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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况金鑫伸手去推那道小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没泻出一丝光。
他弯下腰,亮起手机往里面照,光线时不时掠过一些书脊,但太远了,看不清楚。
想了想,他还是钻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看着宽敞得多,况金鑫直起腰,再用手机电筒四下环顾,终于看清了,这是一间书房。
约二十平米左右的地方,四周全是书架,多是厚厚的精装书,字体烫金,将书架排得满满当当。
除了书和书架,再无其他,连装饰都没有,墙壁、地面都灰扑扑的。
况金鑫走近一个书架,随手取一本书,刚一拿起,就愣住,那书极轻,就像个空壳。
他忙把树抽出来,果然,只是装饰用的假书。
很多咖啡厅、餐厅都会用这样的假书装饰,包括一些私人住宅,用词装点一下门面也很正常,但在这里,这样一间简陋到不可能用来招待人的隐秘书房里,为什么还要放这些假书?
如果这些假书不是为了充门面,那是为了做什么?
他们这一路行来,有遇见什么和书有关的吗?
况金鑫苦思冥想,就恨自己没生一个军师那样的头脑……
等一下!
书?
暗码信!
母本!
况金鑫被自己的异想天开吓到了,理智告诉他不会这么恰巧,可直觉告诉他,在这个世界里,不要相信该相信的,也不要怀疑该怀疑的。
不再徒劳思索,况金鑫直接一本本抽出书架上的假书,挨个查看!
他每查看完一本,就放到一边的地上,查看完一书架的书,再把抽空的书架整个摸索一遍。
就这么一路查,一路堆,很快,地上就被假书摆满了,几乎没地下脚。
手机电量也被持久不灭的电筒消耗掉大半。
书架还剩下最后一个,况金鑫就踩在假书上继续翻。
终于在摸到一本暗红色的书时,手上一顿。
那书有重量。
况金鑫迫不及待把书抽出来,手机冷光照亮了封面上的字——《鹅妈妈童谣》。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况金鑫狂喜,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推理对了!
可一转念,不行,还没验证,只有真正对上暗码,才说明他猜得没错。
暗码,暗码……那四组数字究竟是什么来着?
捏着“疑似母本”的况同学,后知后觉地陷入记忆荒漠。
暗码信在自家军师身上,而他只看过那信几眼。
120……36……8……
况金鑫绞尽脑汁,想得头发快要抓秃头了,还是只有模糊的几个数字。
哪怕一秒钟也好,能不能借笙哥的记忆力用一下啊!
第138章 童谣
废园; 细雨,蒙蒙水雾迷离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你叫……阎王?”徐望又问了一遍。
“有什么问题吗?”青年歪头; 不解二人为何呆愣。
有; 当然有问题。
在池映雪的世界里遇见阎王; 这事儿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但作为和阎王真正朝夕相处过的徐望和吴笙来说; 眼前这个“阎王”,实在陌生得让人猝不及防。
不仅仅是外表上的陌生; 还有内在的变化。
就像池卓临从霸道总裁变成了傻白甜,阎王也从那个世故成熟又带一点阴鸷腹黑的男人,变成了朝气蓬勃的青年。
简单直白,活力健康; 浑身上下透着爱谁谁的野劲儿; 和他们认识的那个阎王,有很大不同,和他们认识的那个池映雪; 几乎截然相反。
徐望用力眨一下眼,眨掉沾在睫毛间的水膜,让视野里的这个“阎王”更清晰; 也让纷乱思绪得以整理。
“没问题。就是……”他笑一下,指指自己和吴笙; “我们俩认识一个朋友,也叫阎王。”
“哦?”阎王来了好奇,一边重新戴上黑口罩; 一边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你成熟一点,世故一点,偏执一点。”徐望看着他的五官,重新藏进口罩之下,只留一双闪着野性警觉的眼睛。
“干嘛和我比,”阎王好笑道,“我们只是恰好名字一样,又不是真有什么关系,要性格都一样那才见鬼了。”
“还真有一个地方,”吴笙好整以暇地开口,“你们两个,一模一样。”
徐望疑惑看自家军师。
阎王也挑眉:“哪里?”
