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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向南宫轩砍去。
就是现在。穆千幽默念道。脚上一发力,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薛成照面前,一掌拍到他胸口,把他拍得飞出去,穆千幽紧紧跟随,用骨剑顶着他,把他顶到枯翼君身上。
“咔嚓”,穆千幽感觉到骨剑顶端有什么裂开了。
“啊!”枯翼君发出一声惨叫,天上的飞鸟都被震落了下来。薛成照四肢仿若柔软无骨,向背后扭转,用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挂在他的身上,或者说,粘在他身上。
太极分阴阳,有嗜灵兽,自然有嗜阴兽,这些怪物原本不过是一团团盘古开天辟地时没有完整的气,需要附身在生物上,获得足够的灵气或阴气才能成型为完整的魂魄,进入轮回。穆千幽拍进薛成照尸骸里的,正是一只嗜阴兽的“卵”,她把这个“卵”击碎,嗜阴兽自然马上占据了薛成照的尸体,并且开始疯狂吸收阴气,枯翼君正是他最好的粮食。
“南宫门主,助我!”穆千幽喊道。
满身伤痕的南宫轩会意,他再次用出恸地决,枯翼君因为阴气的缺失,已经身形不稳,山摇地动之下,现在他要用更多的力气来维持站立,更要堤防脚下长出来的石笋,已经自顾不暇。
薛成照的尸体掉了下来,嗜阴兽已经吃饱了。然后是一声骨肉碎裂的声音响起来,穆千幽手中的骨剑穿透了枯翼君的身体,紧接着她迅速拾起薛成照的剑,对着枯翼君的眉心刺了进去。
被骨剑穿过心脏,灵剑穿过眉心,枯翼君终于站不住了,他念念有词,倒下了。
穆千幽听的一清二楚,他说的是:“琢琅,为什么?”看来他猜到了,说的也是,如果不是他,这些事情还有谁知道?
她看了一下,地上躺了一圈人,所有人都已经站不起来了,除了气力几乎消耗殆尽的南宫轩。
她摸了摸身上的血窟窿,一笑。
南宫轩正待开口,忽然身形一滞,口中吐出血来。一只惨白的枯骨手手持一支生锈的铁剑,穿过他的身体,位置和穆千幽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终于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枯骨就是没有干尸好操纵,这点上看枯翼君还是挺了不起的。穆千幽想。
然后,穆千幽指着南宫轩大笑了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疯子。笑够了,她脸一沉,衣袖一掀,露出一双鬼爪,鬼爪向前一伸,地上烛炎宗的长老和燕海棠忽然凄厉地呼喊起来,片刻后,呼喊停止了,几人晕死过去。
“蛇祖门的灭门,你们有份,就废你们一部分修为好了,至于你,看你人不错,对你好一点,反正以后可以补回来。”
她又踱步到晕倒的方明哲和两名还活着的蜀山长老身边,说道:“蜀山的牛鼻子老道当年没管过闲事,还有你,你那死鬼老爹已经没了,我看你还算顺眼。”
最后,她居高临下地站在南宫轩面前。
“南宫门主,好久不见啊,还是没长进啊,怎么样,被伤到这个地方疼不疼,我被伤到了两次呢。”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南宫轩抬起头,虚弱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穆千幽笑笑,说道:“本来想送你去陪你那个畜生儿子的人。”
她盘腿坐下,看着他被枯骨架住欲倒不倒的身体,撑着脸,头晃来晃去,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不杀你。”
枯骨的手忽然□□,她趁机手握住一团黑气,塞进他胸前的伤口中,南宫轩的脸上一下子爬上来无数的黑线,他坐在地上,运气把这些黑线压了下去。
“我奉劝你啊,不要强行运气,会像我当年那样自爆的。”语气轻快,像是在聊家常话。
“士可杀不可辱。”南宫轩咬牙切齿地说,他感觉自己体内的金丹已经渗入了一缕缕阴气,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哦哦,我家的人教手下一直都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跟你说哈,你以后别运行灵气,还是能长命百岁的。”穆千幽笑得很开心。
“穆千幽……你!”南宫轩狠狠地盯着她。
穆千幽耸肩:“哎呀,认出来了呀,你如果能把我的蛇祖门,我的娘亲叔叔舅老爷还给我,我就告诉你灵魔□□心诀,但是可能吗?你们心胸好狭隘,魔修以前确实与你们灵修针锋相对、冲突不断,可是麻烦你想想我们师祖是怎么死的!而且明明缔结了同盟之后我们安分守己,你们却连和魔修并存于世都不愿意,还自认玄门正统,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客气,你和你儿子算计我,我就还回来。你看我多好,既然我没死,自然不杀你。”
她拍拍尘土站起来,说道:“我走了。”
☆、枯翼(四)
穆千幽站到枯翼君面前,心情有些复杂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低声问道:“瑾琳,你可悔?”他不叫什么枯翼君,他有名字,叫做段瑾琳,三百年后,她代替她的师祖郁琢琅问了这句话。
在她师祖埋骨之地的那片影壁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告诉他的后人如何在枯翼君破封之后消灭这个人间的大患,但有一段话,被深深地刻在棺材上。
“琢琅平生有两大恨:一是失去毕生所爱,二是未能劝挚友回头。与月唯前尘往事已不可追,只愿来世还能相遇携手,而瑾琳尚存于世,三百年后蛇祖门后人如顺利诛杀之,请务必替琢琅问一句,你可悔?”
