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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荆歌愣了一下,有些领会过来喻青荞的意思,然后他微微一笑,问道:“女娲怎么说的?”
喻青荞深深叹了一口气,至今犹余千古憾一般道:“结果女娲告诉我,这不是她的主修方向。”
这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多半已经笑出来了。幸好夏荆歌六感微弱,并没有这么不厚道地拆自己母亲的台,他很认真地听着。
喻青荞接下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至今都认为,那是我当做之事。怎样,你打算去历练么?”
夏荆歌挠了挠头,其实这一番天聊下来,他在主观上已经不拒绝喻青荞的提议了,也不再感到迟疑,只是还有疑虑的:“我是无所谓,师兄会同意么?”他问。
喻青荞抿嘴一乐,“他不会反对的。”
“那……也行吧。出去历练一番也没什么不好的。”夏荆歌就道。
喻青荞点点头:“那你准备好了,就去与你师兄说吧。”
夏荆歌应了一声,尔后挠了挠头,仿佛是不知道该和喻青荞再说什么了。
喻青荞瞧瞧他,忽然道:“与你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未听你叫过我,可否唤一声娘亲给我听听?”
夏荆歌一愣,磨蹭了一会终于是开口喊道:“娘。”
喻青荞听了,便笑了:“果真听来是不同的。那么我回去修炼了,你也回去吧。”说罢,她就心满意足地转了个身,飘飘然离去了。
离去了……
夏荆歌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飘摇远去的背影。
良久,夏荆歌才不禁想,我娘亲站在这与我说这许久的话,原来竟是要我唤她一声娘亲好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么?
第120章 从此下山任逍遥,比之家人兆机缘
夏荆歌仔细想了想,没两日就去找了柳向尘,同他提了提这件事。不知是否喻青荞已经同他商量过,柳向尘果然并不反对,也不意外。
他只问夏荆歌:“你可想好要去哪了?”
夏荆歌就道:“尚无目的。”他顿了一顿,“娘说历练就是瞎转悠,遇上什么是什么。”
柳向尘微微一笑:“如此也好。”他接着道,“你等两日,我给你施一个防人追踪侦测的术法,如此不怕有人来打扰你。”
“是我下红尘界时,爹对我施的那个术法么?”
柳向尘道:“你都知道了。正是那个。”
夏荆歌就问:“这不是我九华派的术法,师兄知道爹是如何会这种奇怪术法的么?”
柳向尘看他一眼,只道:“我怎么会知道师父的术法是怎么来的?我只要会用就好了。”
夏荆歌就哦了一声。过片刻,他又问柳向尘,“准备术法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柳向尘:“并不需要。只是后天日子比较好,宜出行。”
“噢。多谢师兄。”夏荆歌放下心头一桩事,想了想没有立刻辞行,而是站住了。
柳向尘见他不走,有些奇怪:“还有事么?”
夏荆歌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师兄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柳向尘有一瞬间并没有说话,过后才道:“没有,你怎会这么想?”
“师兄仿佛不爱与我说话了。”夏荆歌微微低头,“我只是想与师兄说,我不想知道情劫是因为……因为也许我害怕我知道后,就成真了。我其实……并不想忘掉风甫凌,哪怕我如今是这样了,总还记得他对我一直是很好的,我想,我一直不知道命盘上的情劫是谁,也许我就可以假装相信那个人是风甫凌了。师兄是否也会觉得这样好笑呢?我明明已经没什么六感了,还在执着这个。”
“……”柳向尘道,“并不好笑。情之一字,总是最难堪破的。”夏荆歌一愣,柳向尘缓缓继续道,“当你知道自己自出生起就不知什么是情了,这个字,恐怕当时就成了你的心魔。”
夏荆歌呆立当场,久久不能言。
过了好一阵,柳向尘才继续道,“你越是这样想,时时提醒自己情丝已断,越迈不过去。……你这次下山历练,我是希望你能顺便将此事想明白了的。”
夏荆歌仍旧有些怔然,好片刻方道:“我不知要怎样去做。”
柳向尘道:“就如师叔所言,下山就好了。这正是历练的作用,该你想明白的时候,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夏荆歌闻言,倒是笑了:“说得好像师兄很明白如何勘破这个情字似的,你又不曾与人谈过情,又不曾历练过。”
柳向尘并不搭理他的玩笑,只道:“还不滚?”