吴笙垂下眼睛,视线落到他仍渗着血的、伤痕累累的手臂和小腿上:“你们两个都不知道疼。”
阎王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的伤口,无所谓一笑:“疼习惯了,就不疼了。”
“你总受伤吗?”徐望敏锐捕捉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苦涩,心里一揪,那话就出口了。
阎王怔了怔,像是对这个问题毫无心理准备,末了干脆摆摆手:“哎,别聊我了,你们不是急着找池映雪么,那就赶紧跟我走。”
语毕,他转身就往前走,他的前方,一片枯树,看不出任何小路或者建筑。
徐望和吴笙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但跟上了,徐望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嘴:“你这是要带我们走哪条路啊?”
或许是现实中的阎王对池映雪,总带着一分敌意,于是对着这么“睦邻友好”的阎王,徐望和吴笙仍难以百分百踏实。
“当然是我——阎王——专用的路了。”阎王回头瞥他俩一眼,一副天地任我行的气势。
说话间,三人已来倒一棵极粗的枯树下,宽大而焦黄的叶子挂满枯枝,树下一口压着石板的老井。
阎王弯腰,深吸口气,以一人之力推掉大石板,露出饱经风霜的井口。
井里已干涸,一眼就能望到井底。
“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跳……”徐望话还没说完,身边已擦过一阵风。
“扑咚”一声,阎王落井,落完了还仰头招呼他们:“快点下来呀。”
徐望看着那足有四、五米深的井底,脑袋疼:“这就是你的专用路?”
“别怕,”阎王贴心张开双臂,“我接着你。”
“不用,”吴笙替自家队长拒绝,“他有人接。”
随着徐望稳稳落进吴笙怀抱,面积不大的井底几乎被三人塞满。在他们膝盖高的井壁处,有一个一人宽的圆洞,不知连通向何处,只能感觉到嗖嗖的风,从洞口吹进井底,吹在本就湿透的裤子上,阴森的凉。
阎王艰难弯下腰,钻进圆洞。
徐望和吴笙一言难尽地看着,总觉得自己一不留神,误入歧途。
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道里,再听不见地面的雨声,只偶尔有不知哪里传来的“滴答”,趁着这黑暗格外寂静。
阎王、徐望、吴笙,一个跟着一个往前爬,速度缓慢,洞道坑洼,爬得腰酸背痛,膝盖生疼,爬得徐望要是不说点什么,能憋死。
徐望:“你不要告诉我池映雪住地下室。”
阎王:“怎么可能,正经的西厢房。”
徐望:“……那我们为什么要走地下!”
阎王:“地上有人守着啊。”
徐望:“园丁和司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阎王:“他俩只守花园,内院里守卫更多,没有池总允许,你想硬闯,十条命都不够。”
徐望:“池总?池映雪的父亲?”
阎王:“不然还能有谁。”
徐望:“那就是了,他是池映雪的父亲,我们是池映雪的朋友,彼此好好沟通,没道理不允许我们见。”
阎王:“嘁,那个人,沟通不来。”
徐望:“你试过?”
阎王:“不用试,就是他把池映雪关在西厢房不让外出的,还沟通什么沟通!”
徐望身形一顿,黑暗中的吴笙,也微微一怔。
在游廊震动歪斜,天降一声“池卓临”的时候,他们就预见到了,这位“老池总”不好惹。
可彼时他们只当那是一个威严、不苟言笑、给人以压迫感的父亲,从没往深里去想,他和池映雪之间的父子关系,有什么问题。
徐望:“他为什么要关着小雪?”
阎王:“小雪?”
徐望:“哦,我们都这么叫他。”
阎王:“看来你们关系真的不错。”
徐望:“我们和你,现在也是朋友了。”
阎王乐了:“没想到,我有一天还会借池映雪的光。”
“回到上个问题,”吴笙淡淡提醒,“池总为什么关着小雪?”
“这个我真不知道,”阎王叹口气,“反正我找池映雪玩,就一直走地下这条路。你们跟着我,不会错,就是……”
徐望、吴笙:“就是?”
“这条路,可能,有点,坎坷。”阎王一字一顿,语带无辜。
漫长的匍匐前进后,三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