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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倒和甘无良一样。”商勋很是满意自己这个外甥,虽然表面上严厉些,可心里还是亲近。
“多谢舅舅夸奖!”
敲门声响,商勋收起笑意,“进。”
两名青年缓步跨入房门, “顾影见过父亲、二叔、小叔。”
“若生见过爹、大伯、小叔。”
商勋起身,把他们带到两人面前,“这是你们姑姑的儿子,甘青司、甘愿,比你们小一岁。”
两人看出甘愿的不寻常,心下惊异,又唤道,“表弟。”
甘青司和甘愿也立即回礼。
这边还没认完,就听见外边稚嫩的女声,“表哥呢?我表哥呢?”
另一女声道,“熙儿,表哥又不会跑。”
商勋头疼道,“较小的是我女儿商熙比你小十三岁,大一点的是隐儿闺女商柒小你六岁。”
商雀走向甘青司,十分坦荡道,“可别怪小舅舅不给你认人,我至今独身。”
甘青司笑道,“小舅舅逍遥。”
“对咯!”
商熙扑到甘青司身上,“表哥!”
甘青司笑吟吟应她,“小表妹真乖。”
“表哥为何一直闭着左眼?”
“表哥怕吓着你。”他召鬼的言文在左眼,阿愿出来言文便会在左脸现出,他怕他们不自在便闭上了。
商熙摇着他的手,好奇道,“不怕不怕,闭着多难受。”
甘青司睁眼,赤色纹路爬了小半张脸。
“好漂亮!”商熙本就觉得自己表哥好看,加了个言文更俊了。
甘青司揉揉她的脑袋,“真乖。”
一家人热闹哄哄的摆话,足足说了几个时辰都未停歇。
商顾影和商若生送甘青司回房又多聊了几句。
“这次四更天可需我们相助?”商顾影问,他从小听得父亲念叨,今日见着甘青司也是欣慰。
“依旧如此便可,不必担心我。”甘青司这话不是客套说得诚心,他知道凤箫吟参与主持一事,从商勋到他们俩都繁忙至极,他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商若生也明白他的意思,道,“既然如此,四更天我得空定会去为你助威。”
“好,那就有劳了。”
等到甘青司进房两人才道别离去。
“顾影,你手中的事可能耽搁?”商若生实在放心不下甘青司一人去对付四更天,他还是想去帮忙。
“还需些时日,若生,你等等我罢,待我处理完便同你去。”商顾影对自家堂弟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也怕甘青司难敌对手,更何况此事还与查清姑姑姑父的事有关,他们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我去同爹说。”商若生道。
“还用说吗?”商顾影拉住他,“二叔定会答应,莫说二叔,全家上下哪个会拦?”
拦了,后来全家上下把商熙拦住锁在屋子里,轮流看管。
第三十章 杨似非:快了
翌日清晨。
甘青司本想一人离去,可商家人却起了个大早,非得把他送下山不可,这排场震惊全门上下,无不在猜忌甘青司到底何方人物。
商顾影把商熙夹在腰间,生怕她跑路。
告别之时商勋注意到远处的人影,问,“青司,那可是你友人?”
甘青司望见席若白立马去把人带来,席若白面见一众人也是怔然,却还是在甘青司的介绍下,一个个问候完。
商家人见是席若白,个个又夸赞一番,最后在商熙的哭喊中,甘青司、甘愿与席若白向他们道别离去。
柳意深在大家回去的路上笑出声,“方才我们可是把席公子吓到了?”
商勋回想席若白的样子,道,“许是吓着了。”
“我们这阵势太像见青司媳妇儿了。”商雀想来也是好笑极了。
只有商熙还被商顾影扛在肩上大哭,“我要见表哥他们!我要见表哥媳妇儿!”
“哪来的表哥媳妇?”商柒无奈。
“不是表哥媳妇儿,那就是表嫂!我要见他们!呜哇!”商熙痛哭。
商若生道,“你这娃儿怎生这般粘人?”
商熙倒也痛快,大吼道,“谁让表哥表嫂长得好看!”
商顾影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你是在说我们不好看?”
“再好看看你们十几年也腻味了!”商熙抹着眼泪,伸手向商若生,“二哥哥抱。”
“想都别想!”商顾影又把她放在腰侧,不理会她小打小闹。
与江溢他们会合后,大家又往酆阳赶去。
刚到城门,就遇见唐霜天一行人,他面色一沉,道,“许久不见,几位师兄,若白。”
江溢自知不在那几位师兄中,默默策马来到甘青司身旁。
席真他们回应后,与他闲聊了几句。
就听得唐霜天问,“若白与后面那劳什鬼师是何关系?”
