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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要永远与白鹭姑娘在一起,但想偷取这些手稿的人呢?!
虞长乐定了定神,又翻出一堆手稿,半松了口气。所幸,手稿最后白鹭先生也很苦恼,术法并没成功。他没能在白鹭姑娘死前找出方法,直到他死,这术法也是个半成品。
“事态紧急,若非我们勿闯,不知要多久才能发现。”虞长乐走了几步,忽然目光被一把短剑吸引。
虞长乐用力拔出了剑柄,才发现这不是短剑,而是长剑被机关箭打断了,一半断剑连同剑柄被嵌在石壁里,像被机关的大风卷了扎进去的,闯入者没来得及把它拔出来。
虞长乐目光一凝。
在那剑柄上,有一个图案。
——与他那只铁匣子上一模一样的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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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诗经·葛生》。“我爱的人啊,就葬在这里。”“百年之后,我将归于此处。”
这是我很想写的一个片段。
第28章 无恙长剑
“你们是怎么搞的!?”章自华把书凌空砸向虞长乐的头; 被敖宴半道截住。书啪啦啪啦掉在地上。
章自华继续痛骂:“迟到!愚蠢!不拿地图; 不知变通!乱闯禁地!你们知不知道规矩?!知不知道惜命!?”
之后秘境便没什么可赘述的了; 几乎是一条路直接通到出口,刚出来就被等了一晚上的章自华逮住了。
此刻,二人正被关在小室里接受训斥。
剑柄连同秘境的事; 顾忌到师父; 虞长乐没有把铁匣子也拿出来;目前,此事只有浣纱、六桃、章自华三位先生知道。
让虞长乐有点失望的是,先生们也没有见过这枚图案。
这次试炼的结果是; 虞长乐和敖宴并列倒数第一,沈明华荣升倒数第二。因为乱闯秘境,二人被拎到小室一通训; 被章自华的怒火浇了个劈头盖脸。
虞长乐认真倾听,敖宴神游天外。
见章自华终于骂完了,虞长乐想了想; 露出一个自认态度十分端正的笑:“先生,要不要喝点茶?”
“……!”章自华气个倒仰; 手都在抖; “滚!!滚出去!罚站一整天; 再滚到万字塔抄书一百遍!!”
“好的好的,先生你别生气!”虞长乐连忙拉着敖宴滚了,也没问究竟是什么书、万字塔又在哪儿。
*
学舍之外; 阳光明媚。石台中央; 虞长乐和敖宴并排站立。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太阳照在皮肤上,引起灼热的感觉。虞长乐一夜没睡,精神又持续紧绷了一晚上,此刻站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章自华的讲课声从学社内传来。“嘎吱”,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儿,沈明华露出一双眼睛。
一个纸团包着一支笔被抛了出来,砸到虞长乐手臂上。虞长乐略清醒,展开一看:“你们去干什么了?”
字迹倒是很漂亮,很有一股绣花枕头的味道。
虞长乐咬着笔杆,随后龙飞凤舞地落笔:“好好听课,不要传纸条。”把纸团扔了回去。
沈明华:“……”
“走不走?”敖宴低声道。
虞长乐道:“不是罚站吗?”
敖宴哼道:“你真就想这么站一天?”
“……”虞长乐诚实道,“我们走吧。我想睡觉。”
二人说走就走,很快就在沈明华震惊万分的视线中消失不见。春鸟啾鸣,看着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快速远离学舍。
*
“这里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逃开学舍很远,虞长乐不再压低声音,快活道。
敖宴道:“一般。”
眼前是一片竹林,阳光碎金般洒在凉亭和大石头上。空气里弥漫着虞长乐熟悉的、竹子的清香,格外幽静。
一阵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声。
虞长乐正要往石头边走,敖宴忽然拦住了他:“不对。”
“什么?”虞长乐愣了一下。
敖宴轻声道:“声音不对。”
虞长乐皱眉,因困倦而混沌的大脑登时清醒了。刚刚来的路上,处处都有鸟鸣声,这竹林里却清幽无比,好似一个生物都没有。
是没有……还是跑了?
