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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之后,系统显示运行良好,两位助手也听到机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不由得惊呼道:“诶,还别说,这古董竟然真的好使!”
科尔抬起手不由分说地给两个助手一人一个后脑勺:“废话,我可是十几年如一日地在精心保养着!”
科尔话音落地之时,包括他在内的站在实验台周边的几人,霎时看到滚动的机器声中,小白猫的周身覆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科尔脸上露出难掩的雀跃之情,他没空再跟两个助手废话,当即吩咐道:“把波频提高到240。”
同时,他取出个人终端,用通讯器联络到不知道跑去哪儿偷懒的蒙特:“把各个实验室的监控摄像调给我。”
片刻之后,两个助手都自动自觉地站在了科尔的身后,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监控摄像中各个实验品被激发出从未有过的能量波动状况。他们好似受到牵引一样,共鸣般地从周身一齐发出程度不同的黄光。
整个基地笼罩在这股柔和的黄光之下,让人心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治愈。
科尔沐浴在这道温暖的黄光里,眼神激动地望着躺在实验台上的小白猫,嘴里语无伦次,不住地发出感慨:“看这光亮,多么美妙,多么赏心悦目。你真是不可多得的实验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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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雨的午后,凹凸不平的大地上,每隔几步便存着一洼水坑。黑黑瘦瘦的小少年,皱紧眉头吃力地抱着对他来说有点体积过大的白猫。在依然持续落下的雨滴中,一步步艰难地向着不远处的洞口移动。
“放我下来,小黑豆!”白猫在小少年的怀中挣扎了两下,见他依然死抱着他不肯松手,忍不住抬头冲他叫嚷道,“力气这么小,你就别逞强了。你抱不动我走那么远的,快放我下来。”
“我能!”少年重新调整了下手臂姿势,把白猫又往自己胸前抱了抱。他知道毛团不喜欢身上沾着水,于是坚持道,“地上全都是水,我抱你回去,我想让你轻松点。”
对此,毛团深感无奈:“我真是谢谢你了,你把我放下,让我自己快点跑回能遮雨的窝里,我会更加轻松。”
“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吃?呸呸呸……”小少年一连吐了好几口,终于把口中的食物吐个干净,而后把头扭到一边再也不想去看那石桌上灰突突的软果,一脸嫌弃地说,“一股土腥味,真难吃。”
“娇气!”小白猫用比他还要嫌弃的语气道,“就是这样才会力气这么小,连我都抱不起。”
这话简直像触了小少年的命门,他一边哇哇大哭着,一边不管不顾地拿起石桌上刚刚还被他嫌弃到爆的“土果”,拼命地往嘴里塞。
因为吃的太猛,小少年当即被呛到,呛得鼻涕眼泪一起顺着嘴角下流,小猫一边嫌弃地说他“难看死了”,一边无奈地把水推到他的手边。然后跳上少年的肩头,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抽出手帕,啪地连爪带手帕不由分说地呼到了他的脸上。
隔天餐时,小少年迈着沉重的脚步,抱着忍辱负重的心情走向吃饭的石桌。他已经做好了深刻的心理建设,预备放下心房坦然接受那个样子难看、味道不佳的土果。
然而,当他再次站到石桌前,看到桌上的景象,却是着实被震惊得傻了眼。紧接着,他十分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因为面前又大又红的果子,实在是太过诱人。除了水嫩饱满的果子,还有两个闪闪发亮的拳头大小的坚果。
小少年压制不下他受美食诱惑的贪婪之心,控制不住地将他的罪恶之手伸向了桌沿。等到小白猫回来之时,石桌上的食物已经被他洗劫一空。
后来他才知道,桌上的餐食是两份的量,他把毛团的那份食物给不管不顾地独吞了。很久以后,他更加愧疚地获悉,那红嫩的鲜果和闪亮的坚果是毛团对食物匮乏季的应对储备。
因为他吃不下当季“土果”的关系,毛团才提早把它们拿出来,供给他吃。而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毛团总会外出个大半天,为了再次储备食物匮乏季的粮食,而且还是一人一猫两份粮食。
少年虽然人小,但也知道感恩和内疚。他屡次在毛团出洞之时,要求一起去帮他找粮,但每次都在毛团吼的一句“你会爬树吗,不会就别跟去碍手碍脚”之后,羞愧地退了回来。
寒凉的夜晚,睡梦中的小白猫感觉身后又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小白猫翻了个身,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在他身前躺下来的黑豆小少年。
“你怎么又贴过来了,不是叫你在自己窝里睡吗?”小白猫出口的话是责备的,但说出的语气却没带半点斥责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关切的温情。
“我想贴着你,你好暖和。”少年说着便把小猫搂在了怀里。
小白猫调整了一下位置,把身体蜷缩在少年的胸前,闷声问道:“你又想家了吗?”
