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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对就快用麻醉药,你用了麻醉药就他妈爆强!那速度就是阿夜也抓不住你!」
我看向左手大拇指,那里正戴着一只造型夸张的戒指,以往伊萨特把它戴在中指,但我只有戴在大拇指上才能勉强卡住戒指。
「我会试着不使用麻醉药。」
「随你,总之别死就是啦!」
「我会努力的。」
活过百年,我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安息这两个字,在沙蒂娜也逝世後,这种念头更是达到了极点,直到现在,才终於不再有想随他们而去的念头,怎麽舍得现在放弃生命呢?
关闭手机後,我抬头一望,远方,十字架在傍晚时分格外显眼,晨星市不像斜阳市那般,五彩霓虹灯让夜晚也亮如白昼,七彩的白昼,但是却也有不少灯光,街道可说十分明亮,不利於隐匿行踪,但是那对於吸血鬼来说,差异也不算太大。
光的底下永远有影,不管打了多少盏路灯,街道上仍充满着黑暗之处,我走在这些阴影之中,即使人群从我身旁走过,也无人发现他们正与一个吸血鬼擦肩而过。
走到教堂前方,大门紧闭,幸好还有几扇窗户开着,这十分稀罕,在晨星市,「开窗」似乎是十分少见的事情,大约是天气闷热的关系,所以全天候都开着空调,窗户自然是无法打开的。
从最角落的窗户闪身进去,我站在最後方的左侧角落,教堂内十分明亮,没有太多阴影让我可以站到前方去,而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金发神父正站在布道台上布道,就算拍戏忙碌,他仍旧与剧组商量排开周日时段,让他可以进行布道,而少爷也会趁着那时到处探查罪犯的下落。
底下坐满了信众,和斜阳市那三三两两的「信众」是大不相同,他们充满着虔诚,甚至有些……狂热。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会看见一名金发神父,亚利克斯?赛门。
他站在布道台上,金发的光辉璀璨,声音温润,神态也十分亲切,除非是刻意要找麻烦,否则恐怕没有人会厌恶这样的一个人。
「主说,我若在罪恶之都看见有五十个义人,因为他们的缘故,我便不毁灭那城。」
亚利克斯带着怜悯与不忍的语气,这故事也不让人陌生,那是关於罪恶之都的事情。
「人问,若是那五十个义人缺了五个呢?主说,即使只为了十个义人,我也不毁灭那城。」
他的布道十分委婉动人,每个神父的布道风格不同,年轻时期,我曾好奇的想知道布道的内容──当然不是亲自去教堂听──只是让家族成员去录音,或者是找有信仰的家族成员来询问,虽然有信仰的成员对我的态度总是充满惊慌和不知所措。
亚利克斯神父的布道完全是温和型,也不排斥质疑,甚至接受因为时代不同,有些圣经内容是象徵性的,而非完全照着做。
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神父,如果我要信教,恐怕也会挑这个教堂,难怪底下的信徒看起来如此虔诚,甚至带着狂热,彷佛他们信仰的神祉就站在前方──也许并没有错,他们看起来像是不管亚利克斯神父说了什麽话,都会照着去做。
听了一阵子布道,确定亚利克斯神父的确精於此道,不管他的目的和真正的身分是什麽,他都至少将神父的工作做得很好。
看信众的反应,亚利克斯神父应该布道许久了,但这也不能说明太多,因为布道大约只有周日,他仍旧有许多时间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我移动脚步,再次从窗户跳出去,绕了一下,然後从教堂後方进去,後门竟然没有锁,这真是让人意外,是治安真的十分良好,或者是认为教堂没有值钱物品呢?