“……或许,有人在这里。”虞长乐也轻声回道,手握住腰后的非夷竿,因为昨夜发现的秘境入侵者,他不由紧张起来。但却有一股直觉告诉他,竹林中的人并无恶意。
突然,一声利器破空之声。敖宴瞳孔一缩,一个后跳躲过,只见原本他站立的地面上,一枚竹叶深深插|进了泥土中。
“嗖嗖嗖”,连续几片竹叶射出,呈弧形向二人飞来。敖宴毋一落地便又飞速跳开,虞长乐一边躲一边以非夷竿头扫到三片,那竹叶如碎冰一般裂成粉末。
“敢问是谁,非要躲在暗处?”虞长乐大声道。
来人并不出声,又飞出了十几片竹叶。虞长乐发现,待二人一分开,这些竹叶便全都冲敖宴飞过去了。
“你……”
“没事。”敖宴微微皱眉,“我知道是谁了。”
这话一出,竹叶飞来得更凶猛了,如一团绿色的风汹涌向敖宴,飞沙走石,虞长乐眯眼,依稀看到绿云后一道暗紫色的身影。
敖宴却干脆站定了,手中不知何时持了一把黑色的折扇,折扇蓦然冒出蓝光,将绿云凌空定住!
虞长乐勉强睁眼,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敖宴的武器。
“砰!”地一声,绿云炸裂开来,千万竹叶被折扇反弹回去,绿幕中迸出一道雪光!尽管只是简单的招式,但爆起的灵光却将地面的枯叶扫得干干净净。
烟尘散尽,一个紫衣男人与敖宴面对站立,他体内浩瀚如海的灵力让虞长乐暗自心惊。敖宴的折扇横在了紫衣人的颈上,而他肩上也被架了一柄雪亮长剑。
“敖宸。你无不无聊?”敖宴冷着脸道。
紫衣男人微微一笑,道:“只是和我离家出走的弟弟打个招呼而已。”
虞长乐:“……??”
敖宸转过脸,虞长乐看到他的相貌与敖宴并不很相似,气质更为柔和。他有一双凤眼,左眼上架着一片琉璃镜,细细的金链垂在颊边。
他从露面开始就一直在笑,虞长乐对人的微表情感知很强,却没有从这个敖宸脸上读出半分外露的情绪。若不是敖宴说了这是他哥哥,虞长乐会以为这是一只男狐狸妖。
“看来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敖宸笑眯眯地收回长剑。他的长剑也像他的人一般,轻灵修长,温和内敛。他看向虞长乐,“这是你新认识的朋友?阿宴也会交朋友了,真好。”
敖宴面无表情,语带讥讽:“你来干什么?站在这挡着我的路了。”
虞长乐挑了下眉。敖宴在同他说起敖宸时,并未用这种语气,与他哥哥一见面却是这样势同水火。
敖宸不理敖宴的挑衅,冲虞长乐行了个礼,虞长乐几乎怀疑他的规范是不是精确到头发丝,与敖宴完全是两个极端。
“阿宴的朋友,你好。在下为东海景清君,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虞长乐回以微笑道:“我名虞夏,字长乐。景清君你好。”
他笑完有一瞬间的心虚,要是被别人哥哥知道,自家弟弟和别人以灵契绑在了一块儿,自己会不会被揍?灵契双方不能动手,但外人可以啊。
还有,敖宴现在变为了少年体态,多少也有他的原因。
敖宸却并未对敖宴此时状况和二人手上的金环表露出惊讶,仿佛早已得知。敖宴冷哼道:“什么景清君?就叫他敖宸。敖宸,你到底来做什么?”
敖宸微笑不变,彬彬有礼道:“听闻阿宴要入映鹭书院,哥哥很是惊讶。毕竟你当年可是说,龙宫和天下所有的学校你都看不上的。”
虞长乐看向敖宴,还有这一出?
敖宴脸黑了:“你说完没有?说完还不快滚!”
敖宸完全无视敖宴的嘲讽,“阿宴愿意上学,本君自然十分欣慰,所以特来送弟弟一份礼物。”
他手一摊,袖中剑鸣嗡嗡,一柄长剑飞到了他手中,光华璀璨,仿佛阳光全都汇入了剑芒之中。
虞长乐眼睛一亮:“是把好剑!”
这把长剑,剑柄为镶金的墨蓝色玉,剑心沁着一道鎏金,贵气且锋芒毕露。只露了一个面,敖宸便将它收入了,剑鞘,递给敖宴:“此剑名为‘无恙’。”
敖宴怔了一下,才接过了无恙剑,神色复杂:“那老海龟不是说我不能用刀剑?”
“老丞相也说,遇到了机缘便可。”敖宸转而对虞长乐道,“我思考一番,觉得阿宴愿意去书院还是虞公子的功劳……”
“我其实没做什么。”虞长乐不知敖宸是何意,简单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