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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隐在阵中皱眉,这旱魃竟不思索破阵,莫非他还在等他现身不成?还是说他有什么底牌,令他如此有恃无恐?
如是有底牌有恃无恐那就糟糕了,本来他便处于弱势,若是这旱魃又有他不知道的手段,他取得旱魃心的可能性更加几微。不过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就这么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只能毕其功于一役,成不成事,看老天了。
白风打定主意,操纵阵法将威力又提高两层。
霎时天地暗沉了起来,狂风大作海潮如瀑,卷起波涛几丈高,随着潮起潮涌,十几丈的海浪重重拍在海面上,像熊咆龙吟,像雷霆轰隆。风更大了,浪更高更密了,大龟漂浮在其中像是一片苇叶,遭受着风雨浪潮的蹂。躏。
若当真是苇叶,在这疾风骤雨之中早已支离破碎,不过因为旱魃一只使用灵气护住己身与脚下大龟之故,这片苇叶随波逐流却坚韧如丝。
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比一波更高更大,王。八之上的生气亦源源不断,汩。汩如泉,饶是旱魃化神之境,时间久了也吃不消。也不知那小崽子嗣怎么做到的,竟将阵内天地与外方天地相隔离,他想要补充火灵气也不得,若他继续这般防御下去,他身上灵气迟早耗费殆尽。
旱魃眉眼一闪,不再一味防御,而是试图突破攻击海浪。
刹那间之间火星从他身上闪出,像是太阳朝四周散发着它的光辉,火星以他为中心,接二连三的朝四面八方散去。也不知那是什么火星,海水不仅扑不灭,反倒接触到火星之后,瞬间从火星之上窜出一道火苗,火苗随即在水面上蔓延,不多会儿燎了海原。
这还不止,更有不少火星飞入空中,见风助长,也一晃一晃成为火苗,烧红了整个天际。
天上地上火苗连成一片,将这方阵法天地烧成两个色,一半蓝一半红。
旱魃之下的王八见水苗乍起,将四肢与头尾都所谓龟壳之中,不多会儿便变成白玉瓶,试图将旱魃装入其中。旱魃伸手一按,本来漂亮的长颈白玉瓶硬生生被他隔空按成不规则的敞口瓶。
白风见火苗蔓延不惊反喜,无论是被压制的敞口瓶还是海浪越来越小的大海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他又变了诀,将阵法威力催到极致,见海浪又有滔天之势,见旱魃身边火苗愈发猖獗,白风面露一丝喜意。
他一步踏入阵法之中,整个身子瞬间变成火苗,与充斥半边空间的火苗外观上别无二致。
白风这朵小火花迅速的朝旱魃身边移去,他得在阵法被旱魃压制住之前得手。
有人操控的阵法与无主的阵法之间的威力差距甚大,且灵活性更是不可同日而与。他之前主持阵法时只催动了七分,此时全力激发阵法的威力应与他主持时的差距不大,不过若时间久了就必定会看出来,因此他得在旱魃瞧出来之前将旱魃给解决掉。
功亏一篑功败垂成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第7章
小火焰隐没于火海之中,犹如水滴入海,无声无息,无法辨别。
白风借助火海之势,不过须臾就来到旱魃身边,而旱魃却一无所觉。
怕惊动旱魃,白风不敢探出神识,只是凭借感觉朝一个方向冲,等到身子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反弹又落回火海之中,白风便知道,旱魃就在附近。
他抬头望向旱魃,见他对自己防御能力信心十足,只专心致志的寻找阵眼,对身边环境一无所觉后,又悄悄的朝他潜去。
旱魃“哈哈”笑了两声,一股大火顺着他的指尖朝一个方向攻击而去,他能察觉到阵法威力减弱,很快就让他寻到一个阵眼,这种情形让他精神一震,当下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看来那小子快不行了。
白风控制火舌,在旱魃脖颈平齐的地方汇拢成圈,在火苗的掩护下,慢慢的将圈缩小缩小。
旱魃身边的火苗泛滥,他毫无所觉。
火舌圈越发缩小,与旱魃撑起的屏障相聚半指宽时,白风猛然一收缩,火舌与屏障相碰撞,瞬间火舌散落,屏障震撼不稳,原来火舌之间隐藏着白风的灵气,在火舌圈与屏障相碰撞之时,灵气成针,试图在屏障上钻出一丝缝隙来。
虽然未能成功,然而屏障却被这巨大的灵气冲击得不稳,出现了破绽。
而白风却抓住了这丁点破绽,火苗直接深入屏障,瞬间右手掐在旱魃的心脏之中。
原来在白风穿过屏障的同时化作了人形,同时右手探入旱魃胸中,眨眼间情势已变。
旱魃只觉胸前一痛,眼前便出现白风那张讨人厌的脸。他低头,白风的小手臂与自己胸口相接,相接处鲜血涓涓流出。
白风手一动,一颗还在跳动的桃子形状的心脏便握在白风手中,染红了白风雪白的手掌,滴滴鲜血,随着心脏的跳动而不断涌出,顺着白风的手臂朝下一滴一滴的坠落。
旱魃若有所悟,又惊又怒道:“原来你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我。”
心脏已经到手,白风也不打马虎眼,大方的承认,“不错。你心头血中蕴含的火源之气可助我疗伤,若能得你心头血三滴,我便能恢复到元婴期。”
旱魃瞪大双眼,目呲欲裂,恨不得将白风吞进肚,“化神修者拢共只修炼出三滴心头血,你未免太过贪心!”
