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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得到尊重的路路很开心。
钱惟宁冷眼旁观,直觉告诉他似乎不大妙。
温暖的手臂缠上来。
他扭头看看,里昂对他微笑,比了个“放心”的口型。
劳资才不怕,他扬扬下巴,顺便挠挠里昂的下巴。
转眼间,会客室场景一变——房间温暖明亮,一看就是舰船的高级制式公寓。
钱惟宁不陌生,因为这看起来和星光号的高档客房一模一样,他们那些幸存者对星光号每间房都熟悉得很。
场景重现。
钱惟宁伪装客人,骗开目标对象的门,攻击目标的保镖。
钱惟宁动静太大,气势猖狂,一拳拳将墙壁打穿,惊动隔壁房间的两个小孩子……小孩子!
其中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孩子,绷着小脸,黑漆漆眼睛盯着他,视线宛如长矛,黑色的、黯然无光的矛尖,对准他额头正中部位,闪电般刺入!
钱惟宁悚然而惊,忘记这是虚幻,竖起自己精神壁垒——扑了个空。
他的眼睛忽然被一只手挡住。
“你反应过激,意识体不太稳。”里昂解释,“淡定,淡定些。”
“意识体波动剧烈,解体风险上升了五十个百分点,确实需要冷静。”班布表示肯定,“一分钟时间可以把状态调整过来吗?”
“一分钟?劳资才没那么脆弱。”钱惟宁嘴硬。
行动上,则非常从善如流地,在里昂的辅助下,窝进沙发。
班布看看里昂,点点头,随后追问钱惟宁:“现在你都想起来了吗?”
“是你……是你?怎么可能!你那时候还是个刚上小学的孩子!”钱惟宁叫道。
——能够进入这里,被智能生命信任,看起来很牛掰的家伙,难道只是一个小毛孩子?
“我的年龄有问题吗?”班布反问,“尽管我作为人类只有十七岁,不等于我本身只有十七岁。”
“哈,那你这个智能生命是怎么瞒过所有人,取得正式身份的?”钱惟宁立刻把话题岔开——他才不想提任何吃瘪的事。
“我不需要瞒。”班布回答,“我也不是智能生命。”
“那你是什么?”钱惟宁叉腰质问,不听回答便发出感叹,“天哪!人类社会竟然潜伏着这么危险的家伙,你们打算征服世界吗!把这里当成殖民地,把人类当成奴隶?不行,太危险了,珍爱生命,远离怪物。狼,我们离他们远点儿,回尾人那里算了。”
他胳膊一伸,跨过里昂肩膀,推着对方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班布抛出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话题:“你害怕我,可是你和我的同行在一起,就不怕危险吗?”
钱惟宁懒洋洋挥手:“我有里昂在,怕什么危险——你说什么?同行!”他后知后觉提高了声音。
“是的。”班布回答。
“谁是你同行?”钱惟宁追问。这件事必须得搞清楚,不然他一个没留神被怪物吃掉,可就惨了。
班布说:“离你最近的这个。”
钱惟宁指着路路:“我并不认识这家伙。”
班布说:“她离你不够近。”
钱惟宁紧了紧手臂“再近?再近……”
他目光渐渐从远处收回。
里昂的身体已经完全僵住。
“辅佐者,你好。”班布主动走过去,非常友好地向里昂打招呼。
“嘿,离他远点!”钱惟宁不假思索,张开手臂挡在里昂前面,粗声粗气地说,“你认错人了!”
“不会错。”班布回答得很肯定,“我们认错人的概率只有十亿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嗯,班小布出场,带来一堆数据。
小钱的黑历史出现了。
狼君的身份也出现了。
╮(╯▽╰)╭
☆、辅佐者里昂
“认错人的概率‘只有’十亿分之一?”钱惟宁冷笑,“那就是有认错的可能性咯?”
“是的,所以需要进一步验证。”班布很严谨。
“验证?把他大卸八块吗?”钱惟宁问。
“不,是獂漓秊〝愄矒殦洆湠|獈攺攽敀。”班布回答。
“那什么东西?”学渣钱惟宁皱眉。
班布想想:“人类语言没法翻译,你可以理解为共振激活,或者古老一点的说法,血脉的共鸣——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辅佐者?”
