逢死讯时的场景。
易雪逢叹了一口气,轻轻揉了揉切云柔软的发,柔声道:“可我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抬起切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眨眨眼睛:“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不会再丢下你了,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切云怔然看着他,像是被易雪逢蛊惑了似的点点头。
易雪逢一笑,将他脸上泪痕拂去,无声叹了一口气。
还是等到了蛮荒再同切云说他身上魔息之事吧,切云似乎对此事十分抵触,若是他再强行质问,怕是会适得其反。
易雪逢带着切云正要回去自己的住处,还没走两步迎面就遇上了撑伞而来的宋镜笙。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淡淡颔首:“宋掌门。”
宋镜笙似乎在寻他,见到他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笑着走了过来,道:“小仙君身体还未痊愈,还是少走动为好。”
切云从来不喜欢围在他爹身边的女人,就算宋镜笙比易雪逢大了一个辈分他也一视同仁,再加上之前宋镜笙同那蛮荒魔修的对话,更是让切云厌恶她。
切云变回剑挂在易雪逢腰上,警惕道:“爹,你别和她说太多话,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要害你?你那房间中的毒花一定是她让人放进来的,为的就是毁你的灵脉,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易雪逢仿佛没听到切云的话,含笑道:“我伤势已无大碍,劳烦宋掌门忧心了。”
切云:“爹,别理她啊!”
易雪逢没回应他。
宋镜笙道:“我已让执事堂给小仙君熬制了温养灵脉的灵药,每日三次会送过去,小仙君不要忘记服下。”
切云:“有毒!一定有毒!”
易雪逢唇角抽了抽,保持着微笑,道:“自然。”
宋镜笙又苦口婆心地叮嘱了他几句,这才错身离开了。
易雪逢看着她曼妙的身影逐渐远去,眸中闪现一抹复杂之色。
切云一直在旁边嚷嚷,一会说这女的一定心怀不轨,一会又问你是不是要给我找后娘了,易雪逢简直没办法应对,无奈带着他先回了住处。
一到了房间中,切云立刻化为人形,双手环臂生着闷气,满脸写着“你快快给我个交代”。
易雪逢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窗棂,懒洋洋坐在软榻上撑着脑袋,淡淡道:“她对我并无恶意。”
切云:“呸!”
易雪逢:“……”
少时易雪逢总是跟着宁虞说一些“他娘的”“啐”“滚”之类的粗话,切云总是会满脸惊恐地捂他的嘴让他不要学,而长大后,风水轮流转,易雪逢斜了他一眼,道:“不要说粗话。”
切云满脸憋屈地抬手在面前的空中抓了一下,佯作把方才说出口的“呸”给抓在掌心,然后塞到嘴里一口吞了回去。
易雪逢这才满意了,道:“你还记得仙道大典前她给我的灵分玉吗?那里面的确被她动了手脚,但是却不是为了害我。”
切云还在抓空气往嘴里塞,含糊道:“怎么说?”
易雪逢微微想了想,将当时牧雪深想要夺他身体时,从灵分玉中骤然钻出来的灵力险险救了他一命告诉了切云。
切云吞了几口空气,有点想要打嗝,他皱起眉头:“她只是寒淮川一个长老罢了,哪里来的灵力能将那魔修给伤到?你确定是从灵分玉中出来的?”
易雪逢点头:“而且我这具身体的灵脉……也不是受损。”
切云愣了愣,“嗝”了一声,道:“可是我明明察觉到那灵花里有剧毒。”
易雪逢道:“若是那剧毒只是为了保护林浮玉呢?”
切云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开始连续不断地打起嗝来。
易雪逢:“如果说从一开始宋镜笙就知道牧雪深的目的是林浮玉这具躯体,她为了想要保护林浮玉,不惜朝他下毒,那林浮玉的灵脉……我说,您先把嗝打完了要不然?”
他每说一句话,切云就仿佛在旁边助兴似的打一下嗝,最后易雪逢实在是受不了,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见切云吨吨喝下去终于缓了下来,这才瞪了他一眼。
切云讨好着笑道:“爹,继续继续。”
易雪逢这才继续道:“……那林浮玉的灵脉就不能用受损来说了。”
切云歪歪头,有些听不懂。
易雪逢抬手在空中随意挥出一道灵力:“林浮玉身上的灵脉同我十分相似,都是水灵脉,上好的夺舍之躯,但是宋镜笙送来的灵花每一株都是同林浮玉体内的灵力相克的……”
切云愣了一下,骇然道:“火属?”
那些灵花切云只吃过两株,那时他只是本能觉得灵花对易雪逢灵脉有害,并未去探查到底是什么品类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味道怪异的灵花竟然全是火属灵物。
万物相生相克,火属灵气吸入体内久了,灵脉自然会发生异样。
切云以为那异样是中毒,实际上却只是水火在林浮玉体内相互冲撞罢了。
易雪逢道:“牧雪深的魂魄在雪山之巅冰封了数千年,寒意早已浸入神魂中,他挥水成冰,哪怕只是稍稍靠近就能将人冻成冰雕,若是牧雪深真的在仙道大典上隐瞒身份接近林浮玉,那势必会被他夺去身体。”
而宋镜笙在不知不觉间向他下了火毒,虽然灵脉有异,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