白风但笑不语。
旱魃被取了心脏,瞬间失去灵气之源,被阵法困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只能仇恨的望着白风,继续开口,“小子,你要么现在杀了我,不然我脱了困,必杀你千年万年!”
白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灵气沛然的白玉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心脏放入其中,一边开口道:“你也不必刺探我,我不会杀你,若你能够脱困,我等着你来杀。”
“你想要的是我心头血,看来我们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旱魃暴戾之气一收,望着白风若有所思。
白风闻言不对,倏地抬起头,却见旱魃面上并无半点怨愤之气,反倒有种诡异的平静,心下不妙之感更甚,本想催动阵法将他困个几年几十年,谁知眼前的旱魃渐渐泛红,不过眨眼间便变成了火人,火苗散入火海之中无处可寻。
“火分。身。”白风福至心灵,明白了旱魃为何如此‘弱’,让他的计划几乎不费吹飞之力的施展成功。他本以为是旱魃沉睡那么久灵气未曾恢复,故而实力才弱得一比,此时却明白,那旱魃根本就是随意捏了个火分。身,前来查探他有什么目的。
果真是境界下降,连带着这简单的障眼法也瞧不穿。
白风又将那白玉盒子打开,果然那白玉盒子哪还有心脏,只见一簇火苗在盒中摇曳生姿。
白风,……
计划折戟,白风不得不重新盘算。
他一直在琢磨旱魃的最后一句话,他跟旱魃有合作的可能?他要的是旱魃的三滴心头血,一旦他取走了心头血,他与旱魃便处于不死不休的状态,为何旱魃说有合作的可能呢?
莫非这事另有玄机?
白风琢磨来琢磨去没琢磨明白,不过却能肯定一件事,旱魃肯定不只三滴心头血,不然他要走了三滴心头血,旱魃直接废了,这样哪有合作的必要。
思及此,白风便不着急了,他打算等外伤养好之后,再去边缘之地溜达溜达,等着旱魃找上门来求合作。
不必殚精竭虑,白风心情一放松,就想起自己救下了的小傻瓜,他伸出右手食指微微弯曲,叩击着悬在树上的翎羽袋。
不多一会儿,有些心虚的声音传来,“小哥哥,你要寻的东西寻到了?”
“没有。”白风挑挑眉,这颗小种子有事瞒着自己?“你很希望我去寻东西?很高兴看到我受伤?”
“没啊,没啊。”种子立马急着反驳,它小心翼翼的从翎羽袋中探出来,在空中扭捏了下,小声开口道,“对不起小哥哥,浪费了你那么多的三元果、谷一水,我还是没能发芽。”
白风挑眉,也想起这颗种子说很快就能发芽的事,不过他本就没将希望寄托在这颗种子上,闻言也不失望,只是开口道,“三元果与谷一水中的灵气吸收完了?我这还有三元果,要不要?”
“要。”小种子答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哥哥,你不怪我?”
“谁说不怪!”白风故意恐吓他,“若是你再不发芽,我就将你整个吞了,嚼巴两下蹲下肚。”
“小哥哥才不会呢。”小种子在空中蹦跶了两下,又转了会圈,然后直接朝白风奔来。
白风伸出右手向前摊开,开口问道,“你急什么急,飞过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