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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黎。”
“……我知道。”
“一如最初便可。”说完这句话,岑黎就背手离去了,留下林舟一头雾水。
“一如最初?最初是什么。”林舟搔了搔脑袋,这美人儿脑回路略复杂,他怎么就不太明白呢。名字不让叫,那叫啥,主人?恶寒。
“看到岑黎站在竹林中,他对着那身影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哎~师傅——’”
林舟捧着碗的手抖了一下,想起了岑黎书房里的书莫名害怕了。师傅和师父,难道……一样的吗?!
林舟回到小屋,看见岑黎正弯着腰在地上铺垫子和被褥。
“先睡床上,明日带你去你的屋子。”背对着他,岑黎如是说道。
林舟走进卧室,深呼吸了几下,忐忑地说:“我睡地上就好了。”
岑黎躺进了铺好的被子里,侧身背对着他,没有言语。
林舟:“……”
他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盖上被子。眨了眨眼,又翻身把床边案几上的蜡烛吹灭。
过了一会儿,他又掀开被子,细细索索地脱衣服。脱一件看一眼岑黎,岑黎保持着原先侧躺的姿势并没动过。
脱完衣服他又躺下,翻来覆去地就是不肯安分睡觉。他把脑袋整个儿地塞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子上淡淡的清新气息进入鼻腔,很好闻。是岑黎身上的味道。
嗯,现在该改口叫师父了。
“师父,你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在黑暗中,林舟睁大眼睛盯着岑黎的后背,因为略微有些近视因此在他只能粗略地看个人影,并不十分清晰。他记得,岑黎好像直接穿着衣服睡觉的,没见他脱衣。
许久,没有声音。
“师父,”林舟很小声地叫唤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何事。”
原以为不会得到岑黎的回应,没想到岑黎直接翻身面对着他,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林舟看不清,但清楚地知道岑黎在看着他。慌乱中他随口扯了个话题:“你不问问我从哪里来吗。”
岑黎:“不碍事。安心住下即可。”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林舟突然有种感觉,仿佛岑黎早就知道他会来,好像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似的。对他的一切不关心,也不在意他的来历。
就像是,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暗地给自己一巴掌。呸!哪有知道一切事的人,又不是神仙。
林舟没了话,在床上翻来翻去过了好久,渐渐呼吸声响起。
夜色中,一双闭阖的双目睁开,露出清明的目光。
林舟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也正对着岑黎。他几乎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一缕过长的头发遮住眼睛,手无知觉地摸了一把。那根头发又顺着脸耷拉下来,再摸。反反复复,那手早没了动静。
小小的脸,白白的皮肤。小小的嘴唇,紧闭的眼。柔和的眉,安详的睡颜。
好小的孩子。
与先前每一个人皆不同,小到无所畏惧。
在黑暗中的眼睛幽深的看不见底,夜深人静中,他发出了低低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发晚了QAQ磨蹭到现在咱们师父终于出来了,感动ing~
第21章 此名含笑
第二天早上,林舟醒的异常早。他伸了个懒腰,毫不意外的没有看到岑黎。
清晨,清澈的鸟叫声此起彼伏,树叶哗哗摩擦。
他嗅了嗅,循着香气趴到正厅的桌上。桌上摆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粥和一碟小菜。简单朴素,诱人无比。
林舟感动地看着岑黎,“师父真好。”一声师父喊得那叫一个身心舒畅,他有多少天没吃人吃的东西了,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岑黎坐在他对面,目不斜视地看书,面前的碗干干净净。
林舟一边吃一边感叹,“师父起的真早,我都没听见——唔,好烫!太好吃了。”
林舟烫的直哈气,嘴里还兜着一口粥,一脸满足地享受。
岑黎余光扫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师父只是做菜厉害,没想到煮粥也牛掰,太酷了!”
“呲溜~”林舟捧着碗一边吹气一边嚷嚷着,“哪像我啥都不会,蛋炒饭都能炒糊了。佩服,真佩服。”
岑黎看书的目光不动了,状似不经意地说:“会些什么。”
林舟以为岑黎要教授他些知识什么的,毕竟喊了师父不是,何况那书房里这么多书。
“劈柴、烧水、洗衣、做饭……一样不会。”林舟把碗里最后一滴汤喝掉,见岑黎放下书本看着他,飞快地补了一句,“我会写字,还会认字!”