最后一句话他对着里昂问。
里昂愣愣点头。
灰狼粒子跳动无比活跃。
自从班布出现后,里昂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方面,他能感到对方的强大,另一方面,他隐隐约约觉得,对方不应该那副模样。
对方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呢?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熟悉感?
里昂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样的感觉下,“已经回到人类世界”、“时间比例一比九”、“班布认识钱惟宁”、“钱惟宁黑历史”……等等等等,都算不了什么。
班布的“同行”两个字,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随后班布称呼他为——“辅佐者”。
这个称呼里,包含着他的一个关键词。
里昂的关键词是“地盘”和“协作”。如果用“辅佐者”为定义的话,很显然符合“协作”这一含义。
“那个辅佐者……是我的名字?”里昂呆呆地问。
“当然不是。”尽管隔着跳脚中的钱惟宁,班布依然一板一眼地回答,“这是族内称呼,我们是同行。”
“同行?族?你是我的族人?”里昂有点儿激动。
“是的,很高兴见到你。”班布肯定道。
“我、我也很高兴……”里昂忽然觉得手足无措。
记忆缺失一大块,他现在已经不着急找回了。
但奇妙的是,就在他不着急的时候,机会从天而降。
重新定下人生目标的里昂,从来没想到,这么快遇上自己的族人!
班布介绍:“我是观察者,你是辅佐者,你和我,同族兼同行。我们在同一维度相遇的概率只有0。00000000000021%。,这是个相当低的可能性,或许你能给我些时间,让我们深入交流一下彼此信息?”
“嗯,好的。”里昂乖巧点头,从钱惟宁身后走出,“可以先请教一下吗?同族的意思我理解,同行呢?”
班布一直以来的面瘫脸难得露出无奈:“用人类的职业形容,我们都是公务员。”
“是吗?”里昂对于公务员没什么看法,他更多的感觉是高兴,毕竟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生存目标。
班布眨眨眼,不解:“你好像缺了一块?”
“没错,”里昂用力点头,“我刚刚清醒不久,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你能帮我回忆起来吗?”
“失去记忆?怪不得你的反应延迟了四十七个百分点,”班布表示理解,随后慷慨表态,“守望相助是理所应当的,我开启信息共享给你,容量为R136a1,你准备接收。”
“太好了!”里昂简直不能更开心,“不过,R136a1是多大?”
班布顿了一下:“这你也忘记了?”
“嗯,”里昂不好意思,“几乎全忘了。”
“基础记忆的回复,是个大工程。”班布说,“虽然我们是同行,但业务领域的重合度只有70。53%,想取回全部记忆,你得回去。”
“回去?啊……”里昂刚刚开口说话,忽然被钱惟宁截胡。
“嘿,小子,胡说八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钱惟宁一扭头,看见里昂渴望而又向往的表情,马上把头扭回来,冲着班布吼。
狼崽子认亲了!狼崽子要取回记忆了!狼崽子要回去了!这怎么行!
他果断强势插入两人谈话。
“……很不同寻常。”班布看看他,说。
“嘎?”
班布望着钱惟宁:“从社会学和心理学角度讲,弱者对强者畏惧、仇恨、敬仰,或者敬而远之,都是常理。你害怕我的能力,这很正常。你不害怕他,这不太正常。不仅不害怕,而且维护他,这非常不正常。”
“正不正常关你屁事。”钱惟宁怒爆粗。
“这是个例,值得我分析。”班布一丝火气都没有,平静解释,“通常亲密状态可以抵消部分畏惧感。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关系非常亲近?”
“当然非常亲近,这是我的狼!”钱惟宁一把将里昂公主抱……有点大。
“喂喂,变小只。”他提醒。
还在消化现状憧憬未来的里昂,听到提示,条件反射地缩成狼崽子。
钱惟宁把狼崽子往怀里一揣,揉揉狼脑袋,捏捏狼耳朵,瞬时找出另外一个理由。
他一手拎着灰狼后颈,一手托着灰狼的小屁股,冲着班布展示:“哼,你看好了,这是头狼,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