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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笙看着他把碘伏倒在叠成条的纱布上,浸湿:“所以明天的局面很可能还和今天一样,我们各带两只鬼,在那栋房子里相遇。”
徐望将条状纱布轻轻覆盖到伤口上,先问了一句“疼吗”,得到否定答案之后,才接茬:“最后能赶在进房子之前把他们拦下,先对付他们,再对付女鬼。”
干燥的新纱布被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手臂上,吴笙在一跳一跳的疼痛里,竟然觉得心里很满,很安宁:“嗯,我也这么想。”
“行了。”徐望将剪开的纱布末端,不松不紧地打了个结,终于直起腰,相当满意自己的手艺。
吴笙抬起手臂,很给面子地欣赏了一会儿,点头:“比十年前有进步。”
徐望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没好气地笑:“你这是夸我么。”
“当然是,”吴笙一本正经回忆起来,边回忆还边比划,“那时候我是摔倒,没记错的话,只磕破了手肘,对吧,然后你给我包得像整个手臂骨折了……”
“那是你非让我包的!”徐望阻止他再颠倒黑白,“我说去医务室,你死活不去。”
吴笙挑眉:“去了怎么说?说我俩好好在操场上走着,你一个心血来潮扑我后背上了让我背,然后我没背住,摔倒了?”
徐望黑线:“你就不能说是走路没走好,摔的?”
“那不行,”吴笙正气凛然,“班长不能撒谎。”
徐望磨牙,当时傻了吧唧没想通的,现在早回过味了:“你就是故意折腾我,打击报复。”
吴笙把缠着纱布的胳膊落到沙发靠背上,忽然侧身欺近徐望。
徐望吓一跳:“干、干嘛?”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突来的记忆潮水,冲上了吴军师脑内,那个名为“爱情领悟力”的礁石。
徐望伸手抵上不断凑近的脑袋,毫不留情往外推:“你想太多了。”
吴笙一偏头,躲开不太真心实意的抗拒手掌,压过去,将徐望困在了沙发靠背和自己的手臂之间,坚定吻了下去。
徐望没躲,坦然接受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吴笙并没离开,而是又亲了他的眼睛,鼻子,下颚……
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到徐望胸口,隔着薄薄单衣,吴笙轻咬吸吮,不亦乐乎。
徐望让他弄得又痒又战栗,实在扛不住了,笑着道:“你属狗的啊……”
“幸好……”吴笙停下来,头抵在徐望胸口,含混不清道。
徐望没太听清,隐约听着像“幸好……晚十年……”,可又觉得实在没道理,蹉跎十年啊,还幸什么好,不悔青肠子就算想得开。
吴笙没再言语,心安理得把属于自己的人圈住,听着彼此的心跳,渐渐同一频率。
如果十年前,他和徐望就互通了心意,真能一起走到现在吗?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连未来都是茫然懵懂的,当他们一路磕碰,一路跌撞,终于长成大人模样的时候,心和感情,还能如初吗?
幸好,晚了十年。
幸好,当他有能力守住一份感情时,找回了最想爱的那个人。
幸好,那个家伙还爱他。
这些“幸好”可能已经提前透支了他一辈子的福气,但是值得。
……
另一间总统套房里,钱艾已入梦乡,回到最灿烂的大唐长安,吃最清朝的满汉全席,左右邻座都是朝廷命官,时不时还凑过来,给他的直播双击666。
钱氏梦乡的隔壁,池映雪乖乖趴在床上,脱掉上衣,露出完整后背。
况金鑫正在给他抹烫伤膏,轻了他喊痒,重了他喊疼,简直没有更难伺候的了。
但况金鑫不生气这个,他气的是,伤成这样竟然不让队长用文具!
