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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收到的生日礼物也是灵术古籍等乏味的东西。
弟弟陆不归倒是会给他带些‘惊喜’,比如挑战他的灵术,说什么只要他赢了就会给他送一柄新的剑。
所以,生日对他来说,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后来时间长了,监罚司的事务也愈来愈繁重,他就渐渐忘记了这个不重要的日子。
小昀问他时,他想了许久,也没能回忆起来,便告诉小昀说生日不重要,两人在一起的结婚纪念日才重要。
……没想到小昀居然还牢牢地将这件事情挂在心尖上。
许久后,两人鼻尖触着鼻尖,陆钺慢慢地揉着苏昀的头,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自己都忘记了……”
苏昀眼睛微弯,甜甜的小酒窝缀在翘起的嘴角旁,他搂上陆钺的脖子,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我从杂物间翻出了你小时候戴的银镯,上面刻有你的出生日期。”
听到苏昀还知道了他的出生年份时,陆钺身子一僵,半晌后才低声说道。
“小昀,你会不会嫌弃我老了?”
苏昀用指尖来回描着陆钺的眉骨,快要沉溺在他深邃的眼眸里,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你表现。”
陆钺眯起眼睛,正要翻身进行一场有利夫夫感情的激烈晨间运动时,苏昀吓得连忙制止了又开始发情的陆司长。
“先吃长寿面!”
陆钺失笑,低头亲了亲苏昀的额头,直接抱着他走出卧室。
“好。”
将那碗长寿面端到桌上时,苏昀是十分心虚的。
他将手背到身后,支支吾吾地开口道。
“我第一次下面,好……好像有点咸,面也擀得不好。”
小龙也坐在餐桌上,迟疑地看着面前的不明食物。
吃了后,天庭最后一条龙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吗?
陆钺则毫不在意地挑起一筷子面,送至嘴里,细细品尝起来。
……唔,的确是有点咸过头了。
苏昀捕捉到了陆钺脸上微小的扭曲,想要愧疚地夺过他手里的面时,陆钺露出满足的宠溺笑容来。
“小昀,很好吃。”
看着陆司长面不改色地吃了小半碗,小龙也疑惑地试了一口。
面刚入口,直冲喉咙深处的咸味快彻底麻痹了它的味觉。
小龙以前只听说过被辣哭,还没有听说过咸哭这一回事。
如今它饱含热泪,转头望向不畏死亡、依旧慢慢品着长寿面的陆钺。
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强颜欢笑。
果然是个狠人。
能为了逗小月老开心,而不惜放弃自己的味觉。
陆钺瞥头望了眼小龙,“不好吃吗?”
接受到冰冷的警告性视线,小龙迫不得已又将头埋进了汤碗里,咸涩的泪水落进比泪还咸的汤里。
“……美味得很。”
结婚后的陆司长在家里果然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连真话都不能说了。
苏昀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钺,他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
“好吃就好。”
陆钺喝完最后一口汤,在小龙万分震惊的目光中优雅地擦了擦嘴巴。
“我真的很喜欢,小昀辛苦了。”
小龙喃喃地开口,“陆司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长命万岁……”
吃下这碗‘长寿面’,也不知道陆司长能不能捱到生日第二天。
而且陆司长居然能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真是个狼人。
比狠人还要狠上一点。
苏昀刚才太过紧张陆钺的反应,自己的面反而一点都没有动,他正要尝试着吃一口时——
陆钺站起身,一道不起眼的白光自他指尖飞出,直接打落了苏昀的筷子。
苏昀还以为是自己手没握稳筷子,奇怪地捡起筷子,去厨房又拿了另外一对。
再回来时,就看到了满是汤水的狼藉桌面与一旁内疚的陆钺。
陆钺装作愧疚地低声说道,“小昀,我不小心打翻了汤碗。”
苏昀收拾起桌子来,安慰陆钺道。
“没事没事,我随便去买点东西吃就好。”
小龙一声不吭地扒拉着面,空虚寂寞冷地喝了一口苦涩的汤。
陆司长真是用心良苦。
为了避免小月老起疑和不开心,居然还出手打翻了小月老的汤碗。
而它呢?
它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它吃完这碗面???