少年几不可闻地答了一声,“嗯。”
“你家在哪儿啊?”
“帝国首都星。”
“离这里很远吗?”
“我也不知道……”
良久之后,小猫听到耳边传来少年平稳的呼吸声。他窝在少年的怀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抱歉,我从没离开过这里,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家。”
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回去原来的地方。我会衷心为你感到高兴,我不会离开,但我可能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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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在针孔扎入的痛感中惊醒,他一睁眼便看到头顶上的无影灯。池天又猛地眨了几下眼睛,扭转酸涩的脖颈,环顾了一圈四周。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正拿着针剂的人,朝他望过来,面带笑意地说:“你醒了?”
池天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感受到身上无力的不适感,终于确定这次不是梦。他虽然还无法完全想起来,但他的身体却对这个人和这张实验台充满了记忆,一种让身体本能地想要逃离的记忆。
池天努力用发胀的脑袋,回忆着刚才经历的事。他为了帮妹妹处理海盗绑架伊恩德的事,从首都星来到第九星系。随后被所谓海盗指名一个人前去送赎金,他一到达指定地点便被他们暗算。他记忆中最后一个记忆片段是海盗并没有急着要他的钱,反倒是把伊恩德给放了。
如此看来,他们的目标并非伊恩德,并非金币,而是他。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海盗,只是打着海盗的幌子,设计把他骗过来罢了。从周围放置着他看不懂的设备,堆满了各色的试管针剂以及走动的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来看,这里像是一个研究实验室。而他毫无疑问的,就是这个研究室里的实验对象,这大概也是他们抓自己来的原因。
“别怕,你在这里很安全。”科尔探身过去,将一个泛着淡黄色光亮的手环套在了变回人身的池天的左手腕上,“你是我最珍贵的素材,我会让你活得长长久久,直到我研究不动的那天为止。”
池天一见到科尔,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科尔探身过来给他扣手环之时,他的身体本能地产生抗拒反应。科尔对此感到既惊奇又惊喜,明明他刚才注射的针剂剂量,池天是不可能会有半点行动力的,但他却在自己眼皮底下再一次地发生了奇迹。
池天在刚刚勉强抵抗,身体产生微小动作之时,突然感到盖在白大褂之下的右手臂处咯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脑袋飞速地反应了一下,意识到那是他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终端。
他趁着科尔转身去找镇定针剂之时,以不易察觉的幅度移动右手,悄然地找准大致位置,死命地按了下去。按下的同时,他在心中祈祷:只要制造一点声响,能够引起他的重视就好。
“什么声音?”科尔放下针剂,当即警觉地转过身来。
池天在犹豫着是否要再次若无其事地按下终端,让科尔确认。但最终他还是谨慎地放弃了,他看到变态研究员已经浑身警惕起来,眼神在他周身四下查望着。
池天改变策略,故作镇定地告诉他:“是我的终端,我未婚夫在通过我的终端确认我的位置。”
科尔鄙夷道:“你未婚夫?”
“对。”池天面色平静如水,“帝国大皇子。”
“你想虎我?”科尔从他身下的衣服口袋里摸出终端,低头扫了一眼屏幕,随即递到池天面前,轻蔑地说,“这里所有的讯号都被屏蔽了,忽悠人也找个成熟点的理由吗?你自己看看你的终端,这上面有半点信号吗?”
池天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所有的联络渠道必须通过外网信号,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