“罢了。餐后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呃?师父不是说要带我去其他地方吗。”林舟自发地收拾起碗筷,他可没忘记,岑黎昨晚说要他去另一个屋子什么的……难道山中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房子?
“不必,你住此便好。”岑黎进了书房,林舟一头雾水。
师父话太少了,林舟完全无法理解岑黎的意思,感觉自己像头蠢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不过也好,要让他一个人住还麻烦呢,烧饭做饭之类的可够呛。他不禁回想起前几日的光景,浑身抖了一抖,太可怕了!
林舟挥笔创作,“……我特别想试试种菜,师父那些菜种的超级漂亮。”
林舟美滋滋地拿起宣纸,颇为自豪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啧啧,毛笔字也不难嘛。看看,不是有模有样的么。
岑黎:“先学习认草药。”
话题是不是转变得有点生硬……岑黎从架子上取下一本书,上面的字林舟看不懂,翻开看是很多图画配上一些小字。
这是本医书,还是专门识药的医书。
林舟牙酸地从岑黎手里接过书,憋着气说:“学这个干嘛。”还不如吟诗作对大学中庸之乎者也呢。
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医学——“师父,别跟我说你是大夫。”
岑黎看了他一眼,“嗯,今日需得全部认识。明日我带你去见见。”
“啪嗒”,书掉在了地上,“全部?!”
林舟还没消化自己未来要在另一个医生手下讨生活的事实,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在和这本识药的医书做激烈斗争。本来说好一天的,奈何头天晚上测试的结果实在惨不忍睹,岑黎给他多宽限了几日。
这一宽限就是一个礼拜。林舟颤抖着将医书递给岑黎,面色蜡黄蜡黄的,活像从坟地里走出的走尸。
本来,他也没那么用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饭点和岑黎面对面吃饭,他就无法不告诫自己要“用心学习”。岑黎好像头悬梁的那根绳子,锥刺股的锥子,明明不在身边,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
然而不知是不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是怎地,在岑黎眼里“一天”的量硬是被林舟活生生拖到一个礼拜。其中辛苦,不说也罢。
岑黎考校了林舟,见他大致能识得草药也不太强求,随即践行之前说过的话,带林舟去见识实物了。
林舟来山上许多天,最初因为身体不适,后来因为认真“钻研”药理,一直不得空出来转悠。
这天,岑黎打算带林舟到山上各处辨别草药。不想,放开的林舟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
“哇,好漂亮的湖!”林舟惊呼,拨开密密的草丛,映入眼帘的赫然一汪碧水。
岑黎出声想让他注意脚边的药草,谁知林舟兴冲冲地跑到湖边一屁股坐下,双手撑在地上。见岑黎没过来,笑嘻嘻地冲他喊:“师父来这儿坐。我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湖水。”
嗯……云王府的湖比这里修的更规矩,虽然也漂亮却少了分自然之美。山下的湖很大,大到望不到边,没有山上的小巧玲珑。
岑黎走到他边上,沉默地望着这汪碧水。
“溪流,从这里流出。”
林舟“啊”了一声,随即想起了什么。“咱们屋子旁边的那条小溪就是从这里来的?”
“嗯。”
“想不到还有这种地方——咦,那里有鱼竿!”林舟惊喜地喊道,火眼金睛地发现茂密的草地里隐藏的鱼竿。
他去取了来回到原地,见岑黎负手而立不知在沉思什么,拽着他的手一起坐在草地上。
岑黎身体一僵,看了林舟一眼,移开了视线。
“站着多累,能坐着就别站着,能站着就别躺着。哎要不然我还躺着吧……”林舟刚想躺下被手里的鱼竿戳到了。
“……我坐着钓鱼。”
林舟叼着狗尾巴草,浮标一垂一垂的,就是没鱼上钩。他倒悠闲,慢腾腾地和岑黎搭话,不过基本上都他一个人在说就是了。
“师父爱吃鱼吗,我特别喜欢吃。你