众人皆愣,这话问得实在无礼,他们都忍不住发火,小辈们自然只能腹诽,长辈呢,直接怼!
“与你何干?”席若白甩句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唐霜天反得一惊,“恕在下冒昧。”
席若白没再理会,他本与唐霜天无甚深交,不论他问的话是否过于朋友的界限,光是他对甘青司的语气,他就不必以礼相待。
江溢自是拍掌,他一向知道唐霜天看不惯自己,若不是虚长一岁,在百家盛宴他早就虐死他,“青司兄,不必理会那人。”
“我理过了。”甘青司道。
“你和他交手了?”江溢十分清楚唐霜天的脾气,他向来不给修鬼术之人活路,若不是自己为梦岭弟子,他们怕是早就干上一架。
“靳谌对上的。”
江溢点头,又道,“比赛能碰上便好了。”
“怎么?”甘青司笑问。
“我们俩上,修鬼术的扎堆气死他!”江溢的话让众人扶额。
谁知甘青司附和道,“好主意!就是气死他!”
好好!气气气!谁还没个脾气是吧。
大家又是捧腹。
到酆阳甘青司就学乖了,下马便打听九月天所在。
大家也陪着他一路问询,停驻九月天外,众人不得不感叹酆阳的繁盛。
四更天在即,大街小巷都是人满为患,客栈也是早就被各家定下。九月天也是客栈却不同于别家,偌大的高楼别具一格,门前来往人不多,硬生把别家的匆忙给比了下去。
门口的小二见人来,上前热切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甘青司笑道,“通都甘青司。”
小二面带欣喜,立马迎几人进入大堂,甘青司前脚一进,客栈老板连忙上前问候。
“甘公子远道而来路途劳顿辛苦了。”客栈老板早在几月前就得万俟云寥之命,等候许久才得见贵客,自然不敢怠慢。
“不辛苦。”甘青司道。
“云公子早前吩咐,特意留出雅间给甘公子一行人,还望甘公子不嫌弃。”
“不必客气,我只是过来碰碰运气看他在不在,劳烦掌柜的和他说一声便是,在下就不多停留了。”他一眼便看出九月天的不寻常,装潢气派,大雅之所,哪是普通客栈可比,他本意就是来寻万俟云寥,实在不想给他添麻烦。
“甘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若是您不住下,这云公子怪罪下来,我们九月天可受不得这罪名啊。何况眼下酆阳各家客满,甘公子不妨暂且住下?”
甘青司看向席若白他们,几人一副你自己决定的样,他只得应道,“那便劳烦了。”
掌柜这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笑着对小二说,“快带诸位公子回居所歇息。”热情招待后,掌柜立马奉人去传消息,这位贵客总算是来了。
住进九月天后,甘青司觉得更不自在,这一人一间也就罢了,每间房都富丽堂皇得不像话,这哪是客栈啊,分明是寝宫!他和江溢跑到庭院闲逛,两人惺惺相惜感叹,“有钱真好!”
“青司兄,北楚是个什么模样?真的到处行尸?”江溢对此好奇不是一两天了,他从前就想去北楚一览,可惜一直没机会。莫要说闯北楚结界,如今封城在外遍布的行尸都让人望而却步。
“是啊,北楚可不像三国这般山清水秀,到处都是险山峻岭。我们那地广人稀,四城的百姓不多,行尸遍地,可是大家不怕,有的还是老朋友,偶尔还能让他们搭把手帮个忙。”甘青司悠哉望着天空,“我们那没什么官兵驻守,从巡城到护卫都是活尸和行尸的活。”
“有趣,当真有趣!”江溢来了兴致,“那你们岂不是从小和行尸打成一片?”
“是啊,所以特别亲切。其实北楚的行尸并不是大家有意而为,古来北楚就是阴寒之地,怨气从生成尸极快,凶险也自然,但就像鹿围小二哥,我们也一样,祖祖辈辈护下来的地方,怎能说弃就弃。”甘青司很小就知道许多的人对北楚冠以残暴之徒的名头,但其实除了十年前的动乱,北楚一直以来风平浪静。
“真想亲眼见见,干脆以后我直接住那得了。”江溢从来就不信名门正派那一套,这也是他为什么被称作浪仙的原因,他向来不看重别人的评价,向来我行我素,包括鬼术之道他也尊重,在听多召鬼的故事也越发感慨。
“那感情好,我天天带你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