小龙明白了。
它真正的早餐不是这碗面,而是香甜的狗粮。
陆钺先镇定地喝了口水,润润咸到发苦的喉咙,再哄着痛失早餐的小月老。
“我晚上回来给小昀做饭吃,好不好?”
苏昀坚定地摇摇头,“阿钺,你今天生日,怎么能亲自动手下厨呢?”
虽然以前家里的三餐全都是陆钺包揽的。
陆钺垂头,吻了吻苏昀闭上的微颤着的眼皮。
“我害怕小昀你受伤,乖。”
小龙麻木地看着这两人在它面前搂搂抱抱,完全不把它当个活物。
天庭是不是应该考虑建个‘灵宠保护司’保护一下它们的正当权益?
这种狗粮,谁顶得住啊?
【3】
因为两人分别前拖拖拉拉的一顿腻歪,苏昀下了万里云,赶到月老司时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秦无缘守在月老司门口,看见送苏昀来上班的陆钺时,恭敬地说道。
“司长,祝您生日快乐。”
“你是从小昀那里知道的吗?”
“是的,司长,这是一本孤本剑谱,希望您能收下。”
他半跪在地上,双手递上一本剑谱,陆钺接过,颔首道。
“多谢。”
秦无缘又轻飘飘地望了眼旁边妄想逃过处罚的苏昀,铁面无私地冷酷说道。
“上班迟到,扣一百灵石。”
苏昀头上的呆毛立刻蔫蔫地倒下了,他耷拉着脑袋。
“是,司长。”
陆钺边不动声色地给秦无缘发着冰冷的眼刀,边安慰着沮丧的小月老。
“我回去给你补。”
苏昀推搡着陆钺,“阿钺,我去上班了,你也去监罚司吧。”
说完,他就踮起脚来,飞快地亲了口陆钺,又转身跑进了月老司。
秦无缘在旁兀自翻着姻缘册,把自己当成瞎子,眼观鼻鼻观心。
陆钺凝视着苏昀远去的背影,许久才振袖瞬移回了监罚司。
……
刚踏进监罚司,陆钺很明显感受到司里的气氛与往常并不一样。
覆着面具穿黑衣的司员们,一排排地严肃站好,像幼稚园的小孩子般,给陆钺齐声唱了一曲生日歌
陈副司长站在面前,一本正经地指挥着合唱。
但很明显,监罚司的众人并没有合唱的天赋,声音不仅不齐,还总是有几声不和谐的突兀跑调。
一曲唱毕,监罚司诡异地安静了一分钟,从陆钺到众司员,无人说话。
悄无声息,一片死寂。
毕竟一群铁血大汉面无表情地唱着生日歌的盛况,不仅难以让人感动,还有种毛骨悚然背后发凉的感觉。
陆钺看着这副诡异的画面,率先打破了沉寂。
“多谢。”
然后他又紧跟着问道,“谁教你们这样做的?”
陈副司长以为陆钺因为他们没有工作而发怒了,连忙丢出‘苏昀’这道保命符。
“……夫人教的。”
陆钺点了点头,嘴角微翘,心情明显又好上了几分。
怪不得小昀这几天一直在偷偷地和陈副司长说着什么悄悄话,原来是在给他布置生日惊喜。
他走进司长室,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大家都辛苦了,这个月每人多领一千灵石,从我账上扣。”
“多谢司长!!”
这回声音明显齐了一点,也更洪亮了些。
刚才给司长唱生日歌时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就生怕司长觉得他们不务正业,扣尽他们的工资。
刚推开门,就有一团毛绒绒的红线从头顶掉了下来,霸道地在他手腕上环了一圈,揪着他的手,要带他去一个特殊的地方。
陆钺纹丝不动,转头瞥了眼陈副司长。
陈副司长额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他又连忙祭出了‘苏昀’这副免死金牌。
“是夫人放在房间里的,他还叮嘱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
红线见拉扯不动陆钺还有些着急,又用力地扯了几下,陆钺眉梢微挑,跟随着红线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红线牵引着他走到桌前,还贴心地帮他解开桌上的第一件礼物。
里面放着一张白纸和一朵尚未绽放的姻缘花。
白纸上标着序号1,两个简陋的火柴人在白纸上面面相觑,腿下压着无辜的姻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