可是师祖,三百年前的你与灵修合力封印挚友,却被他们暗算,郁郁而终。千幽也想问你,你可悔?算不算你的第三恨?
枯翼君体内的黑气慢慢涌出,还夹带着星辰一样的碎片,他的身体慢慢地化为了齑粉,穆千幽看到他的魂魄中居然没有一点怨念,他终于可以安心投胎了。她伸出手,想看看刻在他魂魄中的师祖到底长什么样子,可是,还是在半途中收了手,因为在她面前的一片碎片里,映照出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毫不犹豫转身远去的背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除了被穆千幽加持过的骨剑和薛成照的剑一起落在地上,枯翼君曾存世间的所有都消失了。她伸出手,拿起那根骨剑,拿在手里,掂了掂。师祖,你怎么这么聪明,猜得这么对呢?这不是什么骨头,这是强行将阴气驱赶出体内后的结晶,以此为剑,会造成阴气紊乱,再用灵修之剑将阴气驱散,便可杀之。而且,穆千幽猜测,将阴气逼出体外,是因为枯翼君他已经后悔了,只是太晚了。
穆千幽抚摸着那非金非骨的材质,笑道:“以后就叫你‘枯翼’了”。她看看头上阴气散去后出现的道道结界,皱了一下眉毛,说道:“怎么出去呢?”
她回到南宫轩身边,捡起帝鸿说道:“南宫门主,借你的仙器一用。”对方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大口血。
她左右看看,又跑到枯翼君消失的地方,捡起薛成照的剑。之后,她对着天空,用尽全身力气把帝鸿掷出。
“轰”一声巨响,层层结界开裂,把在天上和地上维持结界的门人都震飞,各门派弟子都愣住了,做好了戒备,然后他们看到山顶上升起了一个信号烟火,不属于他们熟悉的任何一个门派,蜿蜒而上,青翠如竹。烟火周围还有一个闪耀的物体坠落。
“青蛇信!是魔修!是蛇祖门!”营帐中有稍微年纪大点的修士高声喊道。
当各门派门人往山顶冲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不起眼,身材精壮的男人站在那里,他将手中什么东西捏碎,并燃起一道符咒,往地上拍去,地上出现了数个泥土化成的脑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铁叔!”满脸符文流转的穆千幽御剑而来,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拉到剑上。
虚独山上大乱,聂流尘看着那朵信号升起,眼睛一热。各门派门人都疯狂了,有往山上跑的,也有往山下逃的,摩肩接踵,混乱不堪,像一大锅烧开的水。聂流尘准备趁各门派大乱的时候离开,忽然,他在这股乱流中看到了一张脸。
“你,别跑!”觉得那边那个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身形熟悉,夏宁连想要过来,却被人推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营帐前,发现聂流尘已经跑进去了,他赶紧追了过去。
聂流尘用佩刀在营帐上开了一个洞,让其他门人先走了,他自己往外跑的时候,夏宁连已经走进来,高高祭起了剑,喝道:“你就是那个魔修吧?”
向日轮迎面飞来,聂流尘躲闪不及,直接拔出青锋对上,一声啸响,向日轮偏离了轨道,他只觉得虎口都发麻了,应该已经渗出了血。另一边,夏宁连已经运起了重黎剑。
项罄染离开的时候把木偶娃娃扔掉了,营帐中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