鸮里的光线暗,加上池映雪反应也冷淡,他还真以为伤得不太严重,结果回来一脱衣服,整个后背一片红。
烫伤膏已经抹了大半管,他心头的气还没消,他又不能严厉批评,毕竟这人是为了救自己,于是只能咕咕哝哝。
池映雪一开始没想搭理,忍到现在,实在听烦了,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个理由应付:“治疗幻具难得,不能随便浪费。”
况金鑫已经习惯自言自语的唠叨模式了,没想到对方忽然接茬,反应了几秒,才瞪了他后脑勺一眼:“对,节约是美德。”
嘲讽不是况金鑫的强项,但偶尔嘲一下,就比较有效果。
池映雪回头看他,牵扯着后背跟着动。
况金鑫皱眉:“别动。”
池映雪不动了,但仍看着他。
况金鑫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迎过去,不闪不躲。
【你希望别人怎么对待你,你才舒服?】
【坦诚吧,有什么说什么……】
池映雪扯了扯嘴角,悻悻道:“想让你记我的人情,能心疼更好。”
“躺好。”况金鑫把那个不听话的脑袋按回去,继续抹药,“就算你受完伤立刻痊愈,我也会记着你救了我,就算你不是为救我受的伤,我也会心疼。”
后背一点一点凉丝丝的感觉,让池映雪不自觉放松,眼皮困倦得发沉:“为什么……”
况金鑫听得出他困了,声音不自觉放低:“我们是朋友。”
池映雪趴在枕头里,像是睡着了,再没动静。
况金鑫放轻动作,把最后一点烫伤膏抹完,而后悄悄转身,想要下床。
池映雪毫无预警伸出一条胳膊,把他拉了回去。
况金鑫没有防备,失去平衡倒进床里,等反应过来,池映雪已经压到他身上,脑袋不由分说地挤进他的颈窝,用力蹭,有点急躁。
况金鑫呼吸一滞,想把人掀开,可又怕碰到对方刚上好药的后背,只能推肩膀。但池映雪执拗地把全部重量压下来,一点余地没留。
况金鑫被女鬼咬过的伤口,让他这么一蹭,微微的疼。可除了疼,还有一些微妙的、异样的感觉。
就这样僵持一会儿,池映雪像是终于满足了,平静下来。
“不想当朋友。”
况金鑫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不是撒娇,是宣布。
池映雪微微撑起上半身,灯光大亮得房内,况金鑫眼里的慌乱,一目了然。
池映雪越看越喜欢,再一次压下来。
况金鑫偏过头。
池映雪的嘴唇,落在了他脸上,不是吻,是咬,带着点会疼又不会破的力道,认认真真咬了一口。
况金鑫茫然地眨了下眼,连疼都忘了。
池映雪放松地趴下来,重新蹭到他颈窝,微微轻扬的语调,透露着他欢快的心情:“和我想的一样。”
况金鑫傻傻地问:“什么?”
“你是橘子味的。”埋在颈窝里的人,得意呢喃。
池映雪睡着了。
况金鑫听着耳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心跳得厉害。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轻而易举就能让他高兴,让他难过,让他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这些喜怒哀乐并不受控于自己,而是攥在对方手里。
可这攥着的人,自己都还像一阵风。
况金鑫能想象队长和军师的未来,队长会再找一份工作,军师可能还会重开公司,然后一起生活,一起变老。他也能想象钱艾的未来,或许继续做主播,或许换了另外的工作,然后遇见一个合适的人,踏实生活。
但他没办法想象池映雪。
当然,池映雪也不用外人帮着规划未来。他有任性恣意的资本,随着心情过好当下,就够了。
风是捉不住的,况金鑫也没想捉。
他怕的是,自己连跟都跟不上。
悄悄溜下床,况金鑫拿过被子盖住池映雪的后背以下,又把空调提高几度。
窗外已是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一缕明媚。
况金鑫把灯全都关掉,临走前,犹豫再三,还是偷偷在池映雪头发上,亲了一下。
早安。
第175章 再遇
北京时间00:01
电荷鬼所在的房屋还是老样子; 满地家具、电器狼藉,墙上的鹿头已经跑没了影。存档点将昨夜和今晚无缝衔接; 唯一的区别是; 存档NPC再没踪影。
徐望小分队做的第一件事是拉闸; 第二件事就是看徽章手册——
12/23:精灵
断电的厨房里,五伙伴看着更新的徽章提示; 一言难尽。
钱艾:“五个鬼里有精灵?”
徐望:“娃娃,电荷; 吸血女,钉子男,阴郁少年,你看哪个像?”
钱艾:“……”
况金鑫:“难道说其他地图没标注的房子里; 还有鬼?”
吴笙:“不管了; 先收这个。”
一分钟后,客厅。
吴笙:“小雪,拉闸!”
<'幻'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