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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照明亮起来了,飞蛾昆虫什么的一窝蜂般全朝着两人扑来。
于是这一路,鼻尖嗅着烧指甲的味道。不时身上的气圈冒出点儿火光。
“飞蛾扑火。”丘柏森瞧着这么一地的昆虫尸体,若有所思般说道。
十方只觉着怎么还没到,好像要下雨了。空气里有泥土和灰尘以及烤骨头的味。
总算是走到了河边,过了一座小石桥。便见着那土地庙。
可惜前方的土地庙的屋顶塌了,四周的墙虽然还在,但土地神的神像只剩下了一半。
丘柏森走上前找了一出稍微遮住着的角落将十方和狐奴放下。
狐奴一被放到地上,叽叽一叫翻身而起,凑到丘柏森身前用自己的头蹭了蹭丘柏森的脖子。一双贼亮的眼睛嘀嘀咕咕的转着。
丘柏森顺手摸了摸狐奴的头叮嘱道:“替我守着他,我出去找些柴来。”
十方一听这话立马开口道:“别去。快下雨了,捡来也点不燃。这土地庙下有个墓,我们进去躲雨。”
丘柏森这才点了点头:“都听你的。”丘柏森动了动手,只见着面前的地上凭空出现了个下降的土楼梯。狐奴先警惕的朝里嗅了嗅,随后便是叫了一声,欢快的蹿了进去。
丘柏森这才将十方抱在怀中慢慢走了下去。
这下面是个石头做的墓穴。不宽不大,正中一个石棺,四周摆放着陪葬品,没有壁画雕像,倒是正中半空悬挂着一展长明灯随着两人的进入突然变成了青绿色。
楼梯口突然传来了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丘柏森当即一挥手,那楼梯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石墙。
十方瞧着那突然变色的灯,双眼一亮:“这墓里的主人还在棺材里没走。”
丘柏森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自己盗墓多年遇见这样的或是留恋人间打算重生,或是被人困住定在墓内的鬼魂多了去了。
十方双眼一转,便见着狐奴一屁股坐在了人棺材上,还是头的位置。
那长明灯闪了闪。墓中冒出一股冷气来。
突然一团毛球蓬松的狐奴被一阵阴风打棺材上吹倒在地,打了个滚儿停下。狐奴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屁股,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一跃身又跳上了棺材。
这时那棺材里飘出个只有十一二岁的清服男娃来,对着那狐狸就是咧嘴露出一口烂牙结巴道:“大大……胆!”
十方和丘柏森见着那男娃半透明的身子,当做没看见般。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陪葬品挪开,打算开始例行讲睡前故事。
男娃看着这两个带着毛头畜牲来自己墓中的人,似乎丝毫不害怕自己一点儿都不像是正常人的反应。不由有点小情绪,自己好歹是凶死的厉鬼,浑身的怨气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啦!:“你……你们……出……出去!”
那狐奴一双眼睛泛光的盯着男孩儿,用自己的爪子洗了洗脸,故作可爱的偏头看着男孩:“喵?”
这么一叫,十方惊异的看着丘柏森:“猫叫?”
丘柏森轻轻拍了拍十方的2嫩手:“他还会狗叫。给王妃叫一个。”
“谁是你王妃!”十方不爽的冷哼了一声。
狐奴听完这话,当着男孩儿的面直接化成了人形,讨好的学道:“汪汪汪。主人我还会学女人笑的声音。”
男孩儿瞧着狐狸变成了人,大张着嘴一双眼睛都快盯了出去:“妖怪……啊!!!!!”说着话便是尖叫了起来。
第109章 第109章
狐奴被这鬼吼鬼叫声折腾的耳朵疼,一把捂住了鬼魂的嘴,表情不善道:“乱吼乱叫什么,你还不是只鬼。”
那男孩摇了摇头,眼角带泪的看着狐奴,显然是在说两者不一样。
狐奴被看的浑身发麻,深刻的觉着自己以强欺弱是不对的般。一把放开了男孩儿的嘴。
男孩儿瞧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声音颤抖道:“你们不会也是妖怪吧?”
十方软趴趴的看着狐奴,双眼无光,那长明灯的反光中,恍惚瞧着那一双眼中各有双瞳:“你猜。”
男孩第一次瞧着这般的怪物,畏畏缩缩的后退到了棺材头,用手护住自己胸口道:“你们不要伤害我,我给你们宝贝,你们放过我吧!我没打算害谁的。”
丘柏森看着那男孩儿眉清目秀,除却一口烂牙,确实不过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身上没什么怨气显然不是恶鬼遗世伺机报仇的情况:“你是怎么死的?”