进到教堂後方,我很容易就找到神父的房间,这里和岳神父那座教堂的格局差不了多少,只大了一些,以亚利克斯神父的名气来说,这教堂的规模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小,就是一般社区教堂而已。
走进房间,我愣了一下,四周墙上竟然都挂满十字架,各种不同款式,甚至是不同年代的十字架,约略估计恐怕超过五十个,猛一看见,实在非常震撼──尤其对吸血鬼来说。
亚利克斯神父曾经说过他喜欢收集古物,还问过我的十字架是否可以出让,看来他喜欢古老十字架的事情也是事实。
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可以质疑的地方,连我都觉得自己多疑,但是事情同时牵扯上艾克斯和少爷,实在得非常小心。
在这整件事情中,我最忌惮的人其实是亚利克斯?赛门。
日皇、少爷、教会,甚至是利德,每个人在这次事件都有所求,唯独亚利克斯神父看起来毫无所求,但他既然出现且牵扯甚深,那就势必有目的。
在房间四处寻找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甚至没有武器,即使是岳神父都有几把收藏用的古枪械,亚利克斯却完全没有武器类的东西。
最後,我在抽屉里找到一本样式十分简洁的笔记本,书皮的角落签有「亚利克斯?赛门」几个字,我想这应该是日记。
这里面的讯息应该不少,但是想到要偷窥私人的日记,我还是感到十分不适,真的要这麽做吗?怎麽也找不到可疑的证据,难道亚利克斯神父真的不可能是无辜的吗?
迟疑了一下,还来不及下定决心,外头就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将笔记本放回原位,然後闪身躲进阴暗的角落中。
进来的人是亚利克斯神父,看来他已经结束布道,我的手脚太慢了,想不到什麽也没有查到就得离开吗?或者冒点小风险,趁着对方在这个房间,我去其他房间探查呢?
迟疑了一下,我决定先看看对方现在要做什麽,若没有可疑的举动,自己再去别的房间探查也不迟。
亚利克斯走到书桌前,从抽屉拿出我刚放回原位的笔记本,然後坐在书桌前开始提笔振书,原来是在写日记吗?
看了一阵子,确定他没有离开去做别的事情的意思,我也打算离开去别的房间探查,但才一移动脚步,就发现亚利克斯神父已经阖上笔记本,抬起头来看着墙上的十字架,我本以为他正在欣赏自己的收藏品,但他却开口说话了。
「你看着我有半天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是否可以现身,让我们当面聊一聊?」
我沉默半响,确定无人发声,这里真的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势必是在指我。
亚利克斯温和的说:「你有疑惑想要问我吗?你可以直接走出来,没有问题的。」
「你能看见我?」我忍不住开口问,也许自己并不如少爷说的那麽擅长隐匿。
「我不能,只是『感觉』到你。」
感觉?类似第六感之类的吗?我实在不能理解。
亚利克斯带着好奇的语气问:「你是对主,或者是对我有兴趣呢?」
「我不信教。」
亚利克斯轻叹一口气,说:「所以就是『我』了?虽然并不令人意外。」
迟疑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单刀直入地开口问:「你是『辛』吗?」
他微微一笑,反问:「你是伊?艾克斯吗?」
一时之间没想到他会这麽认为,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特意回答:「如果我说我是呢?」
「那麽我很遗憾自己必须质疑这点。」
亚利克斯站起身来:「你不是伊?艾克斯,而我也不是辛,如果要我猜测的话,我认为你是『玄日』,而我想跟你谈一谈,在我们的共同朋友引荐之下,希望你能出来和我见个面。」
共同的朋友?玄日和亚利克斯会有什麽共通的朋友呢?少爷也从未说过有这麽一回事。
亚利克斯神父看向门口,门竟然缓缓被人推开了!
我不禁有些担心,亚利克斯的能力如何是未知数,而自己能倚仗的只有速度,原本还有把握,不管对方有什麽能力,只要施展极速,自己都可以逃走,但现在又多一个人的话,恐怕太过危险了,我该趁着现在先逃走……逃?
看来麻醉药的效力确实过了,自己现在首要想到的事情不是「战斗」而是「逃跑」。
看了手上的戒指一眼,不知花了多少决心,我才忍住不把其中的麻醉药注射进体内。
门打开了,我也做好万全的准备,也许还是免不了逃跑,但是如果能够面对,那就尽量去面对,而且不到最後关头绝不使用麻醉药!
少爷即使是在刚手术完,痛得不能自己的时候,仍旧非常不愿使用麻醉药,我又怎麽能因为「为了不要习惯性逃避」这样愚昧的理由而滥用药物!
将戴着戒指的手收到身後,不再胡思乱想,专注在即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