夏荆歌料想这就是他恼羞成怒的表现,回道:“这就滚了,不敢再叨唠早早勘破红尘的师兄。”
柳向尘抬手朝外挥了挥,并不再说多的话。
夏荆歌也就滚回去了。
等到第三日,柳向尘往他身上施了隐蔽之术,给了他一沓传音符后,夏荆歌又拜别喻青荞,得她赐了一卦。是水地比之风火家人。比者,比和也,至于风火家人,就更明了了,是与家人有关之意。哪怕夏荆歌对易卜一系并未研究过,单从字面也知道是一开始有比和之兆,后演变出家人的意思。这未免让夏荆歌有些一头雾水的感觉。问及喻青荞是否有所看法,她却只给了夏荆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不再言语了。
夏荆歌只好暂且按下,之后又收了卢向丰不少瓶瓶罐罐,道全是各式各样的救命药丸,让他遇到问题尽管放心服用,绝无副作用。……卢师兄,你这到底是觉得外头太危险,还是师弟太不中用啊?
夏荆歌本想退一大半回去,转念一想,自己用不上,说不定别人用的上,也就默默地收下了。
如此简单地别过大家,夏荆歌也就下山了。
他既出了九华派,自然是漫无目的乱飞,也不拘方向,也不拘快慢,也不拘行程,心随念动,脚随心行,是完完全全的想怎么飞就怎么飞。等到飞着飞着,突然觉着该停下了,他才在附近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高可见顶,但深不见底的茂密山林,附近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家。夏荆歌落地踩上地面,就是一阵干叶碎裂的沙沙声。他举目四望,四周十分安静,安静得连一点虫鸣之声也听不见。
在这一刻,夏荆歌约莫是有点后悔的,太漫无目的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他觉得自己也许还是应该找个有人烟的村落,开始他的历练之旅。
他正想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嘎吱一声,似乎是什么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声响。夏荆歌朝那边望了望,黑乎乎的什么也见不着,就随手施法起了一团小火,抬脚往那边走去。
还没有走上几步,那边已经有一截枯枝凌空飞来,夏荆歌一个侧身躲了开去,还没松一口气,紧跟着又有数根枯枝飞来,直击他全身要害。
夏荆歌已经感觉到这些枯枝上携带的还有微弱的魔气,至于自己身上吸到的,其实也不多,以至于他此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枯枝看似凌厉,但夏荆歌不躲,它们也就被问非剑一一挡下了。
那个攻击他的魔似乎是看动不了夏荆歌,转身就跑。这深山野林竟然也能见到一个活的,夏荆歌心道,这必然是我的第一个因缘了。他当然不会放任他乱跑,当即就施法追了上去。
那个魔似乎不会什么术法,只全凭脚力在跑,夏荆歌见到了他的身影,并不费多少力气就追上了他,且制住了他。
那个魔在他手底下拼命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好回头来狠狠瞪着夏荆歌。夏荆歌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伙似乎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他就使劲按住他,不给他逃脱的机会,问道:“瞧你有些面善,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我姜驰的不是仇人就是敌人,你是哪一种?”那个魔继续恶狠狠地说。别说,他这个样子愣是有点能吓哭小孩的雏形了。
夏荆歌对姜驰这个名字并无什么印象,但是提起姓姜,他倒真的想起了两个人来,再仔细一看姜驰的模样,倘若他卸了那副恶狠狠的样子,倒确然是有些他们两个的影子。
因问:“你爹可是姜稷?你娘可是林玥?”
姜驰就是一愣,表情冻在了脸上不说,连挣扎也忘了。
夏荆歌心中就有了底,说道:“我与你爹娘也算是朋友。你这样一见面就攻击长辈可不好。”
姜驰愣过之后约莫是找回了理智,哼了一声:“我爹才没有修士的朋友!”
夏荆歌道,“带我见见你爹,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