那男孩儿一听这话,痛苦的捂住了自己一口牙:“我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培元的儿子,因为我是我爹老来得子,打小就疼爱我。家里人也宝贝我,我这人平生就一爱好,喜吃甜的。睡觉的时候都得含着蜜。所以小小年纪牙就坏了,我爹请太医院的人给我做了口金牙。可烂掉的牙根还是疼没法治。十六岁那年,我疼得吃不下饭,活活饿死的。”
狐奴瞧着这小公子的模样,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你真饿死的?怎么死了都这么胖?”
男孩儿摸了摸自己肉呼呼的肚子,有些心虚:“我打小就没受过那般要命的苦楚,那次疼了我整整三天三夜,我受不了了,就撞了墙。”
“哦……”狐奴显然不清楚牙疼是什么感觉,只有些瞧不起这因为小小牙疼就自我了断的官宦子弟。
丘柏森听了男孩儿的话,瞧着男孩儿一脸的悲伤,动了恻隐之心:“那你可愿投胎转世?”
男孩儿一听立马点了点头:“当然当然,这墓里什么都没有,当年我爹气我吃糖烂牙而死,一点儿甜的陪葬都没给我留下,连那口金牙也给我拔了。我死时本打算直接投胎转世下辈子接着吃的。可不知为何死活走不出这墓去。”
丘柏森将十方放在地上平躺着,自己站起身走到了男孩儿的魂魄前仔细探查,就瞧着男孩儿的衣服里有个绿色的动手微微起伏着荧光。
丘柏森伸手朝着那绿光摸去,只觉着手下一凉,便有一小块玉石落在手中。
丘柏森将那玉石看了看,估摸这就是这东西困住了男孩儿的魂魄,让其无法投胎。
十方觉着那小块的石头气息熟悉,当即问道:“这玉石你哪儿来的?”
男孩儿看着丘柏森手中玉石,也是很迷惑道:“这石头不是爹爹的宝贝么?我生前只是看一眼都会被骂,如今竟然在我身上带着。”
丘柏森将玉石放在了怀中:“培元的东西?”
男孩儿点了点头:“是谷城茶戏楼老板送给爹的,爹说这东西不得了不能给别人知道。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爹估计早投胎了吧。”
“茶戏楼”丘柏森看着手里的玉石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对男孩儿道:“你准备好了,我就送你投胎转世。”
男孩儿双眼一亮:“你不是妖怪么?怎么送我投胎转世。”
丘柏森一抬手便是一道金光打男孩儿头顶射下,男孩儿一愣便是大喜,转头对两人一狐道:“谢谢,墓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我投胎去了。”话一说完,便见着男孩儿的魂魄随着金光一同消失不见了。
狐奴看着墓里又只剩下三人,急忙一个转身又化了狐狸模样,乖巧的蹲在棺材上装透明狐。
丘柏森拿着玉佩走到了十方身旁,将玉放在十方的手心。十方闭眼感受了一下道:“和大夫人院子里的佛像碧玉的气息一样。不是好东西。”
“我记得那块佛像,是被柳熵带走了。”丘柏森瞧着手中的玉石道,那玉石四四方方,但边缘却像是摔碎的样子毛燥的很,面上什么都没有篆刻,只是打磨光滑而已。
“我们得回谷城一趟。”十方看着丘柏森再次说道。
丘柏森轻轻点了点头:“好。”
于是,第二日丘柏森又让狐奴出去寻了辆马车,两人再次坐上朝着来的方向赶去。
第七日,幕娘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算是打不死李老板,也得回布庄找到东西。
于是,夜里。幕娘再次派出了刚刚痊愈的小狐狸先去探查布庄内的情况。
而施秉被叮嘱一定看着凤九不能让其乱来。凤九虽说是被看着,但还是偷偷在茶戏楼的窗户里朝布庄看去。
柳熵这几日忙的脚不落地,布庄的手艺算是得到了谷城富贵人家的认可,京城来的裁缝也开始做工,刘师傅搬去了成衣处的院子。
如今铺子上就留下柳熵和阿先两人守夜。当夜,柳熵有应酬不能早回,于是让阿先留门自行休息。
阿先早早关了门,进了里屋便自己练习起了裁缝的打版来。
小狐狸偷偷摸摸的跳上了阁楼的窗户,用力将那窗栓打开,一咕噜的掉进了阁楼便瞧见了同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